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可尽量在能被星月照耀之所修炼,不过你修炼之时身体周围会产生异象,须记得使用障眼法隐藏。”
言毕,李云妙又传来一段口诀,正是那障眼法。
二人一问一答,不久便到了扬州城,此时时辰还早,城中的早点铺子却都摆出来了,二人饭量皆不小,每遇着一处,便要吃一次。
一路下来,倒是把米面杂粮都吃了个遍,江南口味与江陵及西北皆有不同,二人初来还不太习惯,多吃两处,倒也适应了。
李云妙本打算偷偷潜入县衙,去翻阅地方县志,观水陆变迁,以确定那空灼煞穴所在之处。
不过,在转过一条大道之后,李云妙却用神念向谢浔传音道:“下马隐身,用神行术往回跑,然后紧跟着刚才我们遇到那两人,不要传音不要说话,跟着就好。”
谢浔照做,却一肚子疑惑,不过师姐不要他传音,他只好按捺下来,片刻之后,李云妙也消失不见,显然也是用了隐身之术。
“那两人也是感应境的修仙者,不过看其气息颇为混杂,应该是什么旁门杂家之徒,刚才我听他们用传音秘术在讲什么江水,秘府,恐怕和我们此行还有些冲突。”
恐怕也是知道谢浔迷惑,李云妙主动向他解释道。
“你修为还太低,虽然我玉门秘术神奇,你神念传出恐怕会被他们发现,不过只用隐身术却是无虞。”
谢浔心道这师姐和那两人同为感应境,她能发现那两人传音内容,她怎知道别人却一定发现不了她说话?
片刻之后谢浔就追上了那两人,这时谢浔也发现了些门道,按理说这两人既是修道之人,又在做些隐秘之事,怎会如此大摇大摆的骑马出城?
像自己这般,隐身之后用神行之术赶路才是正常做法才对,再结合李云妙说那两人气息混杂,乃是旁门杂家之人,谢浔便估计,那两人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之前他便从李云妙口中得知,玉门剑派虽然人丁稀少,算上他也不过四人,不过却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派。
概因为这门派强盛与否,并非是按照人数来算的,玉门派虽然只四人,却有两名长生真人,说起来,在他入门之前,也就李云妙一个练气的弟子罢了。
而李云妙传他那几个法术,虽然道是道门弟子都会的,不过也只的是大派弟子罢了,那些练气六层丹成之辈都没有的门派,这等简单易学却妙用无穷的法术,却不是他们能传承的了的。
谢浔想了下,用望气术看了下那两人,李云妙说他神念传出可能会被发现,这望气术却不会有神念波动。
果然,之前他试过,他的望气术根本无法发现李云妙,可现在他却能看出这两人头上的灵光,一片白色向四周散发,中间夹杂着股股黑气。
那据李云妙讲,白色乃是感应境的标志,正宗的道门大派弟子,灵光均是凝成一束,冲天而上。
这两人灵光虽也是白色,却散而不聚,中间还混杂着黑气,这应该就是李云妙说他们是旁门杂家的原因。
谢浔跟随两人出了城,果然,那两人左拐右拐,最终到了江水边,谢浔也不敢靠得太近,便躲在一丛芦苇之后,看着那两人。
两人下得马来,也不见如何动作,手中便凭空多出两团黑色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想来应该是某种皮革制品。
那两人把鞋脱了,又把那黑色的东西抖直往身上笼,这时谢浔才看清,原来是两件连体的皮衣。
这衣服把两人笼的密不透风,连眼珠子都没露出来,谢浔心道这两人看来也是会用神念视物的。
那两人跳进水里,在水面上漂浮着,过了一会儿,竟变成了两条怪模怪样大鱼,沉了下去。
谢浔看得啧啧称奇,暗道:“这黑不溜秋的皮衣竟还是一件法宝。”
待水面平静下来之后,谢浔从芦苇后面走出来,李云妙也在另一边显露。
“师姐,我们也要下水么?”谢浔先开口道。
李云妙点点头,道:“从那两人交谈的内容来看,那煞穴应该便在这下边,那两人似乎是去找一个什么洞府的,据说那洞府虽在水下,却奇热无比,我估计应该便与那空灼煞有关。”
“只是在那前辈的记载中没有说此地有洞府,也许是在那之后有人在此修筑的,希望我这次不要又白跑一趟吧。”
谢浔见师姐话中隐有失望之意,心里泛起一丝怜惜,却不知如何安慰,脑子里冒了几句话,却都干瘪无味,于是干脆也不接话头,另言他物道。
“我看那两人下水似乎用了什么法宝,我们又该如何下去呢。”
“那算什么法宝,充其量不过一件符器罢了,还是很差劲的那种,至于我们,却不用那么麻烦。”
“这个玉佩你带好,这是我临行之前请师傅特意炼制的,可保你在水底自由行动。”
“师姐,若是我们与那两人起了冲突,又该如何是好?”谢浔自小便向往那些侠义故事,如今却可能要去抢他人机缘,他便有些心理障碍。
“若是他物,我亦取之无用,不过若是那空灼煞,关乎我成道之事,那两人若要与我争,我自然要和他们斗上一斗,怎么,你心里过意不去?”
谢浔没说话,不过心底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李云妙待自己不薄,还是自己师姐,那空灼煞又关乎她成道,那两人却与他非亲非故,该帮谁,自然一目了然,可笑自己方才居然问出这等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