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脸色暗沉,”如此甚好!如今人人知道你平安回来了,今后你的安危与朝廷无关,好自为之吧!“
苏晓气结:”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他拂袖而去,顺便‘顺心’地带走了他所有的护卫和看护人员,赌雅阁的原班人马早已散尽,此刻赌雅阁真有些人去楼空的凄凉感。
屋子被打扫地非常干净,也省了许多麻烦,只是日中过后,这生火却是个大问题。从来都是抱素煮饭烧菜,她拿得出手的,估计就只有沏茶了。这也是云珵唯一欣赏苏晓的地方。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有这么一手好茶艺,茶叶的优劣她总是一看便知。算了算了,今天也没有心思去外面的客栈点菜了,就喝喝茶吧!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她这赌雅阁虽没有开始营业,可她一个若女子,也挡不住那些好奇心太重的访客。
这不,苏晓一盅茶都还没喝完,外面就已经有了轻微的响动。赵巾帼今日穿得与平日有些不同,妆容也像是精心打扮过一般。
苏晓主动行礼,“赵小姐!”
赵巾帼这时候已经走到她面前,打量她一番,眼里是少许的关切:“苏姐姐可好,你为何失踪如此之久?”
苏晓心里纳闷,虽然能看到她眼里如往常一样的真诚,可为何感觉今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晓试探着问道:“赵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她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姐姐,巾帼就明说了吧,姐姐可喜欢祝郎?“
苏晓忽地被茶水呛得直咳嗽,”咳咳...你说什么?“
”姐姐是否与祝郎两情相悦?“
苏晓暗叫不好,难道数月前在大殿上与祝承礼的”眉目传情“真的让他们之间产生了裂痕?罪过啊!
”赵小姐何出此言?“
”祝郎说要与我退婚!“
”退婚?“
造孽啊,这祝承礼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日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盯了她老长时间已经是不合礼数了,现在竟然还要与帝都长公主府的千金退婚?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到了?
等等,所以,此番赵巾帼来访,意思是,祝承礼在宴会上对苏晓一见倾心,所以才会冒着戏弄天家的风险,硬要与赵巾帼退婚?
这这这简直太离谱了吧!
“赵小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家祝郎,你千万不要误会!你和祝少帅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们最后总会解除误会的!”
苏晓在心里暗自祈祷,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你们感情出了问题可千万别来找我啊!
七劝八劝,总算是把这小姑娘打发了。临走前她还频频回首,欲言又止。苏晓向她挥挥手,示意她回去。
这小丫头,倒也不忸怩,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喜欢一个人,也不太知羞,跟她是同道中人!
只不过,苏晓暗叹,云珵这颗石头恐怕比寻常人更难捂热些,她要成功,尚且任重道远!
这新年的喜庆,最后竟然被连着几日的暴雨给冲的干净。青砖石瓦的凹槽里水一直沿着缝向低处钻去,街道两旁的浅沟里也蓄满了雨水。
灯笼得了湿气,无法点亮。红绸此刻也被雨水打得凌乱地被地上地泥水浸染。这帝都的百姓不禁有些惶惶不安。小年之前,星巫的卦书上明明说今年风熙月朗,虽不如往年一样大雪纷飞,可总归也是平安喜庆的一年。
可这连日的暴雨,真是从未有过的怪事,一如五年前国太师灭门一案的红霞奇观,来的没有任何征兆。
终于在大年初三的晚上,帝都的城门传来了不一样的撞击声,守城的将士一层一层上报,夜里铁蹄踏破青砖的铮铮声忽然侵袭着帝都的每一个平民百姓。
还有那马上的将士扬鞭拍马的凌厉,久驻城关的士兵沙哑的报告:“军中急报,西北淮安侯叛反,正率三十万大军往帝都方向压城而来!”
帝都万千灯火陆陆续续地被点亮,匆促燃了一会又匆促熄灭,一如人们惶恐不安的心情。
帝都宫城里灯火通明,议政殿里,禁军统领马破,留守帝都负责重新编制整沓地方征军的张招以及众阶品较高的武将齐聚一堂
云珵铠甲披身,青丝高束,他的案前只有一杯冷掉的茶,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吐出的话语也是凉凉的:“淮安侯此次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意欲破城逼宫,显然是有备而来!尔等迎战时切不可盲目大意!”
“陛下放心,淮安侯此大逆不道之举,早已失了民心。我等定然不会让此等奸佞叛徒得逞!”
张招算是武将里比较饱读诗书的一个文武双才,此刻他满目愁容,眉头紧锁。
云珵注意到他的表情,也不禁挑眉询问:“张爱卿可有什么要说的?”
“回陛下,臣与淮安侯年少时有过几次照面,对他的为人也有一定了解。淮安侯城府极深,做事滴水不漏。此番大举攻城,不仅失了民心,若是失败了又无任何转圜余地,不大像是他的作风!”
“那依张爱卿的说法,淮安侯此举目的为何?”
“这……臣尚未想出!”
云珵站起身来,心中有无限的叹息:“只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分散朝廷军的注意力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皇上所说是何意思,云珵恢复了威严,“马破,张招,你二人速遣兵将帝都城门,不得让西北君的任何一个人闯进城门。至于淮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