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觉到一阵阵慵懒,突然间有护卫提醒道:“蹇校尉快看,大皇子娶亲的队伍回来了。”
锣鼓声远远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长长的红色队伍,沿着街道缓缓行来。
“何进还未进宫?”蹇硕眉头紧锁,悄悄的在垛口上擦拭着手心里因为焦急而冒出的汗水。
“报,大将军何进因昨晚饮酒过度,今日,今日迟迟未醒。”探马满头大汗的报到。
“这个该死的杀猪货。”蹇硕实在是忍不住,破口骂道。
“嫩如笋尖白如玉,轻滑如绸握无骨。金靴玉履难尽美,谁愿倾国献一足?呸呸呸,怎么又想起那个登徒子的戏言了。”唐月脸色娇红的坐在婚轿内,外面热闹非凡的鼓乐声,竟然无法扰乱她的思绪。“从树上摔落下来,是登徒子接住了自己,初吻无意中也给了那个登徒子,还被他那样羞人地抱着……。这些天,总是无缘无故地想起那个登徒子,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如此亲密接触的男人吗?呸呸呸,什么男人啊,明明就是个黄口小儿吗!唐月啊唐月,今天你就要与大皇子成亲了,成为了那个登徒子的嫂子,万万不可乱了伦常啊!”
唉,唐月重新将盖头放下,强迫着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淳于琼身穿一身大红袍,高举着一块迎亲木牌,混在娶亲的队伍中。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心里渐渐的兴奋起来,稳了稳贴身藏着的宝剑,抬头望向城楼,只见一位身形壮硕的将领,身穿黑甲,被人拱卫在中央,便向着身侧的何颙问道:“你看那城楼之上可是蹇硕那阉贼?”
“回禀将军,城楼之上正是蹇硕那厮。”何颙仔细观看后,十分肯定的回道。
“好,让弟兄们小心点,事关成败,千万不要露了马脚,等会儿听我命令行事。”淳于琼看着城楼之上,发出阵阵冷笑。
“诺!”
娶亲队伍缓缓走入宫门,淳于琼走出城门洞后,回首望向城楼之上,看着上面的兵士,稳了稳心神,对着身边的何颙轻声说道:“行动。”
何颙点点头,向着身后举手示意,呼啦啦,城门洞内立即传来一阵骚乱,鼓乐声也戛然而止,混乱之声骤然而起。
淳于琼立即示意几个体型壮健的将士,佝偻起身形,悄然隐入不显眼的位置。
“下面发生了什么事?队伍为何停留了下来?”蹇硕来到城楼内侧,探头观望。
“末将这就下去查问清楚。”潘隐转身就要下去。
“皇宫之内岂能如此混乱,你们随咱家下去查看。”蹇硕带领着一队护卫走下城楼。
看到是蹇硕亲自下来查看,淳于琼等人顿时心花怒放,紧紧握住剑柄,等待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怎么回事?大皇子的婚事,岂可乱成如此?尔等都不想活了吗?”蹇硕的护卫来到近前大声呵斥。
“回军爷的话,有人在门洞内晕倒了。”身穿红袍的羽林卫,趁着回话的机会,靠近了蹇硕的队伍,突然间用力撞向蹇硕的队伍。
“杀!”淳于琼大吼一声,抽出利剑杀向蹇硕。
“杀!”羽林卫齐声爆喝,杀意冲天。
“啊,保护好将军,快来人,有人造反了。”众护卫见到有人行刺,急忙向着城楼之上高声喊人。
果然如此,潘隐在听到混乱声响起时,就怀疑是何进的安排,此时一见淳于琼和何颙出现在这里,便确认无疑。仓朗朗,潘隐抽出宝剑就想要暗中刺杀了蹇硕,却发现蹇硕身形转动,眨眼之间就躲到了众护卫的身后,气得潘隐心中暗骂一声:“好狡猾的阉贼。”
叮叮当当,噗噗噗~,红袍羽林卫和黑甲禁卫厮杀在一起,禁卫军装备精良,而羽林卫由于混在迎亲的队伍中,并未穿戴铠甲,但却胜在人多,悍不畏死。宫门处顿时乱作一团,厮杀惨烈,短短的时间内,染红了地面,血腥味直刺鼻腔。
淳于琼连杀两人,直奔蹇硕,嘴上大声喊道:“阉人蹇硕意图造反,吾等奉大将军之命前来诛杀此贼,禁卫军的弟兄们,还请守在原处,静候大将军的命令。”
“看来是走漏了消息。”蹇硕暗叹一声,剑指淳于琼,尖声喊道,“淳于琼狗胆包天,霍乱宫门,已经犯下大不赦之罪,杀淳于琼着赏金千两,封万户侯。”
杀,城门上的禁卫和隐藏在暗处的禁卫急匆匆地冲向宫门处。
“前面可是二将军?”一名在外围巡逻的羽林卫,远远看到有大队人马赶来,急忙一边派人前去通知大将军何进,一边上前盘查。
“二将军,是大将军的性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王瑛将宝剑抵在何苗背后致命之处,低声的提醒着。
“我,我明白。”何苗牙齿打颤的回应一声,然后深吸口气,大声喊道,“大将军此时身在何处?”
“回禀二将军,大将军正在前方等候宫里的消息。”羽林卫面带赔笑的应答着。
“情况有变,北军是来谋杀大将军的,速速……啊!”胡变来不及喊完,就惨叫一声,死尸摔落马下。
“啊!速速禀报大将军,敌军来袭。”羽林卫一边大声高喊,一边举起长枪准备迎战。
“杀!”董重万万没想到先前一直唯唯诺诺的胡变,竟然敢冒死提醒羽林卫,事到如今,只能指挥着三营骑兵开始冲杀。
“该死的。”王瑛喝骂一声,就要一剑结果了何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