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定然是要喝酒的,爹您得赏孩儿几个酒钱我好谢谢我那位恩公去。苏家送来三千两银子,其他大大小小的铺子见偌大的苏家官府都敢动,跟着陆陆续续也来孝敬了不少。我粗略算了算,少说也要万儿八千的数。虽说比不得你那什么丢失的宝贝,但是将这件事情盖过去也差不多了。”
秦羽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冲父亲邀功,看的秦知府顿时皱起了眉头,一把将儿子翘着的腿推了下去。
“瞧瞧是个什么样子,这点小事就敢跟爹邀功,还是琢磨着怎么找回丢失的东西才是正经。”
秦羽委屈的撇了撇嘴,刚过河就拆桥,这也就是自己的老子,换做别人看不一拳打的他满地找牙。
不过丢失宝物一事又是与上官世家有关,思来想去总觉得是上官锦逸那厮故意跟自己过不去,找个机会得好好治治他。
耿四果然不负所望以两千两的价钱逼着苏远思卖了望春楼,钱货两清,直接带了房契回客栈交给苏纾。
苏纾拾阶而上,往日也常经过苏府这座酒楼,可是并无兴趣好生看上一眼。今日它归了自己所有,忍不住一处处看了又看,总觉得每一处都耐看可看的很。
“望春楼,挺好的名字,还是沿用下去吧。至于一干掌柜伙计,除去苏府的家生子奴才,余下众人他们愿意继续做下去的就留着,不愿意的拎包走人皆随意。”苏纾一边说,耿四在身后仔细听,信步便到了二楼。
这里视线极好,临窗便可鸟瞰京城中最热闹的大街,闹中取静雅致大方别有一番情趣。
苏纾又指着几处让耿四着人再做改进,既是换了新主人,自然要有新气象。
大街上,上官锦逸亦步亦趋的跟着二哥,唯恐一个错眼偌大的一个活人走丢了。
“嗐,我说二哥,京城里的好馆子多了去了,您干嘛每次都去望春楼啊!要不咱去飘香楼,就是您师父那个太古居也可以,今日三弟我舍命陪君子陪您好生喝上一回。”上官锦逸说的口干舌燥,前面的人却是充耳不听自顾自的走他的路。
终于到了望春楼下,抬头看去二楼的门窗齐开,正看到一个着紫衣的女子背对着窗户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
“纾儿!”上官锦琰口中吐出两个字,脚步飞快的冲向楼内。
上官锦逸简直一脸的生无可恋,又来了,这病没有像大夫说的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好,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走吧,咱们赶紧跟着看看去。”无精打采的抬步进酒楼,身后跟着的三四个小厮也鱼贯而入。
苏纾正说的兴致盎然,忽而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人出现在门外。不经意的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又是一阵恍然。
“这位公子,我们望春楼近日要重新修整一番,半个月后重新开张,您到时候再来捧场。“耿四利索的上前打招呼。
上官锦琰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苏纾,他不会认错,他怎么会认错他的纾儿。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明媚女子,那个总是带着开心的笑总有和自己说不完笑话的女子。
“二哥,你认错人了。”上官锦逸上前拉住上官锦琰,陪笑着向苏纾点头道歉。
可是上官锦琰就像着了魔般的一动不动,她的背影,她的眼睛都太像了。他不要离开,哪怕就是这样看着也好。
上官锦逸见拉不走人,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能一边干笑一边想法子解围。
“三少爷,这姑娘就是前日救你命的那位。”身边一位机灵的小厮凑近耳旁提醒道。
“哦?”上官锦逸不可思议的看将过去,就是她?
看着柔柔弱弱温温婉婉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不像是有那么大力气可以将自己倒拔垂杨柳的样子啊?
可是既然小厮说了,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她。
刚好愁着没法收场,这下算是有借口了。
“姑娘受在下一拜,多谢姑娘那日飘香楼内救命之恩!”上官锦逸干脆上前直接给苏纾跪下,将她的目光拉回自己身上。
他既来之,不如安之,横竖日后自己独立门户少不得是要和海天十八派打交道的。
“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多礼!”苏纾伸手虚扶一下。
哎呦,说话做事都透着落落大方让人舒服,难怪二哥会错认了她为苏纾,二人确实有相似的地方。
“小女子姓容单名一个芙蓉的蓉字,若是不嫌我这望春楼粗鄙,日后还有劳诸位捧场。”说罢招了招手,便有一旁的伙计端了茶水上来。
三人围桌而坐,上官锦琰一双眼睛只管盯着苏纾看,将个上官锦逸尴尬的捏嗓子咳嗽个不停。
“容姑娘倒是与我一位故友有几分相似之处,冒昧问一下姑娘芳龄几何,家住哪里,父母双亲何在?”
哎呦,我的二哥,初次见面就连人家的生辰八字都打听了,这可让人家姑娘怎么作答的。
“容姑娘您多担待着些,我二哥,二哥他这里不太正常。”上官锦逸斜签着身子靠近苏纾低声道,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头。
苏纾心中一阵凄然,他竟是思念自己如斯,不知十六王府中的那位在过去的一年多中到底给了他怎样的冷落和羞辱。
“小女子今年年方十七,是个弃儿,自幼便由师父她老人家收留抚养成人。是以并不知父母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坦然说出,随即话锋一转,“久闻上官世家的二公子英俊天下无人能比,德才武功更是人中翘楚,今日一见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