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宁若皱眉,结果夏卿手中的小小信纸。
她展平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但是她却越看眉头锁的越紧。
“你是睿王爷的人?”
她压低了声线,有些疑惑地抬手将额边的发丝往后捋了捋。
“是的宁若姑姑。”
夏卿朝她福了福身,恭顺的垂下眼眸。
“叫木槿?”
“是。”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也没有长得很容易辨识啊?”
对于一下子就被夏卿认出来的事情,宁若有些疑惑。
她也就开口询问了她的身份,两人之前从未见过面,这姑娘没理由一眼就认出她。
“难道睿王给你看过我的画像?”
睿王描摹丹青还是很厉害的,难不成他最近在临摹人物?
“不,睿王没有给我看过。”
夏卿连忙摆摆手,“您看呀,现在是白天司舞房应该是在训练,这里静悄悄的,大家一定都是安安静静地在自顾自练舞,这时候您出现在门外,您的额边还流着汗,说明您刚刚外出,急着回来。这个点,能在外面不练习的人,除了执事姑姑,就不会有其他人了。您刚刚问我时,语气严厉且大声,一般的舞姬是不会有这般的底气......当然,最重要的是.......”
夏卿顿了顿,发现宁若一直看着她,听得很是专注的模样。
她捂着嘴笑了笑,“您腰侧别着块...令牌吧?上面写了宁诺.......”
“..........”
宁诺听得认认真真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她侧头,果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令牌,正大喇喇地刺在身侧。
刻着宁若两个字的那一面,正乖乖地朝上。
“咳咳,不管怎么说,你能猜出我的身份也是机灵。”
她将令牌翻面,又将手中的信折好放回衣袖。
“只是你这机灵让我很不舒服,这叫小聪明,以后,最好还是不要显露出来了。”
“是,宁若姑姑。”
夏卿吐吐舌头,很是调皮的模样。
前面那一大段其实也不是她瞎掰的,她那时候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不够确定,后来余光扫到她的身侧,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未来三个月,你要在我这里了。先进去,认识认识其他的舞姬们。”
她说着边整了整衣服,又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髻。
“好的姑姑。”
夏卿拉好自己肩上的小包袱,十分的乖巧。
宁若在前面领路,夏卿跟在她的身后。
这一处本就是皇宫最为偏远的地方,因此一向都是十分的寂静。
平日里,训练结束后,舞姬们会一起聊聊天,那时候,这里才会有些人气。
只是现在这个时刻,是舞姬们练舞的时间。
练舞时,不能聊天。
这是规矩。
于是本就寂静的司舞房,更加寂静。
夏卿走近了才听见脚踩地面发出的砰砰声。
那声音被一层纱隔开,纱内是一道道纤细的人影。
“你!怎么又错,这舞步能偏差成你这样我也是服气的。你偏成这样,是打算表演的时候能倒进哪个王爷公子哥的怀里去?”
一听到舞步声,宁若就不管身后的夏卿了,她掀开纱帐子,快步走到练舞的舞姬之中,将刚刚跳错舞的那个揪了出来。
夏卿不得不佩服起这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了。
光凭舞步声,不看动作,都能知道跳错了,甚至知道是哪一个跳错了。
“还有你,别以为我没有说你,你就没问题了。你那手竖的这么高是想干什么?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是想袖子多落些下来,好被人看见吗?你放心,你被看的再多,也不会有人娶你回家。”
宁若的眼神往周围一扫,本来在平静地跳舞的姑娘们瞬间僵直了身子。
“看见我就跟见鬼了一样。你们如果能跳的好些,我也不会这么说你们。”
她一把将那手竖的太高的舞姬的手拉了下来,“这样,这个高度刚刚好。”
..........
夏卿站在纱帐子外,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况。
她干脆往四周看着。
这个司舞房,虽说是皇家的地方,却是朴实无华的很。
没有任何贵重的摆设,只有一盆盆花草。
里面最多的,便是纱帐,这也是司舞房最贵重的东西了吧。
跟醉仙楼顶楼朴素的舞房比起来,这个司舞房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卿都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这一带每一个院落里,都是这般的朴实?
“你们先停一停,给你们介绍个新来的姑娘。”
纱帐里,宁若似乎终于把毛病给挑完了,她长呼了一口气,朝纱外喊道,“哎,木.....木头?还是木什么的,你进来。”
夏卿站在门外,本来都已经扬起和善的微笑都被她硬生生地掰了回去。
木.....木头?
这是什么?新外号吗?
“哎,你快进来啊。“
里面宁若的声音又一次染上了恼怒。
这是一个丝毫没有什么耐心的姑姑。
夏卿努力无视木头这个名字,她微笑着,掀开帐子。
嘴边,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和善微笑。
这个治愈微笑可以说是她的招牌好戏啊。
每一个看见这个笑容的,都会被她的和善真诚打动。
认识新人,挂这个笑绝对没有错。
纱帐掀开,里面有淡淡的熏香味。
一个小小的铜制香炉在前面静静地焚香。
舞姬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