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颜喜欢舒婷的这首致橡树,是因为其中体现的男女关系中的平等,橡树与木棉树,两棵树,特色各异,很匹配,谁也不用屈就谁。也许有人说,匹配的是人,家世这些外在的东西可以忽略,但是事实上生活方式也很重要。极端点儿说:觥筹交错、红男绿女与粗茶淡饭、举案齐眉,你能穿插着过吗?势必要有个选择。也有一种说法:只要相爱,什么都可以克服。是,那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值不值得?反正可以选择的人这么多,可以容易点儿过,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好好的,可以不改变,为什么一定要改变?还不一定会过的更好?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庄奉说的话一直在李笑颜耳朵边上绕:那小子太好,我要是女人也会为了他什么事都愿意做,陷害个人啦,制造个误会啦,阴谋诡计啦,什么损招儿都要用,把他搞到手为止。到时候结了婚,一俊遮百丑。李笑颜想有意把程东浩和自己拉开一段距离,大家再好好考虑考虑。给所有想挤进来的人和事一个空间,给所有人机会,是不是自己的耐心的等一个结果。关于性,也许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为了性轻易的做了,对认真的他来说,恐怕要成伤,自己对他认了真,这样就显得不认真了,还是慎重吧,李笑颜思来想去,还是却步了。
程东浩赌气走了,李笑颜感觉到了爱的痛楚。她知道程东浩要她哄,她想的是趁此抽身而退,可是又感觉开始对程东浩疼惜的紧,想起他的最后一眼,心慌意乱。
程东浩叫上邹应明吃晚饭,邹应明喜欢法国菜,每次两个人一聚就是郑大附近的法国餐厅。两个人是好青年,通常不要酒。
邹应明看程东浩特别的轻松,说:“什么事?有大单吗?”程东浩说:“我第一次看到她因为我心慌,很高兴。才刚开始,她对我认真。”程东浩心酸的一笑,说:“今天一定要喝一杯,你陪我。”邹应明说:“我正好也想喝一杯。”
两个人要了香槟酒,邹应明说:“上床了?”程东浩说:“比上床还高兴。你呢?什么事?”邹应明说:“胡雪云喜欢你。”程东浩诧异的看一眼邹应明,说:“怎么会?”邹应明说:“女人最基本的特质:好吃懒作、自作聪明、水性杨花,她都具备。”程东浩说:“这很公平,我女朋友喜欢你,你女朋友喜欢我。”邹应明说:“胡雪云喜欢你,你是主动的,她不上,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掂量她控制不住你。退而求其次跟着我,这是出于她的精明,而不是出于对我的真心,所以我开始对她索然寡味。李笑颜喜欢我,我们两个是平等的,在打太极玩儿。”
程东浩说:“你要是成心想要李笑颜,难保她不跟你。”邹应明说:“我本打算找个顺眼的人解决目前的生理问题,到毕业的时候再说,她这样,我要继续下去,也有点儿为难,恐怕到不了毕业。”程东浩说:“还不是那个人。”邹应明说:“我要是有你那么明确就好了,有那么个人,生生死死的都认了。”程东浩说:“也不好弄。”邹应明说:“是啊,本想着用不着费事的事,反而不得不费心思。”
程东浩说:“河南退了两个大单。”邹应明说:“因为唐玫吗?”程东浩说:“是。”邹应明说:“她爸唐本超在河南还是势力很大的,这个梁子算结下了。”程东浩说:“咱们得想办法把他整垮了,要不他始终是绊脚石。”邹应明说:“是啊,他宝贝闺女进了监狱,他肯定把咱们往死了咬啊。河南的市场咱们也不能丢,只能杠死他。”
寒假前的期末考试要到了,李笑颜不知道拿程东浩怎么办,索性暂且放下程东浩备考。早上六点的时候还黑咕隆咚的,打球的人比原来的要少,穿着薄薄的运动衣挑灯大战的都是毅力非凡的人。邹应明与庄奉还在,李笑颜想虽然他们想必是受了程东浩之托照顾自己,之所以他们坚持打篮球,也一定是因为篮球运动本身是一项很好的修身运动,他们从中体会到了好处。
天又开始下雪,李笑颜想起第一次给程东浩打电话就是个雪天,事实证明诸事不顺,虽然有软语温存程东浩的心,可是也不敢在这种天气里招惹他。想等晴天以后再说,对,等个大晴天。
胡雪云中午隔了两天没来,李笑颜想是因为她挑逗自己说话,自己没太回应,她也倦了,这样也好,两便。踏实的吃了两天的午饭,第三天的时候,庄奉凑过来,说:“帮个忙。”李笑颜说:“什么?”庄奉说:“我有个女同学河大的,暗恋了我五年,半年前跟我表白了,我当时拒绝了,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她一受刺激跟同校的男生上床了,有了孩子,不知道,三个多月了才知道,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不生以后恐怕生不了了。跟那个男生一说,那个男生吓坏了,坚决不让生,吵起来当时就翻脸了,完全不管这事。那个女同学到医院去求医生,医生说你去郑州看看吧,我这里办不了。那女同学就联系了我,我找了我们老师,托了一附院的老师,让她来,我又一琢磨,怕她赖上我,你出面替我挡一下,断了她对我的念想。再说,女生照顾女生也方便。”李笑颜连连点头。
看着就很柔弱的女生,仿佛林妹妹一样,没想到性格蛮激烈。李笑颜认为如果性格激烈,一定要有个能承载这一激烈的强健身体,否则就应该善于保养,修静守常,才能活的长,否则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