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仙佛三人闲谈之际,有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自甲板后方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走了过来,来到顾仙佛身后站定,俯身弯腰轻轻说了一句话语,顾仙佛含笑点头,在这名婢子雪白柔婷之上轻轻拍了一下之后方才笑道:“让他们一块上来吧,本王现在正在垂钓的关键时刻,就不下去接他们了。”
随着脸红的婢子退下不久,甲板之上便出现五位联袂而来的西凉军中人物。
左首边第一人为西凉军虎卫小凤,一身雪白长衫fēng_liú倜傥,发髻漆黑如墨,双眼深邃漆黑,腰间配一龙衔尾上好玉珏,与一寻常制式第一代西凉刀。
第二人为陆心佛,身材颀长面色平静,身着一淡雅青色文士长衫,右手手掌抓着一十斤重的酒坛,就重若轻仿佛无物,左手边配着一与卫小凤制式相同的第一代西凉刀。
第三人为一女子,正是西凉军中唯一女性校尉,钟毓秀,生得面相只能算是清秀但是身段却极好,尤其是胸前那一对波涛汹涌的伟岸风景,足以羡煞许多在深闺里木瓜牛奶养着的深闺女子,可惜钟毓秀不仅对胸前的波涛汹涌没有任何爱惜之情,相反还有几分愤恨在里面,不为别的,就为了在挥刀的时候不太方便。
第四人也是一身白衣,不过身材消瘦许多,面色也是苍白如金纸,眉宇间透漏出来的也是一股子病恹恹的气息,刚刚站到甲板上便拿手帕捂住嘴巴,强行压着声音咳嗽了两声,面目才好看一些,不过这人一双丹凤眼里面精光却亮的骇人,打眼一看宛如一只盘旋在阴冷角落里的毒蛇,此人正是西凉毒虎葛子龙,万千契戎蛮子以及更多的前朝遗民想要对其杀之而后快的人物。
第五人则面色相对来说生分一些,五官长得也不尽如人意,身材矮小不足六尺,一身黑色贴身劲衣,两只纯钢护腕,脚蹬黑皮长靴,目光流转之间,透漏出来的亦是一股子让人不敢直视的阴冷气息,此人为姜楼,夜游营校尉,夜游营之所以能在三十余大营之中排到前五名的行列,一是由于这夜游营硬实力确实不俗,能打得了长途奔袭,也能啃下旁人啃不下的硬骨头,二则是由于这夜游营的定位原因,夜游营顾名思义,全营不过两千余人,各个却都是精通袭杀与暗杀的好手,大部分是各个军营中选拔出来的精通此道的好手,也有三四百人是从西凉卫中退役下来的,这两千人打攻坚战或许比不上前十营里的其余九营,但是若论起暗杀功夫,除了西凉卫之外,夜游营当属状元。
这五人来到顾仙佛面前之后,二话不说,齐齐单膝跪倒在地,齐声恭敬道:“末将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仙佛稳坐钓鱼台,单手持钓竿,另一只手摆摆手,笑道:“行了行了,这里也没有外人,都是自家老人了别整这一套了,赶快起来吧,让下人搬过五张椅子来,咱们老哥几个,一块在这比比,看看谁能先钓上第一只鲫鱼来。”
顾仙佛既然发话了,下人运作得自然快,只是片刻功夫,便有五把太师椅被搬了上来整整齐齐放在顾仙佛两旁,与此同时送上来的还有五把钓竿,五杯春神猢新茶。
钟毓秀坐下后,熟练地把钓竿拿起往湖水中央一甩,看着鱼钩入水之后,瞅着顾仙佛娇笑道:“王爷难得的闲情雅致啊,拿下格伦布达之后,看来兴致高昂啊,先是去了雾露山一游,拔掉了龙骑安插在雾露山的钉子,又把大匪首郭念锋给招安了过来,来到大凤城之后又去春风楼春风一度,回到清水湖之后又来到这清水湖之上垂钓起来,好兴致好兴致啊。”
顾仙佛微微一笑,侧身看了钟毓秀一眼后马上把目光收回,心中默念两声阿弥陀佛平心静气之后,才轻声说道:“钟校尉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是不是在讽刺本王来到西凉州之后,不做政务,不忙政事,只是醉心于山水与美人之间啊?”
钟毓秀心中好笑,他自然知道自家王爷也就是只能口花花,面对女子之时,若是动起真格得来,那就再也不复平常口花花的雄风了,所以钟毓秀硬是把伟岸的胸膛又往上挺了一挺,看到顾仙佛正襟危坐的模样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才说道:“末将哪里敢如此嘲讽王爷,王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咱西凉州的定海神针,整个西凉军都在王爷的调度之下,自然整个西凉都是王爷的地界了,王爷自己在自家后花园逛一逛,那自然也是正常的了。”
顾仙佛无奈撇撇嘴,投降认输道:“钟毓秀啊钟毓秀,咱西凉军中都说你这小妮子不仅西凉刀耍的爽利,嘴皮子更是爽利得很,不论跟谁说话,三两句话都能把人挤兑得说不出话来,本王与你‘交锋’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却还是次次败在你手下啊。”
钟毓秀再次一挺腰身,得意一笑终于没有再乘胜追击。
顾仙佛转头面向葛子龙,轻声问道:“子龙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可还是有咳血迹象?请府里的刘郎中看过了没有?”
葛子龙微微一笑,略微欠了欠身恭敬轻声答道:“末将谢过王爷挂怀,末将这都是老毛病了,娘胎里带来的,估计这辈子是好不了的了,不过王爷府里的郎中看病确实灵验,刘郎中给的方子虽然有效,但是和末将之前用的房子确实大同小异,倒是上官大夫给末将的一个偏方,倒是有着不小的作用,末将刚刚用了七八副,状况已经缓解很多了,就是接不到王爷指令,末将最近几日也要来王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