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你看,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男子的肩上坐着一个刚会直立的孩童,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向山下密集的城市。这个角度看下来,一切的事物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却又在这样的渺小之中看到无数的事物在运动着,交错着,呈现而出繁荣的图景。
而身为小孩的他虽然无法理解那些运动的事物到底是什么,只是随着他们运动的变化和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享受于其中。随即,他的视线又被天上飞过的候鸟所吸引,伸着手想要去抓取,却扑了一个空,呆呆地盯着空空如也的小手。
失败在所难免,没有什么事物是真正地能够轻易地掌握于手中,纵使无数年的建设和发展令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截然不同,其中的人类却人仍旧是人类。他们只是明白着某种事物的对立而自身的生存,却无法了解和感受其中的痛苦,自诩为守护人类社会的我们,做的又是正确的吗?
完全无法理解男子的话语,孩童似乎也没有多少的兴趣,目光被山腰上飞过的蝴蝶所吸引,不断地挥舞着手臂去抓取,然而身体被男子扶着,不让其因为过度的动作幅度而摔落的保护也限制了他去获取名为蝶的昆虫。
不,或者说我们和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的对错的存在,只是因为单纯我们无法理解那样的事物,那样的一个异类罢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造物主的存在,那么他为什么要放下名为神的怪物,去破坏着人类的生存环境呢?去破坏人类的建设而出的世界呢?
说到底,我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正义的吗?神真的是罪恶而不可饶恕的吗?可是感到恐惧的不应该是我们吗?那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说这些,你也没有办法听懂罢,是父亲我一时兴起而已。
这里是草薙家所在的山峰,能够俯瞰着整个京都,这个曾经的都城的存在,在神的时代中却又不自觉地崇拜着信仰着神,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男子紧了紧手中的太刀,你成长以后,或许不会意识到这些,也千万不要如此的认为。草薙家的后代,不应该对神有丝毫的怜悯之情,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从神的疯狂中守护整个国家的人民永远,不要忘了。
孩童似懂非懂,看起来仅仅只是听懂了疑问的语气,迷茫地点着头。然而这个动作对于男子来说却宛如救赎一般,将头转向下方的京都,持久地注视着如此的城市之景。
来自武士的直觉将他从突然涌现的回忆中脱离,转动手中的木刀轻松地挡下斩下的另一把木刀,同时飞快地后退,躲避开随后斩下的第三把木刀。迅速地绕到侧面,左手握着木刀的刀刃如同刀鞘一般,轻轻地吐纳将右手放在刀柄之上。
你会有成长的一天,而我已经失去了继承这个家族,继承这个家族的意志的机会,而你则不同,你是家族的未来,你不应该对神有着我现在这样得混乱与怜悯对,不论是什么,只要是神,哪怕是你的母亲,也只有毫不犹豫地出手。
吐纳,鲤切,拔刀,木刀的轨迹划过对手的侧腹,速度之快让其只来得及进行勉强的回避。命中的手感传来,左手与右手一同握住刀柄直接从对手的头道,尽管用了非常细微的声音,草薙天信还是将她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语塞。
“呃”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总领说过她所见的一切,正是因为伊邪纳岐命认为有女帝她还有恢复的机会,才会不顾一切地寻找方法,并信任与你们能够照顾好他的妻子。而女帝她也为了能够改变人类寿命短暂,让伊邪纳岐永远地陪伴在她的身边而一直在不知道的地方策划着一切他们的行为都是为了对方,尽管也没有去顾及对方的感受,看起来也很滑稽,可这也是他们之间相互的感情的证明不是吗?”
草薙天信无法开口回答,只是低着头盯着北城雪一直为自己包扎的双手。尽管她又是武士又是锻刀匠,却只有关节处有着些许的伤痕的痕迹,皮肤的损伤不不仔细看基本无法察觉,可以说是一双保养得非常完美的手。
不知道为何,那些话语也随着他的失神而浮现而出,现在看起来,却完全不如他当初所认为的那般。真的是我错了吗?他真的是因为爱着母亲大人才会那么做的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值得那么做?难道那些时光在他看来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吗?
面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哪怕手还是在疼痛着,他还是将其抽回。北城雪有些疑惑,却被草薙天信抢先:
“我有些事情想要去确认总而言之还是感谢你的帮助,也对我的失态向你道歉。”
匆忙地跑了出去。只剩北城雪的双手僵在原地许久,轻轻地叹息,将药品收起整理好,跟在后面离开了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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