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伊邪那美的目标?草薙阳子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青年的口中说出,就连酒吞童子都面露错愕。长枪绕过刀刃的防御,直接刺穿红发青年的身体,将他一路向前推着,直到钉在楼层走道的另一边才停下。
“哎呀?看这个反应你们似乎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难道说你们连你们主人的的目标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苏星极出现在长枪前,手握着枪杆转动枪身,冰霜再度从上面凝结而出。
“真是可悲啊,连自己所效忠的人所想到底为何都不明白,被当成废物一样用你那脆弱的身躯去阻挡一个根本不可能阻挡的怪物,我快感动得想哭了。”青年面露讽刺,目光带着浓厚的不屑。酒吞童子尝试伸手将长枪拔出,手却在还没接触到枪杆的时候凝结上冰霜。
这意味着恐惧的再度浮现,尽管怎么样的地去尝试克服,手上的冰霜一直都在宣告着他的内心中的恐惧的事实。
苏星极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单手握着长枪,另一只手随着身体的转动而回转,直接将冲过来的渡边纲击出任何的话语,这句话却像是雷鸣一般地响彻在耳边,耳中流下血液。
草薙阳子只是看着这幅场景,没有一点出手的打算。她已经能够感觉到某人已经到达了那个地点,很快就会突破地缚灵的暗示而上,去与他最挚爱的那个人相见于终局。
是啊,终局的时刻即将到来,她已经看到了一切的发生。想要去挽留那一切,但是也再明白不过,既然自己已经看到了那些事物,便不再有挽回的时机,只能尽身为女儿的最后一点的力量,排除他道路上的障碍。
蓝发的青年说不定也是这样想的吧?她不敢过多揣测,只是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有无尽的不舍,却也明白,这样的结局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苏星极一招手,渡边纲被他抓着脖子提了起来,手指深深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暗红色的瘀伤。如果力道再加大一点,想必她的气管连带着脖子都会被面前的怪物掐断。
“执着于一个事物是好事,但是过于执着而不明自己的处境,只会连你所想的事物一同葬送。”苏星极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被手套包裹着的手指几乎要刺穿她的皮肤,“那么,永别了。”
“不!”酒吞童子几乎是吼了出来,手指冲破冰霜直接化为无数的黑色尖刺刺向苏星极的手腕想要让他放手。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他的确是放手了,只不过时间比酒吞童子所想的还要早上了数秒。
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也不敢相信这是他导致的结果手指化为的黑色尖刺刺穿了渡边纲的咽喉,血液不住地从伤口处渗出。就算是这样,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丝毫的难以置信,而是坦然接受,宛如这一切是酒吞童子想要的话,她愿意接受一切。
然而这不是酒吞童子想要,绝不是。
苏星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长枪站在不远处,冷笑:“如你所愿我放开了她,真是可惜啊,这么忠心的一个忍者,竟然会死在自己所侍奉的主公手里。该怎么说?自古忠臣不得好死?啧啧啧。”
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不顾胸口一直在扩张的冰霜伸手将渡边纲抱起。这个少女虽然有着难以想象的身体力量,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受到来自于气管的重创已经完全的危在旦夕。
想要伸出手去将一部分的神之力输入她体内延续她的生命,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神之力已经是什么样的事物,第一次对人心之脓,或者是接受了人心之脓的自己产生了如此的痛恨。
纲将他的妹妹托付给我,结果我最终还是无法保护好她感受着抱在怀中的少女逐渐失去生命体征,她用尽最后的力量向上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看不到那般漫无目的地摸索着。
最后,失去了全部的力量,逐渐的垂下。酒吞童子想要伸出手去抓住落下的渡边纲渡边步的手,却在触摸到的时候,感受到只属于尸体的冰冷。
她连死去的模样,都没有丝毫的怨恨,只有完全地心甘情愿。
“奥丁”
“我是。”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用来惩罚我对你的冒犯吗?”酒吞童子缓缓地站起身,“我技不如人,你如何地去对我除以极刑我都无所谓,失败者就应该有失败者的觉悟可是你为何要对她出手?她仅仅只是一个失去了在世间最后一个亲人的普通女孩,这一切本应该都和她无关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几乎是咆哮道,眼中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理智。
“答案你已经说过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为你的无礼,为你的冒犯,付出你最后的代价。”苏星极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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