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柳絮听到董卓那冷冰冰的话语,额头之上冷汗直淌,心中暗暗叫苦,知道如若不能令这位太尉大人满意,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内心恐慌的柳絮猛然间想起一事,急忙叩头说道:“太尉大人,昨日下午,本村附近曾有几道流光从天上落下,草民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从天上掉下几道流光?死到临头了还敢满口胡言。董卓怒火中烧的一把将柳絮从地上拎起,势若择人而噬的吼道:“你这老儿莫非将咱家当成了三岁孩童?即便你所说为真,可那天降流光,与丢失金钱之事又有何关联?真是驴唇不对马嘴,莫非是你这老儿在暗中搞鬼?”
“太尉大人明察啊,草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太尉大人的主意啊!还请太尉大人高抬贵手,放过草民吧。”柳絮苦苦的哀求着。
“哼,敢与不敢,做与没做,待咱家搜上一搜就明了了。”董卓说罢,臂膀一挥就将柳絮扔了出去。
噗通,啪,被扔出去的柳絮在地上翻滚几圈后,脑袋撞在了一块磐石上,顿时头破血流,手脚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对于地上的死尸,董卓看都没看一眼,转首环视着四下的步骑,大手一挥,说道:“给咱家搜!”
嗷,这些步骑顿时兴奋起来,有些手疾眼快地冲进民宅后,反手就把大门从里面给顶上了,然后冲入屋内,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抢起来。
一些为人机灵的村民见到手持刀兵的兵士闯了进来,立即二话不说拉着全家老小,小心翼翼地躲到院子里,任由他们折腾。而有些胆子大的村民则苦苦的哀求着,也有几人心有不甘地出手与兵士推搡起来,顿时激起了这些兵士的痞性,抽出刀剑就下了死手,惨叫声不时地响起。
那些迟了一步的兵士,见推不开门,便气急败坏的翻墙而入,看到钱财已经被前者搜刮干净,便把心思放在了那些村妇的身上。
惨叫声,哭闹声,淫笑声立即此起彼伏,这个小山村很快就变得混乱不堪。
“主公,你看这两名罪妇,该如何处置?”一名亲卫带着两名姿色上等的村妇来到董卓的面前。
亲卫的用意,董卓这个色中恶魔岂会不知!刚刚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气神正足,听着村子里的混乱声音,心里早就有些心猿意马。此时看到两名姿色还算上等的村妇,哪里还按捺的住,上前将两名惊惶失措的村妇扛起来就返回了民房。
华雄与吕布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各自寻找了目标,恣意妄行起来。
当**得到发泄后,在董卓的命令下,小村庄内上到老,下到怀中婴,共计一百一十三口,无一人幸免。那浓郁的血腥味,在董卓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就吸引来了一些食肉野兽……
锵锵!董卓看着弯刀在鎏光战甲上划出一串串火星,而战甲却无半点损伤,心中甚是喜悦,那原本十分刺耳的声音也变得顺耳了不少。转头间,看到吕布和华雄正眼热地看着他身上的鎏光战甲,便招唤出豫州鼎,笑着说道:“有这豫州鼎在,你二人也无需着急,等日后有机会了,咱家自然会为你们强化武具。”
“谢义父(主公)。”吕布和华雄闻听此言,顿时喜出望外。
董卓将豫州鼎和弯刀收起来,回头看了看即将落山的夕阳,对着华雄说道:“华雄,找个宽阔的地方,安营扎寨,明日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加快行军,快速返回洛阳。”
“诺!”华雄立即带着轻骑到前方寻找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
行军营虽然因为是在非战期间,安置的有些简陋,但外围也安排有巡逻的兵士,本应相安无事,但熟睡中的董卓依旧被乱糟糟的喊叫声给吵醒了。
很快就有人来报,原来是火头兵起来准备做饭的时候,有几人发现又丢了金钱,一时没有按捺住,咒骂的声音大了些,将附近营帐的兵士吵醒后,又有人发现也丢了金钱,于是就彻底乱了起来。
等华雄和吕布调查完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兵士们嘴上算然不说,但从那沉重的表情上看得出来,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闷闷不乐的董卓见人都起来了,便催促着伙头兵抓紧时间做饭,其他的人开始整备行装,吃饱后赶紧走人,也许出了山区也就会好了。
第二天夜里,董卓增加了一倍的巡逻人员,并且有华雄和吕布分别带队,兵士们也是齐齐动脑,有的把金钱枕在头下,有的捂在怀里,甚至是有人在帐篷里挖个坑把金钱埋在地下,可依旧是没有作用。那偷钱的贼简直就是来无踪去无影,而且还一找一个准,除了金钱以外,其余的物品碰都不碰一下。
如此邪行的事情,换谁遇上都会崩溃的,若不是这里有一百多人,而且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精兵,恐怕早就崩溃了。
看着士气低落的部下,董卓甚是郁闷地摇了摇头,行军打仗半辈子了,何时遇到过这样邪行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暗暗发狠:哪里来的可恶小贼,抓到后,咱家定要把他大卸八块,诛尽九族。
“主公,得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发生哗变啊。”华雄压低声音说道。
董卓也是颇为无奈,若是两军对垒,让他冲杀在最前面又有何惧?可这事情总不能让人都不睡觉了吧?猛然间灵光一闪,董卓眼前一亮,说道:“今晚,把所有人的金钱都集中起来,然后安排人员轮流看守,咱家就不相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