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集团近几年的发展一直是稳步上升,年前的车展也举办的红红火火,各大媒体争先抢占头条,肖时坐在包间喝咖啡的时候,陈景润正在台前开新闻发布会,如同每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闪闪灯光间,端的是一副从容。
喝完这杯咖啡,肖时走出厢房,跟门口的助理打招呼,“会展我就不看了,倘若问起来,你就说,我先走,临时还有事,不用麻烦他了。”
助理附身,点头称是,“好的。”
肖时走出会展,心情有些郁结,拿出手机,好想给陆弦打电话,但想了想,当地时间与纽约有近十一个小时的时差,此时他那里应该还是凌晨两点多,这种时候,怎么能打扰他呢?
车子开出去两分钟,肖时心结难解,默默地又把放回口袋的手机拿出来,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阿弦,今晚的月色美不美?”
“美。”
肖时惊起,他听懂了?
不对,“怎么这个点还没睡,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了?”
那头慎重了下,肖时看到手机的显示,依然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最终信息进来,单薄的两个字,“不是。”
所以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沉淀出这两个字?
肖时气闷了,甩了手机丢在一边,没一会,手机亮了一下,“叮”进了一条信息,“今晚的月色,很美。”
肖时点开看,欣喜极了,他果然也是懂的,一时间再多的烦闷恍如云烟,一欢而散,她卷起额前的那缕长发,想起平日里,他若在身旁,自己就总爱挤在他身边,打打游戏,累了就靠在他怀里,这时,他便低低肩,让她靠的舒服些,拿平板的手换了个边,搂住她,换只手继续看,有时候看得忘我了,便顺起手边她的长发,轻轻卷,轻轻卷。
卷的稍稍用力了,她就装作很疼的样子,扭头瞪她,假装生气,其实就是想跟他讲讲话,谁让他老是不理她呢,游戏都打到全通关了。
可是她竖眉翘眼的样子,又哪是生气,杏眼里满是他的影子,看得他心猿意马,低下头,一通用力,她“唔唔”的发出声音,仿佛被吓到,像小奶猫的嗓音,激得他再无半分要工作的心,到最后,只能起身去卫生间冷静冷静。
想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抛开指间的发丝,犹豫着给他发信息。
“你最美。”
他又是轻轻的一声,“嗯。”
活在思念里,肖时的意志还是清醒的,她批评他,“又忙到这么晚,身体吃不消怎么办,别弄了,赶快休息。”
那边又晚了几分钟,肖时等到眼睛红,怀疑他莫不是听了她的话已经乖乖睡了,手机却又亮了一下。
还是淡淡的那声,“嗯。”
肖时赶紧点开看,他却已经撤回了,“叮”地一声,说,“没关系,吃不消,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
肖时傲娇了一小下,“哼~”
他回的快,“听你的,该睡了。”
“好。”
实在是想他想的厉害,她对前排的司机叔叔喊声,就在附近停车吧,她要下车吹吹风。
很巧,车开了这么久,也早已快接近目的地,肖时走了两步,就不由自主地晃到了他平日里工作的地方,这里她来过,进门的人却不认识她,没有工作证,前台小姐态度极好的请她离开。
肖时点头,在大厅的行人椅上坐了会,去上了个厕所,准备回家。
上完厕所,洗把手,突然听到隔壁男厕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听着听着还觉得熟悉,她用清水洗了把脸,魔障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看到男厕里冲出来一个人影,走得太快,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肖时惊到了,伸出头往男厕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听到她依然健硕的嗓音,“再看,脸打肿。”
“嗖”地一声,里面的小男孩直接跑出来,手都没来得及洗。
肖时逗笑了,准备出去,将门口的“正在维修”的牌子拿来,却看到她已经走出来了,一眼看到她,很是抹了一把脸,喊住她,“别走。”
肖时回头,“什么事?”想说其实她什么也没听到。
她洗了把脸,妆哭得有些花,“去喝一杯吧。”
肖时本不想陪她去,却莫名地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时候的苏向岚,气宇轩昂,干练十足,到现在这个模样,心里还是感慨了,在在乎的人面前,即使心如钢铁,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她对着镜子洗了脸,拿着粉扑补妆,上了口红,一瞬间,又仿佛还是一个刚强精炼的她,外人谁也不会知道刚刚发生过的事。
苏向岚调节的很快,嘴唇上了色,问她,“去喝?”
“去吧。”莫名的心软,因为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肖时该庆幸她没有再邀别的人来,她一眼就看穿了,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她,“唉,白芷不来,她忙着呢,没时间管我。”
肖时接过来,放在手边,不怎么喝,她给自己满上一罐,狠狠喝了一大口,叹气“爽。”
喝了两口,看到她还没动手,问,“你怎么不喝,地道的博若莱鲜酒,88年的,这还不和你口味?”
肖时摇头,“喝酒误事。”
“唉,”她又叹气,起身拿起她手里的酒,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一口干掉,还是没劲头,“这什么酒,不喝了,”回头叫服务员,“去,给我来一瓶老白干,三罐青岛。”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