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青芷等到林望舒回来后,在他用过晚餐之后,她悄悄跟林望舒说了说听来消息,他的面上无任何的惊异神色。
苏青芷瞧着他的神色,她的眼里渐渐有了慌乱的神色。
林望舒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慌,我们距离边城很远。
再说前方有这么多浴血奋战的将士在,失去的城,会收复回来。
血债血偿,那可能由得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这样的轻易走掉。”
林望舒的脸上有着清晰的愤怒神情,苏青芷瞧着他的神色,说:“我信夫君的话。”
林望舒瞅着她,叹息着说:“此事是王夫人婆媳与你说的吧,你听了之后,可不能再往外传话。”
苏青芷轻轻的点头,战争在最初的时候,是距离内陆的人很是遥远。
苏青芷不想为王夫人婆媳招惹来多的闲事,她赶紧把王夫人婆媳消息来源说了说。
林望舒听后眉头轻抬了一下,然后他抬脚出门前,跟苏青芷说:“我大约会回来得晚,你早些睡了,记得,别等我。”
苏青芷瞧着他轻轻的点头说:“好。”
林望舒很快去了前院,他派人悄悄去请王书记官和王喜儿的弟弟来一趟。
这一夜里,林宅前院书房里烛火明亮,然而人声却是低声商量着说话。
苏青芷在睡前还想着要等林望舒回来,结果她慢慢的睡熟过去。
苏青芷半夜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林望舒的回来。
第二日,王喜儿悄悄来寻苏青芷说话,提了提那位表妹夫好快的速度离了安南城。
苏青芷瞧一瞧她,她说那话之后,林望舒的反应,她过后警醒过来,觉得王喜儿表妹夫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的简单。
别人是不知情,那位表妹夫应该多少知道一些,他与王喜儿弟弟之间的尴尬关系。
他那般坦然的寻上门来说话,而且说的是那般重大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对劲。
苏青芷觉得她也是事后才能反应过来的人,只怕王喜儿现时还不曾反应过来。
王喜儿跟苏青芷提了提,说:“我弟弟说他近来要苦读书,还要学习射箭之技。”
苏青芷瞧着她面上担心的神色,她叹道:“男人们都是心怀天下的人,我们女人们做不了大事,那就把自家小事做好吧。”
王喜儿轻轻的点头,跟着说:“我后院种的菜,再过几日子可以吃用了。我瞧一瞧这天气,我们还得及再种一些过冬的菜。”
苏青芷瞧着她,好一会反应过来说:“我后院种的菜,过几日能吃了。”
王喜儿瞧一瞧苏青芷,再瞧一瞧外面的天色,她叹息道:“今天早起,我觉得家里气氛有些不对,我赶紧借着寻你说话为借口出来了。”
苏青芷瞧着她,说:“那你先回去吧,一会,你再来吧。你现在我这里,你的心不静,我们两人说话,只怕也是东拉西扯一起胡说下去。”
王喜儿想一想起身,瞧一瞧苏青芷说:“你说得对,我回去瞧一瞧,风平浪静,我再来与你说话。
嗯,我拿针线活来你这里做吧,手里有活做,心里也能放松下来。”
王喜儿匆匆的走了,管事妇人进来低声跟苏青芷提了提,前院昨晚上半夜才散了人。
苏青芷瞧一瞧她轻点头,问她:“今年过后,你要不要接你家的孩子们过来?”
管事妇人轻摇头说:“他们年纪也不少了,现在已经在学着当差了。”
苏青芷瞧一瞧她,说:“你家的二小子很是机灵懂事,他要是有心读书,你们由着去吧,多认字多懂理,对他总没有坏处。”
管事妇人默然的点头,他们夫妻其实是担心儿子学得多,然而将来又用不上,那种苦处是无人能诉说。
苏青芷愿意跟她说这样的话,管事妇人的心里面还是感动,至少苏青芷还是注意到自家小子的长进。
林广喜兄弟在屋檐下说话,当然是林广喜这个哥哥教导弟弟说话,而当弟弟的人,总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
苏青芷过去之后,林广喜欢喜的冲着苏青芷伸开了手,说:“母亲,弟弟醒着。”
苏青芷把他抱在怀里,暖暖的香香的儿子,很是暖了苏青芷的满怀。
苏青芷亲一亲林广喜的脸,说:“喜儿教导得好。”
林广喜很是欢喜的笑了起来,他现在乐于表达想法,说:“母亲,下来。”
苏青芷把他放到地上,他又去轻摇林广吉说:“弟弟,快,醒一下。”
果然他们兄弟在一处是有好处,如今林广喜说话都能多了一些新鲜字。
林广吉大约是给林广喜吵得有些不太耐烦,很是无奈的睁了睁眼睛。
苏青芷用手轻轻点一点他,说:“吉儿啊,你也应该学着多瞧一瞧风景,你瞧一瞧天空多高啊。”
林广喜顺势抬头望向天空,他开口问:“母亲,天空高,有人住?”
苏青芷笑了,说:“太高了,母亲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人住。”
林广喜听了苏青芷的话,也没有一定要追究的心思,他又专注照顾林广吉的身上。
他这样认真的小模样,让苏青芷反而有些担心起来,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重的责任心,如何是好?
林广喜可不知道当母亲的心思已经遥想得太远,苏青芷理不了的事情,她想一想,有关林广喜的事情,她还是写信跟苏丰道说一说吧。
这一时,她想着的是林望舒无空,她想着的是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