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我们现在要去哪?”陈浩仁嘴里叼着一根茅草,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往哪去。
玄奘和陈浩仁因为忌惮豹头山强盗,所以便离开了九华镇,并不是说陈浩仁害怕那些强盗,本来陈浩仁还打算留在九华镇给那些强盗一个教训,可是玄奘却考虑到保护九华镇的百姓而带着陈浩仁离开了九华镇。
而且,最后县令带着人来亲自驱赶他们二人,想不走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终究会走的,可是那些百姓没地方去啊。
可是,现在天色已晚,距离九华镇最近的镇子也少说有二十里,这大晚上的,赶路着实危险。
玄奘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只见他拿手一指头顶上的树冠,说道:“我们睡树上。”
“啊?”陈浩仁抬起头看了一下头顶上黑压压一片的树冠,着实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怎么睡,难道不会掉下来吗?
要说起来的话,其实陈浩仁什么地方都睡过,最窘迫的时候睡公园长椅也是经常的事,可是睡树上还真的没有睡过。
玄奘双手攀住大树的树干,然后只见双脚稍一用力,整个人就像是飞一般消失在了陈浩仁眼前,还没等陈浩仁来得及惊讶,一根麻绳从上面垂了下来:“上来吧。”
陈浩仁伸手扯了扯麻绳,捆的倒是结实,事已至此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于是,陈浩仁便拽着麻绳往上爬去。
陈浩仁刚刚估量了一下,这棵大树足有十几米高,而玄奘攀上的那根树杈少说也有十米,这晚上要是从这么高的地方一翻身掉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浩仁爬树的动作有些迟缓,不过玄奘也没有催他,只是在树杈上静静的等着,并且借着这个工夫稍稍把今天经历的事情给理顺了一下。
从九华镇朱县令的口中,他们得知之前那一伙强盗是附近豹头山上的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之所以一直存在至今,并不是官府不作为,而是豹头山易守难攻,先后派出三批剿匪官兵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自此,豹头山的强盗就开始嚣张了起来,甚至敢光明正大的下山劫掠,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而经过了那三次剿匪,再也没有人敢上山剿匪,毕竟,命只有一条,拿的粮饷就那么一丁点,犯不上拼命。
听朱县令这样说完,陈浩仁甚至很不得上去给这个庸碌无能的县令一巴掌,好在被玄奘给按住了。
不过,玄奘一直在心里盘算,他们二人就这么走了,豹头山的强盗难道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九华镇的百姓?
正在玄奘这样想着的时候,下面吊在绳子上的陈浩仁突然喊道:“玄奘,快看!”陈浩仁不顾吊在半空中的自己,抬起一只手指向九华镇的方向。
玄奘此时被浓密的树冠给挡住了视线,待他把挡住视线的树冠拨开后,冲天的火光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九华镇此时已然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中,虽然他们二人此时距离九华镇稍稍有点远,但是隐隐的能听到木质房梁在火焰中爆裂的声音。
玄奘表情陡然变得严峻,他心中那个不好的猜想被证实了。
然后,就听到树冠上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玄奘直接从十几米高的树杈上跳了下来,往九华镇的方向跑去。
“哎!你等等我啊!”陈浩仁被吊在半空中对玄奘喊道。
很快,玄奘和陈浩仁就来到了九华镇外围,靠近了他们才知道九华镇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九华镇南边的一些民居已经被点燃,火光照亮了夜空,甚至连天上的北极星都在火光的映衬之下黯然失色。
几十个头戴红色头巾的强盗手持制式障刀将这附近围的是水泄不通,那些被火焰吞噬了家的人纷纷被赶到一边,被聚集在一起,活像抗日剧里面鬼子进村找八路的样子。
陈浩仁看到,之前那个强盗头目就在这一伙强盗之中,不过似乎地位并不高,只是持刀站在一旁而已。
“你们要是不说那两个人在哪,你们就全给我的兄弟们赔罪!”一名虎背熊腰手持障刀的强盗站了出来,对那些被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喊道。
可是,那些被烧了家的人此时都是瑟瑟发抖,且不说他们不知道陈浩仁他们去了哪里,就算是知道,他们也说不利索。
“不说是吗?”虎背熊腰拿着明晃晃的障刀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一个老汉那边,刚要抬手把那老汉抓出来,就听到一个女声哭喊道:“不要!不要杀我爹爹!”
虎背熊腰的动作稍稍迟缓,看向抱住那个老汉的小姑娘,眼神陡然一变,眼中的杀气不减,但是却徒增不少淫邪之意。
虎背熊腰抬起手,将那个小姑娘捉了出来,老汉刚要挣扎却被障刀抵住咽喉,动弹不得。
虎背熊腰将那个小姑娘捉出来,扔给身后他的兄弟们,而手中的障刀始终抵在那老汉的咽喉上,似乎只要虎背熊腰手上稍稍一用力那个老汉的咽喉就会被锋利的障刀挑断。
“老子好久没玩过女人了,今天就拿这小妮子开开荤!”听到虎背熊腰这么一说,不少强盗都开始“哦哦”的起哄,而那个小姑娘眼中满是惊恐,早已泣不成声。
虎背熊腰走到那小姑娘面前,此时她已经被两个强壮的强盗给挟持住了,想要挣扎却被虎背熊腰一巴掌抽在脸上。
小姑娘的嘴角已经渗出鲜血,哭泣的声音也开始沙哑,可是那些百姓却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