苏丰道和赵氏次子满月的这一天,林家去了两桌人。
明氏特意请苏青芷陪着她私下里又给新生儿添了一份礼物,赵氏自然是婉拒,只是明氏很是实在的跟她表示。
“我家长子的事情,很是麻烦亲家大哥帮衬着。日后,家里别的孩子,只怕还有麻烦你们夫妻的时候。
这份礼物,是我们家的心意,我的儿媳妇原本是想来,只不过她这是头一胎,我就代她来说一声谢谢。”
赵氏最终还是代孩子收了这份礼物,只不过她跟明氏也说明了,林广用自身也不错,是值得帮的人。
苏青芷把林广用说的话,悄悄的转给赵氏听了,赵氏的心里越发觉得苏丰道的眼光好。
林家的读书人多,可是有出息的却不多。
一般只听说他们年少学问不错,可是后来总是听不见他们有什么好消息传出来。
林望舒是林家特别的例子,如今有了林广用这样的一个人,虽说不是特别的出色,至少他愿意努力去做事。
苏丰道跟赵氏提过,他为苏青芷着想,也愿意与五房长房交好。
当然就是这般的情形下,也要林家五房有扶得起来的人,那扶不起来的人,他的心思宁愿花费在未来的外甥头上。
苏青芷的儿子还不曾有影子,已经给他的舅舅惦记在心上。
林望舒和苏丰道难得的有机会在一处说话,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苏丰道瞧着林望舒眉目间的神色,只觉得再也寻不到那种一眼望过去的锐利。
如此也好,苏丰道也不想林望舒太过锋利,这样的人容易出头,可是同样容易给人打压快快的打压下去。
苏丰道低声问林望舒:“上一次,我听说你们那里有人给投诉,最后如何处理?”
林望舒同样低声与他说:“其实那事情,是有些冤枉。只不过是他不曾注意小节,给人捉住把柄了。
如今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后面私下里了结。”
苏丰道听说来的情形也大致如此,他低声提醒林望舒说:“这样的事情,宁愿公事公理,这样私下里了结,多少有些不太好。
你那同僚只想这一时方便,却不知日后如果有机会提升,有这样的一桩事在,上面的人,会挑选同样有资格的另一人。”
林望舒极其赞同苏丰道的话,他们私下里委婉的跟人提醒过,只是那人执意如此去解决问题,他们自然是不能再多事下去,坏了有心人的好事。
林望舒又低声问了苏丰道的一些事情之后,他低声说:“他只怕是给人算计了。”
苏丰道冷冷的笑了笑,说:“他年纪也不小了,他能给人算计到这样的事情,只怕平时在外面就有些不太好,只不过平日里遇见的人,见到他官员身份,就不敢寻上门来。
这一次,他给人赖上门来,先时有胆气,后来只怕心虚,只能选择那样行事,也不愿意面对担责任。”
林望舒轻轻的点头,他先时认为那人为人豪爽,如今面上待那人依旧,来往多少是少了一些,心里面到底是远着那人。
两人交换一些事情,互相听了对方说了之后,心里都有数了一些。
林望舒跟苏丰道提了提林广用的事情,他低声又说了林家长辈们的想法。
苏丰道叹声:“我看你这位侄子要是有机会去工部,对他还是有好处。只是去了工部的人,将来会很辛苦。”
林望舒冲着苏丰道轻摇头说:“他的心里是想着去工部下面的地方,只不过家里长辈们是不会赞同他的想法。
他是五房的长孙,他的事情,只怕家里人会多多想一想,反正如今还不着急。
今年外放一批官员,我想过在安瓮城平稳几年后,我也寻一个外放在安瓮城附近的机会磨练一下操办实事的能力。”
苏丰道深深的望他一眼说:“你母亲外面放话,要你休妻,你有什么打算啊?”
林望舒一脸尴尬神色望着他,低声说:“我母亲那是说笑话,如果要按他的说法,我们四兄弟的家全会散了去。
我们家的事情,如今有父亲在,有家里长辈们在。
芷儿为人孝顺规矩,家里长辈们也瞧在眼里。何况妻子是我的妻子,我堂堂正正的男人,还是能护住妻女。”
苏丰道自然是相信林望舒不会有休妻的心,只不过是舅家的人,都转着弯要他去关心一下苏青芷的婚姻,他的心里面还是有些看法。
苏丰道瞧着林望舒的神色,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同情。
林家五夫人如今还在娘家休养身体,瞧着林家人的态度,暂时是不想接她回来。
可是林家五夫人总有一天要回林家来,她总不能在娘家住一世吧。
至于林望舒那想要外放的想法,苏丰道觉得有好的机会,林望舒往外面去上几年,对他的仕途还是大好处。只是那时候,苏青芷一定要同行才行。
苏丰道瞧着他,说:“你将来外放,我们家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把妻儿一块带着走,而不是留下他们在林家一住好几年。
我相信芷儿不是那种只会享受不愿意辛苦的人。”
林望舒连连点头,他瞧见林家五夫人待明氏也是这般的态度之后,他如何敢把妻儿单独留在林家过日子,自然是带着一起走。
何况林望舒听得出来,看话本子多的苏青芷,她可是很向往外面的生活,她深信话本子里的描写。
林望舒想一想,悄悄跟苏丰道说:“大哥,你有机会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