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没事,”随岁于是讲,“看过了医生,抽了血拿完报告,医生说我这是一种病毒性感染,水痘的一种,身上起了好多疙瘩,不是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就行了,但是医生说这个病在两周内要注意点,因为可能还会传染到别人。”
“水痘?”肖时握手机的手紧了紧,“病毒性感染?”
那头沉默了几秒,才说,“不严重的,真不严重。”
肖时听了她的话,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也是沉默了几秒,跟她很认真的讲,“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嫌弃你。
那头,在接电话的随岁听完了肖时这样一句饱含深意的话,把手机悄悄挪开了离耳朵几步远,微微地哽咽了一下。
肖时继续问,“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那就好,只是要回家了,身上的东西都带齐了吗?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拿过去。是要请多久的假,我明天会抽个时间到辅导员那里给你签个字。”
随岁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地回肖时的话,“东西都带齐了,洗换衣服不用拿,家里都有,作业也没关系,等我回去补,大概是要请两个礼拜的假,两个礼拜后,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这样的话,我就暂时先给你请两个礼拜的假,但还是要在明天早上九点之后,辅导员的休息时间内给他打个电话,把事情说好,以表尊敬。”
“嗯,好。”
肖时那头,看看手里的手机,随岁又不说话了,她虽怕她多心,但还是说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的病,生了病怎么不跟身边的说,这种习惯不好,况且自己一个人去大医院,路上也会不安全。”
随岁点头,眼泪在眼眶涌动,她怕肖时听到,没敢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两声。
“你是什么时候的车,我去一趟医院还来的及吗?”肖时问。
“十点半的车,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你不用来了,晚了回去还有门禁。”
肖时看看时间,“那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们打电话。”
“好。”
随岁挂了电话,站在前方等她的爸爸在冲她招手,示意她赶快过去,随岁往前走,夜晚的风很凉,每走一步,心就变得更难受,其实她还有很多话没说,她其实也想对肖时说,想这样说,“我刚刚去抽血,家里人还没来的时候,要静脉抽血,排错了地方,等了好久,才发现不对,找了好久又重新回去排。又还有,其实在吊水的时候十分想上厕所,但护士不在身边,不知道要按那个红色的按钮,然后一直忍着,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