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警察真想不到会出这状况:“你,你别闹了好吗?”
就这样,她一路上闹个不停,吱吱歪歪了三个小时这后,那小警察最后差点被她烦死,而她又是个姑娘,他又不能对她动手。
最后跟她说:“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林宣,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们知道他的来头一定不小,因为我们老大接了个电话后,就让这个案件由他来跟,我们全部无条件听他指挥!而且连我们老大也不知道他具体身份,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职位称呼他,所以我们只能叫他指挥官!”
她惊讶:“真的吗?”
他说:“对。”
她问:“那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他一脸郁闷说:“正在查,姑娘啊,你别再问我了好不好?我只负责送你回去啊,其他的还什么都不知道啊,放过我吧。”
看他一脸被自己烦得生无可恋的样子,金遥不忍再说话了:只要知道林宣没事就好了。
终于,几天奔波后的这一天,晚上十一点。到双生城了,一踏上双生城这片土地,金遥瞬间就有种游子归家的感觉。
她在这座城真的生活太久了,在这读书,在这工作。这几年,游荡过几座城市,却独钟爱这座城。
她差点就热泪盈眶了:我终于能活着回来了,这送一次丧,我怎么像死过了几回一样,以前年年回布林,都平平安安的,这一次怎么这么曲折惊魂呢?
回到家里太姥姥的房间已被清理一空,估计是妈妈来清理走的。她放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浑身像被人揍过一般,快要散架感觉,摊在床上打算睡个天昏地暗!
却辗转反侧,难以安眼,她爬了起来,重新开了灯,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小金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手串,这是太姥姥临死前,送给她的遗物。这几天她一直带着,洗澡时候才取下来。
十年前,太姥姥到城西双生庙中拜佛,偶遇一位游脚僧人,两人相谈甚欢,很是投缘。临别时,僧人送他一条佛珠手串,并告诉他,这串手串与她有十年之缘。
果然十年之后她就离世。在病床上,她清醒之时,将金遥叫到床前,颤巍巍地解下这条手串,就像对老朋友一样对这手串说:“十年缘尽,希望你能替我守护吉吉,保她一世平安快乐。”
她们都不知道,对于这串手串来讲,所谓的十年之缘只是过渡,真正缘才刚刚开始。
金遥此刻看到这串手串,想起太姥姥的音容笑貌,心中大痛,将这手串笼在手中,握于胸前,伏身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迷迷糊糊间,听到海浪声,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脚下竟是大海!自己此刻竟是“站”在海面上空。这里怒海狂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听到一个激动莫名的男人声音:“素弦,素弦!”
她转头循声一望,吓得差点惊叫:乌黑湿滑的危崖峭壁之上,钉着一个男人!如耶酥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姿势。
那人手脚与心窝都被金钉钉着,四肢还被黑链緾锁起来!更恐怖的一个旁大的黑鸟正在啄食他胸腹!胸腹几乎整个被啄开了,肠子挂在了外面,鸟正扯食他的胃。”而这人,像是不会死也不会痛一样。
她的胃翻江倒海!转身想吐,却吐不出来,反而又发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我为什么看不到我自己?
她手抬到眼前,眼前也是一片虚空:难道我是透明的吗?这是哪里,好像是地狱啊,难道是我死了吗?灵魂飘到了十八层地狱里?亦或者到了古希腊的神话世界里?那个人是因偷火种被天神宙斯处罚的普罗米修斯吗?
正惶恐间听到旁边一声叹息。转头一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飘着一个女子,乌发如墨,肤白胜雪,眉目如画中仙,银色的长斗蓬镶着金边,在迷蒙天地中,如一幅古画。
她有点眼熟啊,难道我真在哪幅画上见过她吗?再细一打量,心中讶异:啊,这人跟我好像啊,虽然打扮不像,但样貌五官真的一模一样!
却听那个男人激动地说:“素弦,五千年了,整整五千年了啊,你终于肯来见我一面了。”
只见那个女子的手轻轻一挥,那个大鸟“哇啦”一声吓跑,不过不甘心似的,停在不远处的峭壁上,砸咂嘴,啄啄石壁,阴森乌黑的巨眼时不时瞄瞄这边。
而那人整个腹腔差不多空了,只剩下了一颗红通通的心脏,在那里一跳一跳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女子看着他,声音温柔慈悲:“修罗,放下恩怨情仇,我送你到三界轮回可好?”
修罗凄然一笑:“素弦,几千年来,我以为你早已忘了我,我以为将我锁在这里受尽无限苦楚后,你们心安理得去逍遥自在了,看来,你也不好过啊。五千年来,漫长的生命,无限的良心谴责,滋味不好受吧。”
素弦:“修罗,凡事有因果,你五千年来所受的苦,是因你当初种的因,我当年从不后悔把你抓回来,当年动手的人,我相信没人会后悔!”
修罗:“因果?五炁海里的人竟相信因果,还奢望轮回!你是受什么刺激才说这些可笑的傻话!南烈呢,那个混蛋他不是一直阴魂不散跟在你身边吗?”
素弦:“看来没人告诉你素弦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
修罗一时迷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
素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