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佟湘玉正坐在屋顶发呆,老白上来,拿了条毯子,给她披上。
“眼看入冬了,别老在屋顶呆着,冻坏了谁有空照顾你啊?”
“展堂,我……”话未出口,掌柜的就哽咽了,靠入老白怀中。
老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无双和大嘴那边,我已经帮你劝过了!”
“那,他俩还在生气吗?”
“大嘴还行,劝过也就忘了。无双气得直哭,哄都哄不好,后来我跟她说,要是你收着这种信,你咋办?她想了一会儿,就不言语了。反正明天你得再哄哄,给件首饰陪个不是,应该没啥大问题。”
也许是夜里的冷空气让掌柜的清醒下来了,此时的她别提都后悔了,“哎,这事都怨我,我要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会干那种傻事啊!”
见掌柜的想开了,老白白也笑开了:“呵呵,你也知道是傻事啊?”
“我当然知道,可我实在没办法,明知道这是迷信,可那话也说得太毒了,倾家荡产也就算了,最爱的人死于非命,这谁受得了啊?”
老白知道掌柜的是在为自己考虑,于是劝道:“她说死,我就真死啦?她要有那本事,还用给人写信?直接招呼啦,归根结底啥叫迷信?先迷而后信,先把你吓迷糊了,叫你不信都得信!那封信就是利用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大多数的迷信活动,利用的都是这一点。”
“道理我都清楚,可我就是当局者迷!”
“行了,以后再碰上这种事,直接跟我说,别老自己一人扛着,否则还要我干啥?”
“嗯…你还记得那首歌吗?”
“当然记得。”
“生活就像爬大山,生活就像趟大河,一步一个深深的脚窝”
半晌,老白终于把掌柜的安慰好了,然后快步下楼,挥手让掌柜的回屋。
“行了行了,你先回屋睡吧,我自己会铺床。”
“那不行,我不在,你自己铺,我在,怎么能让你动手?”说着,就开始倒腾老白的被窝,“以后洗衣裳做饭这些小事,全都归我,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老白大受感动,轻轻拉起了掌柜的小手:“我的事,就是把你保护好,然后跟你一起手拉手唱着歌谣白头到老!”
“展堂……”
“湘玉……”
两人对视,慢慢靠近,你以为会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件?
哼哼,你太天真了!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之时,天杀的敲门声及时响起,顿时把那点甜蜜的气氛破坏得得一干二净。
佟湘玉这回反而比老白更生气,怒道:“打烊啦!”
可门外的人锲而不舍,继续敲门。
这下老白也忍不了了:“谁呀?”
“我……”
“你是谁呀?”掌柜的追问道。
“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咋听着那么耳熟?等开门一看:不是韩娟还是谁?
掌柜的想到今天这一堆破事都是韩娟引起的,对于这个始作俑者,掌柜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嘭的一声,直接把门杠上了!
眼见吃了闭门羹,韩娟依旧在门口装可怜:“喂,湘玉,你这是干吗?”
“这里不欢迎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佟湘玉,我招你惹你啦?”
眼看对方还装蒜,佟湘玉也怒了:“你还有脸说?我警告你,再不走我就报官啦!”
老白一看掌柜的生那么大气,赶紧劝:“过了,过了,人家怎么说也是你发小儿,吵归吵,你不能动真格的,这大晚上的,她一女的,又不会武功,万一出点事,你不得后悔一辈子啊?”
佟湘玉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稍一思量就打开了门让韩娟进来了。
“你总算肯开门啦?”
掌柜的虽然给她开门,但并不代表可以轻易的原谅她,于是直接以她的方式开始报复:“我开门,是为了做生意,你在这儿留宿,每晚三两银子!”
韩娟都吓傻了:“三两?你以为这是总统套房啊?”
佟湘玉自然是得理不饶人,一招趁火打劫使得贼溜:“不爱住别住,从这儿往东栈,你往那儿去吧!”
“你……好,三两就三两!”
佟湘玉充分发挥了死要钱的精神,一伸手:“先交钱后住宿!”
韩娟掏出银子,掌柜的赶紧接过,还用牙咬了咬以辨真伪。
看到掌柜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韩娟立马嘲讽道:“可加小心您那后槽牙!”
“谢谢关心,楼上请吧!”
“等等,我还有行李……”
老白刚想搭把手就被掌柜的拦住了,“自己拎,本店不管你这些破事!”
。。。。。。。
客房里,掌柜的举着蜡烛带着韩娟进了门。
“就这屋,饿了自己上厨房,想洗澡,自己烧水,没事不要找我!”
韩娟刚把行李放到床上就见掌柜的要走,于是赶紧把她拦下,“等等,你连个蜡都不给我留啊?”
掌柜的嘴角一挑:“蜡烛得另外算钱!”
韩娟没法,只能认栽:“我给你钱!”
“三两一根,这半根,算你二两,谢绝还价!”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针对,韩娟再也忍不住了:“佟-湘-玉!”
掌柜的也是不甘示弱:“何-夫-人!”(韩娟嫁给了昆仑派掌门老何)
“我能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佟湘玉气得牙疼:“呵呵,到现在了,还在跟我装傻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