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的时候,林家的孩子们院子里跑来跑去,林静琅每天这个时候,她咬着小手指瞧着苏青芷。
她的这般小模样直把苏青芷瞧得心软,然后放她出院子门。
林静琅也不往远处走,她听人说过,母亲有了弟弟,她要是走得太远,母亲会担心她。
她懂事的站在院子门口瞧着兄长们热闹,她满眼的羡慕神色,还是引得年纪大的孩子过来逗她。
“琅儿,哥哥们带你去玩耍,可好?”
林静琅轻轻摇头说:“不好,我陪母亲。”
“琅儿,哥哥们陪你说话,好吗?”
林静琅欢喜的瞧着他们,她笑着连连点头说:“谢谢哥哥,哥哥,哥哥,陪琅儿玩耍。”
孩子们在院子门口玩耍,苏青芷听到动静,让厨娘端点心请孩子们品尝。
林静琅这般年纪,她如此的懂事。
青芷只觉得好幸运得了这样的一个好女儿,不必她太过费心,她便静静的成长。
好园的事情,男人们出面处置,自然是换得各家面上一团和气周全。
这种面子上的事情,林家男人们一向处理的周全,至于女人们私下里的事情,自然是不会管。
林望则见到那些上门道歉的少年人,他态度温馨的接受了少年们的歉然。
苏青芷在院子里听见好园的动静,她微微的笑了起来,果然大户子弟自小就比一般人家的孩子知事的早。
这一日,林家是显得太平,然而外面却风浪不止,最初是一小股风,过后,却成了飓风。
王家这一日突然去了一个壮年官员,阖家悲哀,然而却只能静悄悄的安置。
安瓮城里有悄语,这位官员是犯了大事,他如果不死,那就会拖累王家所有的人。
林望舒担心苏青芷听见外面那些闲话,晚上的时候,他很是平和的跟苏青芷说了说话。
苏青芷还是一脸震惊的神色瞧着林望舒,说:“那官员不是突然生病而亡故?”
林望舒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他是四品官员,他在死之前写了自白书。
其实之前巡检司那边查到的,也就是那么一些事情,他如果去自首,也不过是丢官去职,连累嫡亲儿子的前途。”
苏青芷听出林望舒话里的惋惜意思,她瞧着他,低声说:“可是他家里人享用之后,在快要事发的时候又来逼迫他?”
林望舒很是深深的瞧了瞧苏青芷,她喜欢看话本子,这样的事情,她都联想了许多的事情。
苏青芷有些事情想得多了,然而有些事情,她又不喜欢去想。
林望舒轻抚着额头,跟苏青芷低声说:“这里面的水深着,王家那边听说是事发之后,才知道这官员的事情。
如今王家的当家人正闹着要代他休妻,这事情,与他家里的妻妾有关。女们们私下里做的事情,他违不过人情帮了人,然后女人们收了重礼。”
苏青芷轻吸一口气,她瞧着林望舒说:“我不太喜欢与人结交,原来这也是一个优点啊。”
林望舒瞧着她笑了起来,说:“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你继续那样做吧。”
然而王家的事情,却没有那么容易平息下来,到底是牵连了许多的人和事。
苏家与王家是姻亲,两家多少有来往,自然有官员上门查问。
苏丰道出面招呼了人,他很是诚恳的跟来人说了,因为堂妹的家事,他们的确是去了王家好几趟,只是说的都是儿女事情。
官员也是例行公事,在很多的时候,他们也不想轻易得罪人。
再说苏家已经分了家,与王家有姻亲关系那一房已经分了出去。
苏丰道派人去知会了苏家二老爷,那边传信过来,早有官员跟他打听过消息。
苏丰道有些不太放心,他还是去寻苏家二老爷说话,结果苏家二老爷反过来担心会牵连到苏丰道身上。
叔侄两人知道彼此的心意之后,反而都暗自放松了一口气。
苏家二老爷有些担心苏家六小姐的事情,他跟苏丰道说:“小六夫妻去王家祖地的时候,我担心他们夫妻孤零在外面,如今瞧着反而是一桩好事,至少避过了这么一桩事情。”
苏丰道在这个时候也不敢乱让人打听消息,在这个时候静默比四处走动要安全许多。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联想不到娘家去,他在心里暗自放心,幸好妻子的性子,是不太喜四处打听消息的人。
林望舒瞧着这一波官员下马的动静,他心里深深的明白过来,不管什么时候,男人身边还是要一个扲得清楚的妻子。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多,明氏妯娌有时也会陪苏青芷说话的时候提一提。
当今是有心要整顿官吏作风,早先就已经清了不少无所事事的官员。
林家知事得早,长辈们早早借事辞了官。
林家为官的人,一向偏于治学,从前许多人家觉得这是太过清贵的官职,如今却人人夸林家有远见。
苏青芷对外面的事情,还是有好奇心,只要林望舒回来的时候,他的神色平和,她就会跟他打听外面的消息。
林望舒见苏青芷愿意听,他自然挑选一些合适的事情跟她说一说。
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因为这些事情,有共同的认知,对他们的感情有了大的好处。
林望舒自然不会跟苏青芷说,有同僚暗示过他,可以把他家美貌的庶妹给林望舒为妾。
林望舒只当没有听明白的转了话题,有些事情,别人没有说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