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只是个糟老婆子,但是我也有需要救的人。毕竟,比起你,她更适合做我的人。”
程华的脸早就已经撕掉了伪装。
她本来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早就不是之前那个老太婆的形象了。
“不可以!您不可以这么对我!不管怎么说!当年!若是没有我!也不可能成功的!皇上的霸业,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我自然也不想这么对你啊,想这么对你的,是皇上啊。”
程华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冷淡,好像德妃的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您,就这么对我吗?”
“我从来不会对一个背叛过我的人有好脸色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必当了这么多年的德妃,这个道理还是清楚的吧?”
“您,就不信我跑到皇上那里告诉他你的阴谋?”
“他会信你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背叛了他,然后四处逃窜的女囚犯罢了,就你这样,你连见到他都不可能,还想跟他说什么呢?”
“你….你……”
德妃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程华的脸,“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你的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这心是什么东西做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都轮不到你来说。你于我不过是个叛徒,今日救了你一次就已经是最后的恩德了。现在,出去吧。我这里,不欢迎叛徒。”
“我要杀了你!”
德妃突然站起身子朝着程华扑来。
程华眯了眯眼睛,不屑地往一边躲了一下,就轻松地躲过了德妃的进攻。
“毫无章法,当初教你的想必也都被你给忘光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你真的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现在的你,就连门口的一条狗都不如。”
她说着,从身侧抽出一把长剑。
“刚刚我已经发了善心,给你走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也别怪我无情了。”
长剑发着寒光,程华慢慢地把长剑从剑鞘里抽出,寒光映在德妃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
德妃已经完全傻了。她跌坐在塌上,看着程华的剑越来越逼近。
“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今天你把我杀了,你也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我发誓!”
“拿不拿得到,还轮不到你说。”
剑插入皮肉的声音,阴森骇人。
鲜血四溅,塌上满是鲜血。
“倾寒,你还是这么的渴血啊。这么多年没有把你拔出那个剑鞘了,你也很寂寞是吗……好,很快了,很快你就要跟着我一起,一起去享受血的味道了…….”
………..
天牢里,一群狱卒正围着一个男人。
就在刚刚,他试图服下藏在袖间的毒药,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这里的就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首了。
“皇上驾到!”
门口,德才的声音响起。
狱卒们很快地分开朝着门口的男人行礼。
“恭迎皇上!”
程青冷着脸挥了挥手。
“你们都出去。”
德才把程青的意思传达给狱卒,
“快点啊,都愣着干什么!”
“皇上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狱卒们显然是担心程青的安危。
“不会有事,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被绑着的。”
德才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走了!”
狱卒们看看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又看看冷若冰霜的程青。
“奴才告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退出了牢房,一下子,牢房就剩下了程青和在地上的男人。
“怎么,一会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装什么死人!说话啊!”
“你不说话,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
“我劝你还是快点说话吧。”
“你…….来干什么。皇上。”
苍老的声音有着浓浓地疲惫,躺在地上的男人终于缓缓地起身,杂乱不堪的银发无法掩住他眉宇间的疲惫,不过一夜,他好像就老了十岁。
“当然是来看你啊,太傅大人。”
程青不去看那张老态龙钟,没有任何精神的脸。
跟他平时神采奕奕的模样比起来,现在的他好像是个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木头。
“您还来看我做什么呢。我在这里死了,不就合了你的心意了吗?”
“如果死了就好了,我还有必要费时间把你抓回来吗?直接在你府上给你个痛快不就得了。”
“皇上还想继续折磨我吗?”
“折磨?比起朕以往受到的那些,你这个根本算不上什么,折磨什么。真的折磨,朕还没有使上呢。”
太傅闭上眼,很是疲惫的模样。
他真的累了。
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用免死金牌救了自己,可她却要在生完孩子后替他死。
他做父亲的,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么做呢。
不过也好,程青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还没有回府就被带到了天牢,关押了起来。
他早在袖子里藏了毒药,打算一进天牢就服毒自杀,一来让他女儿能有善终,二来可以洗清他的罪孽。
只是这里的狱卒把他看得十分紧,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却又被救了回来。
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这么的折磨他。
“你可是朕的老师,被传出去死在天牢里,那还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