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侠,你先别哭了。”
吕秀才直接拉起展红绫的披风,然后擦拭眼泪,“你得给我做主呀,呜呜......”
展红绫直接扯过自己的披风,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做不了主,因为贼已经死了。”
“不可能吧,我一直守在门口,没看见有人经过。”小郭反驳道。
“哎呀,你就信了我吧。”
“为什么啊?”众人问道。
展红绫一摆pose,大家心领神会:
“又是女人的直觉?”
原来展红绫因为老白当年送的那本《缉盗指南》进了六扇门,上头以为她办案有方,就把她活活树立成了典型。
不仅如此,她还要到处演讲,作报告,还要给新人上课,告诉他们她是怎么办案的。可这五六年来,她根本没有办成过一件案子。
说到这有人就有疑问了,为什么一件案子没办成还能成为天下第一女捕头?还能享受无数人的拥戴和敬仰。
其实事情很狗血,原来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她就跟别人说,贼死了,这案破不了了。别人问她为什么,她就跟别人说,女人的直觉。然后这些案件就变成悬案,不了了之。
说实话,这一度使楚南想到某些砖家,叫兽,都是一样的坑爹。
而展红绫前来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把老白调进六扇门,做她的副手,这样一来她也就不用每天糊弄人了。
至于这些前因后果也是楚南“不小心”听到的,就是展红绫点住掌柜的,然后和老白手拉手离开之后。楚南保证,他绝对不是因为八卦才去窥探的,只是一不小心就听到了,哎,六感超凡就是好。
得知这些情况后,楚南特意找了老白一趟,两人合计一下,决定联合众人做一个局。一是为了帮秀才保住银子,二是为了让展红绫成为一个真正的捕快。
一举两得。
接下来就要看老白的发挥了。
果然,当展红绫又拿“女人的直觉”说事的时候,老白演技爆发了,指着展红绫,一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能不能不用直觉来糊弄事儿?!你做事儿能不能用用你的......”这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把原本指着展红绫的手指指向自己,“能不能用用你的脑子?”
可即便是这样,展红绫也是怒不可遏:“说什么呢你?谁不用脑子了?”
“好,现在这儿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出来,”老白此时已经入戏,情绪高涨起来,声音也忍不住提升三度,“即使说错了,也没人会笑话你。”
这时剩下的几人也纷纷鼓励她。
“好吧,案发的时候,我跟佟掌柜在屋里,”展红绫一指着掌柜的,“首先她被排除了。”
“说得很好,接着说。”老白鼓励道。
展红绫又踱到小郭身边,绕着她转了两圈,“小郭一直守在门口,因此她也被排除了。”
这是老白又插话了:“等等,如果她说的是假话呢?”
“不可能,因为她的手很干净,几分钟之内,掏洞,偷钱,藏钱,洗手,再把脏水泼掉做到不留一丝痕迹,你觉得可能吗?”
“非常好。”老白忍不住笑道。
“同理老白也被排除了。”
“我和大嘴一直在厨房。”楚南主动交代。
“对,他烧锅来我做饭,我俩还一起尝了尝咸淡。”
听到楚南和大嘴的供词,展红绫暂时放过两人,因为按推测,他俩也没有作案时间,那么这下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展红绫紧紧地盯着吕秀才,然后一步步把他逼到死角,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自信万分地下了结论:“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秀才自己贼喊捉贼!”
啪啪啪~~
展红绫看着鼓掌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这时,人生导师白展堂又上线了,满怀着慈祥的笑容,“你看啊,只要你肯动脑子,”说着一甩秀发,一眨眼睛,“破案,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他的银子呢?”
秀才直接起身,一边呵呵傻笑,一边开始从怀里掏银子,“都在我这搁着呢。”可惜任凭他怎么往外掏,只掏出了五个铜板。秀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开始惊慌大叫:“有贼,真的有贼,真的有贼呀。”
楚南掏了掏耳朵,“行了,别嚎了,你也不想想,这两天你捐出去多少啦?西梁河的河堤,白马书院,镇口的戏台子,东街的义庄,西街的茅房。”
秀才一翻白眼,开始学着算命道士掐指计算:“我算算,我算算.....”
少顷,秀才终于算明白了,然后继续叫嚷道:“不对啊,我还少三十两银子。”
“那三十两你不是已经借给我了吗?”
“不可能!”秀才对自己的脑袋瓜很有自信:“我怎么不记得?”
楚南也不废话,直接上前,从秀才的袖口里掏出一张欠条,“你看,我们连借据都缔结完毕了。”
秀才展开一看,上面不仅有着借款金额,借贷双方的签名以及手印,还规定了还款期限以及利息。
当然,这些都是楚南伪造的,至于为什么从秀才袖口里掏出来,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只要手快一点,谁都可以做到。
就这样,楚南替秀才保存了三十两银子,以便乡试时能够拿出钱来;老白也给展红绫结结实实上了一课,更重要的是让她知道如何做好一个捕快。
就在这时,燕小六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