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陆小果在职场之上混迹了几年,好的没学到多少,但是这种阴阳怪气,唬人损人的招数倒是学了不少,如今抓住了马忠的小辫子,还不往死里扯?
“这马家庄,到底是你马忠的还是我们父子俩的?”
马文才一句话把马忠骇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这句话话太有杀伤力了,少爷这次只怕是真的生气了,要是在老爷面前再煽风点火一番,这管家的位置只怕是保不住了,搞不好还要被赶出马家。
要是真被赶走了就太不值当了,这些年虽然谈不上鞠躬尽瘁地服侍这一大家子,起码也是忠心耿耿,要是勉强留下来,却又失了大管家这个身份,想想那些平日里被自己欺凌的家丁下人,还不得趁机落井下石,给自己好看?
“少爷啊,你这话可就折煞老奴了,马忠什么时候都只是您和老爷的一条狗啊,还是最忠心的那条,就绕过老奴这一次吧!”此刻的马忠酒是完全醒了,像条狗一样趴在马文才脚前,惶恐地说到。
“别和本少爷扯这些没用的,我会如实禀告我爹,让他老人家来定夺吧!”马文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还有好几道菜是刚端上来的,还没动过筷子。
“阿二,把那些没动过的酒菜拿走,一会你和阿大喝一杯!”
马忠懵了,马文才这要是在马尚峰面前添油加醋一番,真就彻底玩完了,当下连滚带爬地跟在马文才后面求饶,马文才却再没理他,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大阿二,这些酒菜就赏给你们两兄弟了,尽情地喝,醉了就当放假了!”马文才心中高兴,大手一挥,豪气地说到。
阿大看着这满桌的菜肴,早就垂涎欲滴,食指早就蠢蠢欲动,此刻少爷发话,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其消灭干净,倒是阿二,憨厚地说到:“少爷,阿二酒量浅,怕喝醉了没人伺候少爷!”
“小酒不醉,对不起胃!没事,尽情地喝,今天爷开心!”
酒菜就摆在马文才院子里的石桌上,即便再好的东西,毕竟是马忠吃剩下的,他是半分兴趣也没有,说完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马文才自然不会着急把这件事告诉马尚峰,这些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眼下说给马尚峰,只怕他再使劲也只能换来马尚峰对马忠的一顿呵斥,还不如压下来,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成为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马忠来说,这件事原本不大,但是这几日马文才给他的心理暗示太多,压力太大,这件事的严重性无形之中也被无限放大,马文才觉得,只要马尚峰见到马忠的时候,没有提起这件事,但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马忠自己会脑补马尚峰对他的看法。
马忠此刻心里的苦又有谁知?这小二十年来,他虽然在马家庄呼风唤雨,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这一切都是马尚峰和马家庄给的,离开了马家庄,他就变成了一名不文的穷光蛋,什么都没有了。
心中不禁又有点后悔,这几十年的忠心又是何苦?虽然风光过,享受过,但是私钱没捞着一分,现在饭碗都快保不住了,以后可咋整?
接下来的几天,马忠自然不敢去主动找马尚峰,躲都躲不及了现在,偶尔碰见了,马尚峰也是只字不提,只是一副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这使得马忠的心里更加没底了,好在马尚峰还没有收回他在马家庄的权力。
马尚峰为啥看到马忠就一副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实际上,此刻的马尚峰看谁都不顺眼,有气没处撒,跟谁说话都是这个样子,马文才那不孝的败家子闲着没事就在他面前晃荡,嘴里还冷嘲热讽,叨叨个没完,说的尽是些不阴不阳的话。
“爹,文才真的很佩服您的胸襟,就凭您对碧荷小妈的宽宏大度,您在文才心中的形象瞬间就高大了不少,所处的高度也在这世上绝大多数男人之上了!”
“爹,您老真是老当益壮,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把小妈征服得服服帖帖的!文才是自愧不如啊!”
“话说回来了,爹,等以后文才像爹这般年纪,估计是没胆子再娶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妾了,毕竟风险太大了,文才可没爹这份胸襟和能力!”
如此这般,马文才将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在马尚峰面前变着方地说了不下数十遍,马尚峰一开始还能假装听不见,听不懂,到后来听得多了,实在烦躁的不行,对着马文才发脾气似乎又不太妥当,只能是看见他就躲,连带着只要看见别人就来气,连碧荷的院子都去的少了!
马尚峰对待马忠的态度也由阿大和阿二两人一丝不落地反馈到马文才这里,马文才心中的期待越来越浓了,只是要把这马忠和碧荷撺掇到一起去,还得费一番心思。
“小妈,您房间这个梳妆台太普通了吧!”
有意无意地,马文才就溜达到碧荷的院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把碧荷和马忠搞到一起去。
“这和我娘房间里的梳妆台差得太多了,也不符合小妈你的身份啊!”
碧荷的梳妆台是普通的桐木制成的,值不了几贯钱,这还是前几天碧荷亲自去采购的,中间应该也是克扣了几个钱,不然也不至于就买这种货色回来。
“凑合能用就行了,梳妆台嘛,要那么好做什么!”碧荷心虚,还以为马文才看出了自己中饱私囊的行径,在这说话试探。
“再说这个梳妆台也不错啊,前几天我亲自去市集选的,足足花了五贯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