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魏延现在改良了造纸术和印刷术,开始兴办一个报纸,名为《大汉旬报》,主编正是王粲。
魏延这才想起自己十几天前给师范学院做的《师说》、给政治学院做的《马说》:“王粲把这两篇文章放在大汉旬报了?这两篇文章词藻甚是简易,不成想还能入文姬的法眼。”
蔡琰见魏延如此谦虚,笑眯眯地送了魏延一个俏媚的白眼,然后一直不差地把那个据魏延所说是他自己创作的《师说》背诵下来:“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当背到最后面那一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蔡琰不禁击节赞赏道:“将军您不但开创新诗体-词,你还开创了文体新风,我们今后不用再老是写华而不实的赋了!”
蔡琰继续念起《马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蔡琰念完,又是一阵中肯却让魏延脸蛋发热的赞扬。
魏延心里非常惭愧,难道他能告诉蔡琰这是唐宋八大家韩愈写的吗。
他只能一脸神秘笑意,不置可否。
蔡琰原本一直认为自己文才甚高,除了父亲蔡邕之外,她目无余子,连那个卫仲道和父亲的弟子阮瑀在文采上都远不及她。
她万万没想到魏延这个一直以寒门莽夫面目现世的男人一直不断地给她惊喜,让她认识到自己一直在重复前人的文赋,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文采还有很大提高空间。
蔡琰望向魏延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情,那股崇拜之情让魏延羞惭得无地自容。
还好魏延已经修炼厚黑学多年,脸皮练得厚厚的,既然已经把韩愈等东汉后文化名人们的诗词歌赋剽窃并挂上自己的名字,就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人们对这些诗词的赞颂,特别是那个赞颂的人是一个美女。
魏延扑哧一笑道:“只要文姬你不要嫌弃我的文章缺乏文采就好。”
的的确确,跟汉朝时期流行的辞藻华丽的赋,韩愈的议论文未免有些文采不够。
蔡琰莞尔一笑,轻轻摇摇头道:“看了将军您写的文章,妾身才意识到我们大汉流行的赋都是堆满了毫无意义的华美词藻,华而不实,简直是文字垃圾!”
魏延原本以为蔡琰这次真的是来求文章来了,他便绞尽脑汁,模仿韩愈的笔触,鼓励女子勇敢地走出家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来担负家庭的重担,来顶住半边天。
蔡琰看罢,不禁叹息道:“师兄,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这篇文章虽然立意不错,但文采词藻跟之前两篇文章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师妹我都怀疑那两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了。”
魏延坦然笑道:“你就当那两篇文章不是我写的吧。”
蔡琰笑眯眯地看着魏延:“不是你写的还能是谁写的呢,王粲只是文辞华丽,但他们见识不高,绝对写不出那样深刻的文章。”
在随后的日子里,魏延慢慢发现,蔡琰找自己写文章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才女之意不在文,在于情郎也,蔡琰是在借着探讨诗词歌赋之名在倒追自己。
蔡琰本来年龄不大,没有恨嫁之心,但看到魏延的妻妾们都身怀六甲了,而自己迟迟没有被魏延迎娶,让蔡琰心里烦闷无比,心里又不免对魏延有几分讨厌,讨厌他的忙碌,讨厌他的被动,讨厌他的食言而肥。
当魏延开始创立通天教,蔡琰终于坐不住了,她心道你有时间搞什么无聊的宗教,为什么不抽点时间把我娶过去啊,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蔡琰是你魏延的女人了,你为什么还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呢。
后来,蔡琰猛然醒悟,一改往昔的矜持,开始主动地靠近魏延。
从这一天起,蔡琰便以向魏延请教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每天都来将军府。
魏延只要忙完政务、军务、教务后回到将军府,他前脚到家,蔡琰后脚就来了,来了以后也不跟魏延谈感情,就只是谈诗词歌赋。
魏延见蔡琰跟自己只是探讨诗词歌赋,心里骤然轻松很多,便放下心防,跟蔡琰探讨起文学,跟蔡琰的探讨之中,魏延原本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甚至于,他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的精神状态是不好的,需要调整,非常需要调整。
自从穿越过来,魏延抑制不住体内典型性穿越者的好大喜功,恨不得把后世所有好的东西都搬过来,也恨不得马上把东汉末年的所有历史缺憾都给弥补过来,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狂躁模样,在创建通天教这件事情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但狂躁的状态不能持久,持续了一年半了,最近忙完了创立通天教的琐事,魏延猛然放松下来,感到自己身心俱疲,因为说到底,在这个东汉末年,他没有知音,他做的一切都必须要苦口婆心地劝服,必须要威逼利诱,真的很累!
当然魏延感到疲惫的最大成因还不是因为东汉末年的民众无法真正沟通,而是因为他想起了后世二十一世纪的某些民众。
魏延每次想到后世那些从不关心国家民族前途命运只关心自己眼前利益的民众,每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