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笑颜的饮食严格,所以程东浩的饮食严格,所以唐玫、迟敏生、宁不拔的饮食严格,孔思思的饮食更是严格。但是今天因为孔思思的低血糖风波,又加上精神上受了刺激,三个人上了京城晋菜第一楼:晋香居。点了四凉:老坛腌核桃、大同拌粉、长子猪头肉、太原皮冻;四热:过油肉、什锦火锅、黄芪煨羊肉、黄豆粉条炒土豆丝;汤:五彩酸辣汤;点心:合意饼;酒:山西白葡萄酒。四个人放开怀抱,吃喝尽兴。
孔思思微醺着被保镖送回家,程东浩开了门,孔思思喷着酒气,把手搭在程东浩肩上,借酒撒疯,说:“东浩,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不是告诉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你采了没有?你说,你采了没有?”孔思思用手轻轻拍着程东浩的脸,说:“采了没有?”说着就往程东浩身上粘,程东浩往后一躲,闪了一下孔思思,孔思思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身形,看了程东浩一眼,见他一如既往的平淡。
孔思思进门换了鞋,卢美荣过来,说:“思思回来了?喝酒了?这是跟谁呀?”孔思思说:“阿姨,东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卢美荣说:“东浩不是在这儿呢吗?你不问他?”孔思思说:“他心里想着外面的野花,没空理我。”卢美荣说:“东浩每天就是工作,除了工作你们都在一起,哪儿有什么野花呀,别瞎说。”孔思思说:“阿姨,你帮他说话,你不疼我。”卢美荣说:“思思,你这是喝了多少?快去洗澡,好好的睡一觉。”
孔思思看了一眼程东浩,程东浩也不理她,坐到沙发上跟程书宪说话。孔思思无趣的上楼了,洗了澡,酒也冒出去了。看看已经九点半,这时候正是程东浩上楼的时间,孔思思穿着睡衣开了门,倚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程东浩上楼,到他的门前敲了敲,也没声音,推了推,锁着,这时候他不会睡,应该是还没上楼。孔思思等了十来分钟,等不及,下了楼,程东浩也没在厅里,孔思思问程书宪:“爸,东浩呢?”程书宪说:“出去打球了。”孔思思一皱眉,说:“这时候?”程书宪说:“是啊,他的大夫说临睡前适当运动有助于睡眠,他最近睡眠不太好,他还想让我去,我实在懒得动,黑乎乎的大冷天。”
孔思思心里一沉:他的大夫?李笑颜吗?李笑颜又出新戏码了?程东浩又上了她的道儿?孔思思心里一阵抓狂,坐不住,本来已经刷过牙了,又到厨房里兑了一杯热热浓浓的肉桂奶咖,端到客厅里,坐下来喝。程书宪说:“好香啊,是咖啡,加了什么?很特别的味道。”孔思思说:“牛奶、肉桂,来一杯吗?”程书宪说:“不了,晚上喝咖啡怕睡不着,明天一早给我冲一杯,太好闻了。”孔思思说:“好的。”
程东浩进门来上楼去了,孔思思急忙喝完了,去厨房洗了碗,跑上了楼,到自己的房间刷了牙,出来到了程东浩的门前,敲了敲门,程东浩问:“谁?”孔思思说:“思思。”程东浩说:“在洗澡,有事明天再说吧。”孔思思说:“我等你。”程东浩说:“我洗完澡去找你。”孔思思说:“好,我等你。”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忍着生疼的心疼,一张一张的把照片又看了一遍,试图发现一些能说明重大问题的蛛丝马迹,看来看去,也如第一次看时,除了爱情还是爱情,程东浩和李笑颜铁一样的爱情,恶心的流淌着浓浓的荷尔蒙催生出的韵味,几乎把照片湿透。孔思思强忍着把这些照片撕的粉粉碎的冲动,轻轻的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走到敞开的门口,倚在门框上,抱着肩,一条腿向后蹬着门框,等着程东浩。
孔思思把要跟程东浩说的话及说话的方式、情绪、表情、手势、姿态,以及要不要哭细细的想开去,越想越激昂,脑子象发了海啸一样开始乱了起来。孔思思强忍着铿锵的走到楼下,到厨房里又兑了一杯热热浓浓的肉桂奶咖,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下去,提醒自己一定要稳的住,一定要理智,要超越李笑颜,比她更禁得住事,比她更云淡风轻,信手拈来就把事情给办了。孔思思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暗自思量:这样可不行。喝了一杯,又兑了一杯,想程东浩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让他等一等,如果他不等,睡了,那就明天晚上再说,反正自己现在的状态也不好,也不是急在一时的事,虽然心里火急火燎,如鲠在喉,热血象岩浆一样几乎要冲口而出,但是孔思思极力的压制着疯狂,以避免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崩溃。她喝完了奶咖,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好点儿了,她甚至有些盼望程东浩没有等她,已经睡了。
孔思思收拾了碗碟,走到楼梯口向上望了望,干净优雅的楼梯,盘旋而上,却象千山万水一样难以跨越,看着都发愁,要不不说了,不说?忍了?不行,这是个问题,必须要拿出勇气来解决,一定要做点儿什么。孔思思一咬牙,上了楼,程东浩在小客厅里坐着,穿着打球时的运动服,真刺眼呢,孔思思被刺的一眯眼。他洗完了澡,又该睡了,本该穿睡衣的,可是他却穿了运动服,他穿的不是运动服,他穿的是李笑颜。孔思思心里一阵冷笑,感觉自己变成了雪夜里高山上啸叫的孤狼。
孔思思坐在程东浩的对面,程东浩说:“什么事?”孔思思说:“你去干什么了?”程东浩说:“打球。”孔思思说:“这几天。”程东浩说:“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