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疑惑地看着阿大,问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祝英台就从草庐之中走了出来,梁山伯将他送到院门口之后就独自回去了。
“少爷,草庐自建好的那天开始,阿大就遵照少爷的吩咐,每天傍晚时分就来这里盯着,今天都已经是第五天了,祝英台每天都是天黑前离开,从未有过例外!”阿大得意地说道。
“阿大都已经找到规律了,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阿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马文才虽然觉得阿大就是个十足的土包子,看见什么新鲜玩意都会觉得奇怪,但是这一次没有冷嘲热讽,而是附和着问了一句!
“阿大觉得这个梁山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阿大忽而郑重其事地说道。
“梁山伯可能有点失心疯,是个自虐狂!”
马文才不禁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要是阿大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了,别说是阿大了,就连他马文才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阿大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看见梁山伯院子里的那棵树了吗?”阿大指了指梁山伯的篱笆院说道。
马文才一看,确实有一棵不小的树被梁山伯给圈到院子里,当下点了点头,示意阿大接着往下说。
“那个梁山伯,每次祝英台走了之后,他都要跑到那棵树下,拳打脚踢一番,你说他是不是患了失心疯,病得不轻?”
“你说每天?”马文才眉头微皱,刚才梁山伯就是直接回去的,并没有像阿大说的那样拳打脚踢那棵可怜的树啊!
“是啊,每天如此,只是今天有点奇怪!”阿大也意识了今天的反常,有点不明所以地说道。
阿大的这番话,马文才是相信的,不是说阿大不会对他撒谎,而是以阿大的智商和见识,应该是编不出这样的故事的!
“病得这么奇怪,真是让人欣喜啊!”马文才嘿嘿一笑,对着阿大就挥了挥手。
“他狂由他狂,我们回家睡觉!”
梁山伯的奇怪举动,马文才不是不好奇,而是实在是揣摩不透,当面去问梁山伯的话,只怕他也不会承认,还是日后再说吧!
安安还得马上给司马翎儿送过去,不然要是被她知道他马文才回来了,安安却没给她送过去,以她的脾气,当场翻脸也不是没可能,任务还没完成,司马翎儿是最不能得罪的一个人!
好在司马翎儿现在即便是不回家住,也不用在留宿店铺之内了,她预订的那个院子也已经竣工交付了,马文才心中还有个担心,那就是司马翎儿租房子的那三千贯钱,已经被他中饱私囊了,而且这些钱也都成了放贷给梁天的本钱!
“司马翎儿和老黄二人应该不会就房租的事情还讨论一番的吧?”
心里揣着这个担心和疑虑,马文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司马翎儿院子的门,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开门的自然不是司马翎儿本人,而是一个没见过,俏模样的小婢。
“你是谁?这么晚来这里想做什么?”
小婢的语气让马文才非常的不爽,这个司马翎儿的婢女脾气还挺大,难道不清楚自己下人的身份吗?
“我找你家主子,哪来的野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给本少爷闪一边去!”
让马文才没想到的是,他的强势不仅没有把这个丫头片子给吓退,反而像是惹了一只母老虎,只见那个俏婢也不说话,直接从院门后拿起一根扫帚,对着马文才劈头就扇了下来!
马文才见过横的,但是真还没见过这么横的,真正是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对方还是个看上去颇为可人的小丫头,当下有点愣神,这一愣神也就忘记了闪躲,扫帚劈头盖脸地就扇了个正着!
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马文才也知道自己脸上一定被这一扫帚扇出了几道红印,那扫帚可都是竹枝编成的!
哪怕是当初那半柄尚方宝剑,也是在他马文才怼了他好几句之后才动手的,这个小丫头,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马文才顿时怒气上头,举起手掌就要一巴掌呼过去。
“住手!”
司马翎儿的冷喝声适时地传了过来,马文才举在半空之中的手掌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心中不由得又汗颜起来,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要动手打小女孩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马文才定神看去,小俏婢整昂首挺胸地瞪着他,像是挑衅,更像是讥笑他虚张声势,压根就不敢动手,再看司马翎儿,正叉着小蛮腰,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摆明是要护犊子了!
马文才不由得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本少爷不和你这个下人计较,有失身份!”
“切!”俏婢轻嗤一声,拿着扫帚就回到了司马翎儿的身侧。
“小竹不得无礼,这是马少爷,还不给马少爷赔礼道歉?”
这个时候司马翎儿显然已经看到了马文才脸上的一道道红印,又看了一眼小竹手上的扫帚,忍着笑说道。
小竹则是撇了撇嘴,转过头去,没有任何表示!
“算了算了,本少爷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还是翎儿姑娘的婢女!”
马文才嘴上虽然说得极为大方,心里却是记下了这个仇,本少爷出手不合适,想必阿大阿二那两货不会介意欺负欺负这么个小丫头吧!
这种刁蛮野丫头,就应该交给阿二去收拾!
“马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