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伊斯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监狱门外。夜深了,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散发着静谧和美的清辉。
沃尔夫冈打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已经等在门外很久了。看见伊斯坎这副惨样,他十分吃惊地赶了上来:
“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别说了,沃尔夫冈大哥!”蕾莉娅拦住了沃尔夫冈,“伊斯坎受了很重的伤,你就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西庇阿也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他转过身来对沃尔夫冈说:“今天你带来的这个少年人,倒是帮了我们不少忙啊!你倒是有眼色。”
听闻此言,沃尔夫冈也没有平日里嬉皮笑脸的随意作风,他还是很怵这位军团长的,所以没有就驴上坡提一些要求。西庇阿也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地说:“虽然如此,可这位少年始终是个可疑的外来黑户没错,还是需要更多的时日留待观察……”
“军团长……”沃尔夫冈明显是有点不服,但还是欲言又止。仿佛是听到了沃尔夫冈的心声,西庇阿摇摇头说:“你着急什么?等我说完啊。”
“只是现在他受了重伤,再继续收押在监狱里,只怕他马上就会坚持不住、一命呜呼,这也和我们的初衷不相符啊!我们还需要从他那里获得很多来自草原上的情报呢!所以……”
说到这里西庇阿清了清嗓子,然后在沃尔夫冈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下说:“就还是把他安置在监狱之外、居住环境相对较好的地方,这样比较好。”
“军团长,您是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的沃尔夫冈瞪大了眼睛。
“哼哼……”西庇阿拍了拍沃尔夫冈的肩膀,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沃尔夫冈百夫长,反正这家伙本就是你带回来的,现在肯定也是要你来负责喽!我决定了,这位少年就安置在你家里,暂时由你来看管了。”他又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样子,“你可得尽到百夫长的职责,决计不能玩忽职守了!”
沃尔夫冈立刻敬了一个军礼,“沃尔夫冈保证完成任务!”
西庇阿点点头,向众人招了招手,之后就转身走了。沃尔夫冈则是上前来,把伊斯坎的另一只手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和蕾莉娅一起搀扶伊斯坎,两个人果然还是方便多了。
“走喽,伊斯坎兄弟!”沃尔夫冈给伊斯坎提了个醒,免得伊斯坎没准备好而牵扯到了伤口,“在你伤好之前,你就住在我家吧!”
“好的,谢谢冈哥!”伊斯坎反正也没处可去,也就不在沃尔夫冈面前假客气了,“只是辛苦蕾莉娅你了,还要麻烦你搀我……”
“哈哈,没事!”蕾莉娅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我也和沃尔夫冈大哥住一起,都是一条路!”
“哦~~~?”这下伊斯坎可提起了兴趣,在被押送到监狱的路上他可就听城门护卫队的人说了,沃尔夫冈似乎就是和兔兽人结亲的……
看着伊斯坎充满探寻八卦意味的眼神在沃尔夫冈和蕾莉娅之间左右来回转,只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明白,他脑子里肯定是在设想着这两位的暧昧关系。伊斯坎的视线在蕾莉娅身上停留得格外久,似乎是不敢置信这样一位含苞待放的少女竟然早已嫁为人妇,可以为沃尔夫冈生儿育女了……
“你在想些什么呀!!!”被伊斯坎的眼神刺激了,蕾莉娅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手肘在伊斯坎的腰间狠狠地顶了几下,伊斯坎那叫一个痛啊!几欲吐血。蕾莉娅看着伊斯坎的惨状,突然回想起这个男人可以算是为了自己受了重伤,又不好意思地帮他揉了揉。只是蕾莉娅越揉,伊斯坎脸上的表情就越精彩,尤其是脸色变青变紫什么的,变脸似的还活灵活现。
沃尔夫冈哈哈大笑,摇摇头说:“你怎么能这样看蕾莉娅,她还是个孩子……就跟你直说了吧,我的妻子,是蕾莉娅的姐姐!这下你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伊斯坎点点头,“你们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
突然沃尔夫冈和蕾莉娅一起回头,一起看向了伊斯坎:
沃尔夫冈先说:“小伙子,总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蕾莉娅也不甘示弱地补刀:“肯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不,不,不!”伊斯坎坚定地摇摇头,“姐夫和小姨子,我的话里有毛病吗?没毛病!你们怎么能这样肆意曲解一个正直青年的言语呢?你们的指控,全都是无可救药的污蔑!”
“哼,还说什么指控……”蕾莉娅的手肘再一次准确地锁定了伊斯坎的腰间,虽然这一次只是轻轻地在上面转圈,但是威胁的意味溢于言表,“又没真说你不好,反应这么大干嘛?!肯定是心里有鬼!”蕾莉娅立马看向沃尔夫冈,寻求来自他的支持,“你说是不是,沃尔夫冈大哥?!”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沃尔夫冈“义正言辞”地点了点头,指了指伊斯坎说:“看看你那转个不停的细长眼睛!这样的眼睛我见得多,里面啊,都是演技!”
“哈,哈,哈,演技,演技……”伊斯坎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些没营养的垃圾话,来暗示着他的不满,“直说吧,二位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想要我做些什么的话,直说好了……”
话音刚落,沃尔夫冈和蕾莉娅就开始抢话头,一个比一个踊跃:
“大兄弟呀你知不知道,我老婆和小姨子一天吃的胡萝卜一个筐都装不下,还懒得不肯削皮,都要我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