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爸爸迷恋上那个烂货后,我才如梦初醒。”
“之前我太依赖他,活在他的光环下,失去了自我,大大小小的事总是叫他出主意,我自己想都不去想。”
“当我从你爸爸的依赖中解脱出来,自强、独立,把诊所办的更上一个档次时,你爸爸急了,可能有一种失落感和吃醋吧。”
“所以看到诊所如日中天,如此火红,中医院却日薄西山,县政府的头头找到我,要我把诊所和中医院合并,我想这是一个机遇,毅然答应了。”
“馨雅,后天的高考,你要放轻松的去考,不要有任何顾虑。考得上最好,万一考的不理想,也不要紧。”
“身为一个女孩,最重要的是要自强、自立、自尊,腰杆要挺直,腰板要硬。任何时候,哪怕结婚了,也不能依赖男人。”
……这个时候,在隔壁房间,孤枕难眠,岳川渊在回忆着与小姨子头一回来姑姑家的情景。鲜活灵灵的一幕好像就是身边的事,想着想着,岳川渊全身如同老房子着火,疯起来好想不顾一切跑过去把小姨子搂在怀里。
回忆着回忆着,岳川渊体内那团邪火消退后,是担心,担心小姨子这与他女儿同床共枕,女儿又会被她笼络过去,威逼他不许娶谭婕婷那个大美女。
昨夜听小姨子今天要来陪女儿高考瞬间,一股沛然莫御情感洪峰撞击他大脑,一念之差,岳川渊即要放弃谭婕婷,当场向小姨子求婚了。
想想,自己的女儿能有今天无忧无虑成长,多亏了小姨子这个不是母亲胜过母亲的妈妈,故而,岳川渊爱谭婕婷同时,时常被一种良心折磨。
岳川渊蒙在鼓里不知道,小姨子这次来陪他女儿高考,她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她这个当妈妈的历史该结束,要在高考之后,在外甥女回久依前,叫钱冬隆、岳春香夫妇找个机会,把外甥女的身世对其说出。
第二天没有机会说,直第三天下午送外甥女去考场后,回到岳春香家里,穆碧雪这才有机会。
脸露一种非常复杂神情,穆碧雪注视着钱冬隆、岳春香夫妇,很认真很沉重地说:“姑丈、姑姑,馨雅已经长大了,不出意外的话,马上要上大学。我阿姐的事,等馨雅高考志愿一报完,你们找个机会,把事情真相对她说出。”
大吃一惊,夫妻俩相互看一眼,岳春香说:“碧雪,这事,还是川渊亲自对馨雅说比较好吧?”
苦涩的一笑,穆碧雪蛮有主见地说:“不。姑丈、姑姑,你们跟馨雅说,能起个缓冲作用,我们两个不在她身边,馨雅在你们面前不会做出过激的事。”
赞许地点点头,望一眼岳川渊,岳春香皱着眉头:“你说的倒也是,碧雪。”“碧雪,说句我不该说的话,馨雅这孩子已经离不开你了,这些年来,你也把她当作自己亲身女儿一样,不如你嫁给川渊吧?”
似乎岳春香的话是在她意料中,没有吃惊,只是愤怒瞪一眼姐夫,穆碧雪怒斥道:“姑丈、姑姑,他嫌我丑,哪会肯要我。恐怕馨雅前脚还没踏进大学的校门,他就迫不急待要跟一个烂货结婚。”
钱冬隆、岳春香夫妇不相信盯着岳川渊,怀疑他是不是脑洞大开了,穆碧雪长得这般漂亮,心肠又好,他还嫌她长得丑?
你个死鬼,我今天就叫你在你姑姑、姑丈面前下不了台。悄悄看一眼钱冬隆、岳春香夫妇,穆碧雪心里大骂一句,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出她与姐夫不明不白的暧昧:“姑丈、姑姑,在你们面前,我也不怕丢脸,他娶了我阿姐,又要了我这个小姨子的黄花闺女身子,看上他公司里一个比我长得漂亮的烂货,他居然要娶她,要跟她结婚。”“姑丈、姑姑,你们帮我——碧雪说句公道话,他的良心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