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献宝,再画饼,这一套耍下来,若非年纪相差太大,李安都快和马文才称兄道弟了,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马文才告辞的时候,李安是极力挽留,想要把酒夜谈!
“文才贤侄,知己难求,今夜何不留在鄙府之上,你我二人来个彻夜长聊,畅谈一下人生如何?”
“大人,文才求之不得,只是我爹至今还在家提心吊胆等着回音,文才不回家,只怕家中二老都睡不着觉了!”马文才极为惋惜地说道。
李安击节叹道:“文才贤侄果然是贤孝双全,真是让李某发自内心地欢喜,不若以后你我二人兄弟相称如何?”
“李大哥!”
马文才顿时受宠若惊般喊道,脚下一软,就要跪服在地,却被李安一把扶住!
“哈哈,文才贤弟!既是兄弟,就无需如此多礼了,今天大哥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去吧,也好让马...老爷安心!”
李安差一点就称呼马尚峰马老伯了,幸好反应还算迅速,辈分上没吃这个亏,大家各交各的,怎么可以平白就比一个土老财矮了一辈?
...
离开李府之后,马文才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处草丛找到了安安,安安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的马文才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也会冷吗?”
“爷,不是我冷啊,是这只该死的狗冷啊,这一抖起来,压根就控制不了!”安安极为委屈地说到。
“搞定了,爷?”
“当然,你也不看是谁出马,这下子那个吴恪死定了!”马文才得意洋洋地说道。
“安安也举得只要爷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爷你真该带着安安一起去,也好让安安见识一下爷您摄人的风采!”安安一边窜到马文才的怀里,一边讨好地说道。
“嘿嘿,这个李安还和爷称兄道弟,过些日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兄弟!”马文才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带上恶魔面具。
这个时候已经快接近酉时了,也就是晚上十点多了,马文才急切赶回家,索性直接带上了恶魔面具,来时骑的马也弃之不顾了!
正好借这个机会验证一下老马识途这个成语是不是真的!
...
马家庄的下人除了守夜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当然了,忠心耿耿的马忠自然也还没睡,因为他的主子马尚峰又失眠了!
“老爷,少爷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马忠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马尚峰,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在马忠看来,少爷可比老爷精明多了,当初碧荷是怎么被赶走的,他又如何沉沦了一回,别人不知道,他马忠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底的!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就怕文才不知天高地厚,当面得罪了吴大人,那可就是祸事了!”马尚峰叹气说道。
“真是后悔啊,就不该让文才前去啊,这等大事,他又怎么办得来?”
“爹,你就是这么看扁你儿子我的吗?”
马尚峰话音刚落,马文才的声音就从房门外传了进来,声音刚到,人也随着房门砰地一声撞了进来。
“少爷,你回来了?”
马忠是发自内心地喜出望外,他已经看透了,以后跟着少爷混,指定比跟着老爷混有前途,退一万步讲,即便少爷不给力,最终也是马家庄唯一的继承人,还是他的主子!
马文才嗯了一声便把马忠给晾在了一边,管家也是下人,用不着费那么多心神理会,眼下最重要的是向马尚峰报喜。
“爹,文才回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有,您想先听哪一个?”
马尚峰双手忍不住来回搓了几下,显得极为的紧张,这个马文才,这事究竟是办成还是没办成啊,怎么有好消息,又有坏消息?
“文才啊,那你就先说说坏消息吧,老爹我最近被打击习惯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马文才心中好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嗫嚅着说道:“爹,文才已经和李安大人说好了,以后每年孝敬他一万贯!”
“什么?多少?”马尚峰顿时变色,就连一旁被冷落的马忠都禁不住留下了冷汗。
一万贯是什么概念?普通人几辈子也挣不来这些钱,即便是马家庄,每年也挣不了几个一万贯,郡守李安一个人就分了一万贯,那郡丞吴恪呢?不能少于八千吧?
这一年下来,马家庄不就白白帮别人敛财了?难道真的要散财消灾?只是真的要散得这么彻底?这就是马文才解决问题的办法?
“文才,你让爹说你什么好呢,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就把马家庄的产业全部送给他们算了,咱们还能省点心,少受点气!”马尚峰极为无奈地说道,他也实在是没心情再责骂马文才了,心冷了!
“爹,看您这状态,是不想再听听好消息了?”马文才忍着笑,故作无奈地说道。
“你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再好的消息也消化不了你带回来的这个坏消息!”
马尚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家财被你这个败家子散尽不说,以后你老爹还要当牛做马替别人赚钱了,现在还敢和老子提什么好消息?!
“马大人,您这样可就不对了!”
马文才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马大人,马尚峰和马忠二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文才,你刚叫爹什么?马大人?”
在马文才玩味的眼神之中,马尚峰久久才回味过来,这个败家子刚在调戏他,叫他马大人!
“是的,马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