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糖豆一样,边走边嗑下前几日得到的“草木丹”,随着一股清流入腹,恢复的内劲却寥寥无几,安慰一下自己之后,黄昏二人在长街上,停住脚步,望着前面高楼之下黑压压的黑衣人,目色微凌。
“又是你们两个!”看到来人,玄童微微鄂首,颇是无奈的叹道:“你们两个还真是难缠啊!”
“您老也不是一样吗!”打嘴炮,说实话黄昏还没怕过谁:“仍旧这般阴魂不散!”
“呵呵,少年,老夫给你一个忠告!”听到黄昏的嘲讽,轻笑一下,玄童并未动怒,而是一副长辈模样的耳提面命道:“作为年轻人,最好谦逊一点,想你这样,很难活下去!”
“既然这样说,那我也给您老一个忠告!”争锋相对,黄昏立马回敬道:“像你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最好待在家里等死,何苦出来碰瓷呢!”
“哈哈”虽然不知道“碰瓷”是什么意思,可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玄童还没有继续反击,一旁看热闹的泰河就是开口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嘲讽玄童:“玄老头,这小子说的很对啊,你干嘛不找个地方等死,还出来干什么!”
面色不变,玄童瞥了瞥大笑不止的泰河一眼,眼中闪过一缕怀念和期待,突然说道:“泰河老弟,借你三百夜军,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也清楚,我可不能白借给你!”止住笑声,嘴角一咧,知道玄童这话目的的泰河给了玄童一个你懂的表情,伸出右手,向玄童示意一下。
“好吧!”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丢给泰河,玄童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道:“老夫还以为,以咱俩的交情,还值得上三百夜军!”
“交情归交情,交易算交易,两者不馋和!”打开瓷瓶,见里面躺着三颗血红色的丹药,放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气,泰河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前方十多列黑衣人齐刷刷上前一步。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戏谑的吐槽一句,目光扫过三百夜军,玄童扭头看了显得有点不耐烦的少年,右臂慢慢举起到与地面平行的位置,然后五指,狠狠一握。
“轰”
一声闷雷,以玄童脚底为起点,一缕缕黑色细小的纹路迅速蔓延,蛛一般迅速将站出来的三百夜军扑捉到内,顺着黑衣人的双脚,侵入黑衣人体内。
黑色气流入体,三百夜军几乎同时闷哼一声,一缕缕血色,缓缓从三百夜军胸口,雾凇沆荡间,如水瀑垂落,直落脚下,迅速将黑色纹路染成血红色。
血色稀薄,犹如薄雾,随风飘落,顺着地面的纹路,百川归海,涌入到玄童的身子中,在他右臂之上,疯狂汇聚。
而随着血色的外流,三百夜军毫无表情的脸上,开始一点点变得苍白起来,浑身的气息,也是逐渐滑落。
“好家伙,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老不死的技术一点都没有下降啊!”眼中寒芒闪烁,盯着在血色中身子不由自主缠斗起来的三百夜军,泰河脸上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是对玄童抽取血色的手法一阵评头论足,好似这即将葬送的三百条鲜活生命,并非是他的不下。
听到泰河的赞叹,双眸被血色侵染的玄童,本来和善的面孔上,开始浮现一丝狰狞,嘴角慢慢扬起,一缕毗邻天下的微笑,肆意张扬出来。
随着玄童脸上的暴虐以及张狂愈加高涨,在他右臂之上,无尽血色飞速凝聚,狰狞之爪,在血色荡漾中,悄然成型。
“嘭”
眼眸彻底暗淡下来,生机也是随着最后一缕血色散去而消散,最前排黑衣人已经变得干瘪的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只听一声声倒地声中,摔落在地。
随后,三百黑衣人如同被刀割过的麦秸,一排接着一排,倒在地上,永远也不能再站起来。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了无声息的时候,玄童右臂上血罡,彻底凝聚完成。
一缕缕血色流光,流淌在血红色的臂甲之上,一道道狰狞的尖刺,遍布手掌,片片鳞片,散发着点点幽光,此时,玄童的右臂,居然凝聚出一只散发着点点惹人心具的夜枭之爪。
用力在空中一挥,血爪撕裂空气,血色劲气四溢,一声破空声,响彻场内。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量,玄童满意的点点头,多年未曾利用过血罡之力,再次凝聚出来,这种力量,依旧这般让人沉醉啊!
“好家伙!”感受到玄童爪子上传来那缕心悸的波动,黄昏忍不住赞叹一声,这么炫的血罡之爪,一看就知道,比玄华的档次高不少啊!
血气流动在体内已经生锈的经脉,给玄童带来的不仅是雄厚的血罡之力,血色中涌动的那份暴虐以及死意,同样影响着玄童的神智。
面色享受,双眸血红,玄童冷冷看了黄昏和青衣江山二人破空,残影闪烁中,已经扑到黄昏脸前。
“好快的速度!”
心中惊叹一句,寒光一道,长剑出窍,黄昏一剑劈在玄童的血爪之上,却听得一声金戈铮鸣,不仅未曾对玄童造成半点威胁,长剑居然被血爪给轻松弹开。之后,在黄昏微乱的神情中,玄童一爪毫不留情的抓向黄昏中门大开的胸口。
“嘭”黄昏胸前汹涌而出的护体罡气,想要阻拦破空而来的血罡之爪,可是轰然一顿之后,浩瀚的金黄色护体罡气,居然被血爪摧枯拉朽的击破掉。
“哼!”闷哼一声,内劲狂涌,黄昏身法发挥的极致,如同一缕青烟,瞬息间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