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又一挥手,便有近卫军士牵来一匹上好的白马,这马身长一丈,高八尺,通体雪白,神骏异常,这是在平定南匈奴的时候缴获的,马鞍上端放着崭新的银盔银甲,这是魏延在派人打探赵云住在何处的时候在真定城里买到的。
赵云看着这神骏的白马和闪闪放光的银盔银甲,眼神里闪过一丝欢喜,继而黯淡下来,拱手道:“文长公如此厚爱,云不知如何报答?”
魏延翻身下了乌骓马,疾步走到赵云跟前,非常坦诚地说道:“我知道,子龙你现在既忧心公孙将军,又心系玄德将军,所以我虽然十分珍惜你的才干,却也不愿勉强子龙,我将这些东西赠与你,一方面是想结个善缘,另一方面是想跟子龙通力杀贼。此外,除了子龙,我想不到天下还有谁适合骑乘这等良驹宝马,适合披挂这样的盔甲。”
其实,还有一个人适合白马银甲,是马超马孟起,不过,这里就不必较真了。
赵云不但是勇将,还是智将,寻常忽悠其他人的说法在他这里很有可能失效,所以魏延就干脆实话实说,这次过来就是想要结个善缘,博得他的好感,至于招揽的话,等到好感度提升上去再说吧。
赵云并没有推辞,把银盔银甲披挂身上,显得面如傅粉,俊美非常,他翻身上了白马,提着亮银枪,策马走了几步,感觉甚是称心如意,便笑问道:“文长公,这马叫做什么名字?!”
魏延愣了一下,继而笑答道:“白龙马!”
“白龙马,好名字,真是一头宝马龙驹!多谢文长公赏赐!”赵云拱手谢过,随即夹紧白龙马腹,撒开缰绳,挥动龙胆亮银枪,冲向那群山贼。
那亮银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那白龙马如同一条银龙,飞旋在那群山贼之间。
魏延亦是夹紧乌骓马腹,散开马缰,挥动赤血刀,杀向那群山贼。
他们二人纵横在一群山贼里,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那些只懂得欺凌贫民百姓的穷凶极恶的山贼们那里是这一龙一虎的对手,根本没有招架之力,都在眨眼间被这二人取走了性命。
赵云非常憎恨这群毁他家园的山贼,每次出手,必定以狮子搏兔之力,嗖地一枪,飞刺过去,那山贼捂着咽喉,瞪大眼睛,翻身倒地。
魏延手段更加辛辣,骑乘着犹如黑色闪电掠过的乌骓马,挥舞的赤血刀急速划过那些山贼的脖颈,飞起的头颅上眼珠子骇然瞪大,望着已经分离异处的身躯。
这样骇人的一幕,惊得余下的山贼仓皇失措,四散奔逃,怎奈他们已被近卫军团团围住,逃脱不出。一刻钟,就一刻钟,四百二十多名山贼全被斩杀当场,算起来,当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赵云拱手笑道:“文长公,我刚才点算了一下,死于我枪下的山贼应为一百八十四人,以此观之,云之武艺远不如文长公!”
魏延朗声大笑道:“子龙你跟随公孙将军,防守过多,进攻甚少,经验不足,有这样的战绩,已经远胜许多名将了,我相信你将来武艺必定能够有更大的成就!”
赵云拱手谢过魏延的赞誉,继而皱起眉头:“在此之前,我未曾见过如此蟊贼,却不成想,我刚刚下山,便见此蟊贼侵掠家园,真不知这些蟊贼是从何而来?”
魏延指了一下常山:“子龙,我想这些蟊贼并非是倾巢而出,在这常山上必有他们的巢穴,不如我们杀上山去,找寻他们的巢穴,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只是这常山方圆数百里,想要找到他们的巢穴甚是困难。”
赵云朗笑道:“还好我还留了一个活口,盘问一下便知!”说着策马走到最后面那个倒在他枪下的山贼面前。那山贼只是被亮银枪刺穿大腿无法行走趴伏在地。
赵云将亮银枪搁在那个山贼咽喉上,厉声问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山贼,现在盘踞在常山何处?!”
那山贼被赵云的枪法吓懵了,一五一十地把他们这股山贼的情况吐露出来。
他们原本活跃在太行山中一条山谷里,商谋生,不知何故,一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张燕忽然倾发大军,把他们这一股山贼歼灭,顽强反抗的山贼尽数被斩杀,投降的山贼精壮一点儿的编入行伍,其余都被卖到魏军的屯田兵团里,只有七八百人仓皇逃出,一路往北,暂时躲藏在常山的飞石窟。
赵云问完话,就抬起亮银枪,准备把山贼刺死。
那山贼尖声大叫:“赵云,我说了我们山寨的秘密,你可要放了我,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赵云冷厉一笑道:“我刚才有答应不杀你吗?”
那山贼愕然,他这才想起赵云刚才只是逼问他,并没有跟他交换条件,正在他愕然间,赵云的亮银枪已经飞快地刺向他的咽喉。
赵云拔出亮银枪,在那山贼身上拭去血迹,抬头对魏延笑道:“对待这等劫掠成性、屡教不改、还以为能够得到宽恕的山贼土匪都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只会让他们越加猖獗!”
魏延深度佩服赵云的细心和果断,笑问道:“我刚才很担心子龙你心慈手软放过这等贼子,不想子龙跟我一样,对这等贼人深恶痛绝!”
赵云面有忧色:“我之前跟随师父习武的八年间,曾跟随师父四处游历过,见识了那些黄巾余党们的残民之行,哎,现在官害民,贼也害民,平民百姓生逢乱世,不但有穷困之虞,还有性命之忧,于是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