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树木抽出萌芽,河水潺潺流动。河岸两旁的人家炊烟袅袅升起,桥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周围人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突然。
那人衣着朴素无华,长袍马裤腰间的佩刀有些显眼。似乎是迷路了,耸立在桥上眺望远方。
一分一秒过去,人还是那个人,刀还是那把刀。
一位女子走了过去,“公子,奴家见你在此等了许久。是在等重要的人吗,不如去那边小店歇息一下吧。”那个少女不怀春,在她心里或许有关于这个男子的凄美爱情故事。又或许是他和她的爱情故事。
陈潇专心等船,也不太想搭理这位美女。“抱歉,我等一艘船。就不打扰了,谢谢。”女子也不气馁,慢慢离去,几步一回头眼睛里有些闪动。
此间年月不同,陈潇无异于刻舟求剑,之前能在此碰到张纮不代表这个时候能碰到。
半天没有吃饭,陈潇瞅着附近的臧府有些想法。走过去离得近,那位女子迎上来:“公子不等了吗?”女子心思千回百转,一时有些失望语气也有些怨念。
陈潇听的到女子埋怨的意思,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对方,还是回答道:“吃点东西再等。”
“你先等一下。”女子又不生气了,快步回店里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些糕点过来。
“你先吃,等会我再给你送过来。敢问公子你在等谁呢?”女子有些好奇。
陈潇是真饿了,嘴里塞完一块桂花糕,“张纮,张子纲你认识吗?”
“啊?”女子猜错,脸颊微红,别有一番风味。
陈潇应了一声“啊?”,又说道:“你认识。”女子点点头,声音有些小:“张子纲早年辞官在家结交名士,远近闻名。小女子也略有耳闻”。
“那这个臧旻呢?你认识吗?”陈潇又问道。
“认识,就在那边。当初兵败被贬为庶人,一直在家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女子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了。
“美女谢谢你了。”陈潇一时高兴口不择言。
“美女?”女子有些不太明白,又有些明白。
“窈窕淑女的意思。我先去拜访一下臧将军。”陈潇解释完,急急忙忙的离开。女子气的跺脚,小声嘀咕:“名字都还没说。好心没好报,坏人!”。
臧府已经没了牌匾,光秃秃的一个门看的陈潇有些不适应。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回应。陈潇又绕到后门,出来一青年有些面熟。
陈潇老远拱手,“阁下,臧将军在家吗?”又慢慢靠近。
“你是何人?认识家父?”臧洪看眼前之人比自己还年轻一般,又不认识。
陈潇没听臧洪说起兄弟,“你是臧洪?这么大了?”
“你怎么认识我?”臧洪依旧想不起眼前人儿是谁。
“说了话长,你不带我进去?”陈潇站的久了,有些乏。
“先生请进。”虽然疑惑,臧洪还是带陈潇进屋。
眼前的情况让陈潇傻眼,一座灵堂两副棺木。整座院子裹着白布,陈潇有种来得不是时候的感觉。
“子源,将军夫人都走了?”
“嗯,所以我辞官回家。只是父亲被贬,死前吩咐如此操办。先生来此想来也是预感吧。”
“臧将军当初剿灭许昭,待我不薄。如今阴阳两隔真叫人心酸。”
臧洪心里憋着一句话没说出来,这先生怎会说出这样胡话,那年我才十二,量想陈潇也不过十岁。
陈潇上香叩拜,有些伤感也没吃饭就离开了。臧洪问了姓名改日造访,陈潇说了张纮的地址。
身无分文,陈潇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张纮。拿出刚美女送的糕点?佩刀?话说佩刀为什么在身上,是因为捆在身上的原因吗?车到山前必有路,陈潇打足气往张纮家走去。
远远看着张纮的家门,陈潇停下来组织语言。陈潇心想干脆豁出去了,直接明说。上前敲门,张纮开的门:“先生找我?”
“能进去说吗?”陈潇总觉得这些事情不能乱说,会被人当神经病。
张纮打开门,请陈潇进去。观察一下四周,又把门关上。
“不知先生找我何时?”张纮见陈潇坐下,审视一番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
陈潇突然没了紧张,打趣道:“子纲为什么称呼我为先生?”。
“这么一问一时还答不上来,尊称读书人一声先生,不足为过。”张纮回答完,心里就有些奇怪。这是第一次被人占了主导,“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希望你认我为主。”
“有征招,有利诱,有辟用,没有先生这样自信的。”
“你偏安一隅只是因为在洛阳不受重视,自认为比别人差。我就是来带你走向天下的。”张纮有所动摇,但依旧摇头。
陈潇接着说:“你曾经认我为主,我们一行去到并州”。
张纮眉头紧锁,依旧摇头。看样子是再忍耐陈潇的疯言疯语。
陈潇见只身最后一句了,叹了口气“我会死亡,但会重生。之前在并州我已经死去了,不过我又回到这里。”说完,陈潇都不自信,干笑了几声。
却见张纮几步上前,跪在地上喊道:“主公,别来无恙。”一句话老泪纵横,搞的陈潇眼泪也流了出来。
“子纲,你怎么?”
“主公,我突然记起来了。是我陪伴主公去汝南,伍孚来投,典韦跟随。在并州主公被吕布所害,典韦去世。我逃回这里,蓄势报仇。”
陈潇也摸不清是怎么回事儿,关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