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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掌柜的说过,老胡的眼睛在那场大火中受了伤,识物不大清楚,但他此刻却能准确地寻到楚慕言的方向,眼中的怨毒像是要迸出来。
楚慕言眉头一皱:“你认识我?”
“老朽瞧不清你的面容,但是你身上的熏香是万万不会忘记的,我便是化作一缕青烟,都牢牢记得你身上的味道。是你,当年的那场大火,害我家破人亡,损我一双眼睛的那个人,是你。”老胡几近用尽浑身的力量嘶吼着。
林越走到楚慕言身旁,低头凑近他,确实是嗅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清香。
“龙涎香。”不等林越开口问,楚慕言便解了他的疑惑“宗室长焚的一种熏香,宗室的成衣经秀坊裁制,再由浣衣局洗晒,最后都会将龙涎香熏烤在成衣上,经久不散。”
楚慕言声音轻缓,像是在对着林越解释,但又像是说给老胡听的。因此楚慕言虽是不焚龙涎香,但是这衣物上却是沾染了龙涎香的味道。
老胡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声音嘶哑着狂笑:“你以为单单凭借这几句毫无根据的说辞,我便会相信你?”
“但是,你为何就仅仅凭借这熏香,便就笃定我就是当年的那个人?”楚慕言撑着单膝,半跪了下来,与老胡平视。
“这种香,自那人后便再未出现过,你是第二个。还有,你身旁的那个人身上也并无此香,你如何解释?”老胡凭借着林越刚才走动的声音,指向他的位置。
楚慕言顺着他指向的地方,瞧了一眼林越,林越双手一摊,对着他无奈地耸肩。
“这龙涎香可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必须是这皇室宗族才被准许使用,他不在这皇室宗族之中,自然是不会沾染这个味道。”楚慕言说着掺住他的胳膊,想将他拉起来。老胡显然很是排斥,拼命的挣扎,但是自然是挣不开楚慕言,就被他强硬地从地上拉了起来。
林越走上前,掺住老胡,提了一个主意:“我们住在镇上的客栈,你若是还不相信,自然是可以找掌柜的来指证,他自然是不会骗你的。”
老胡这会也静了下来,若他真是当年的那个人,掌柜的自然是不会将自己如今的住所,告知他二人的。
“进来吧。”老胡还是妥协了,带着他二人进到庙里。
这寺庙虽每年都会修缮一次,但是历经多年的风雨,还是有些破败。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从墙的缝隙里吹了进来。
老胡将他二人让到屋中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就算你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但是也是为了那头银狐来的吧。”
楚慕言坐下后四处打量着这件屋子,佛像前祭台下好像是放着什么东西,桌布少了一角,隐约能看到里边有什么东西。
“老先生这句话说对了一半。”林越瞧楚慕言在打量四周,便接过老胡的话。
老胡:“此话怎讲?”
“我二人此次前来,是为了银狐,但并不是为了那头银狐。”林越简直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老胡眼睛不好,林越自己寻了水壶,斟了几杯茶水放在几人面前。
老胡寻摸着把杯子拉近了几分,他在这小镇上过了半生,着实是不知他二人有何目的:“老朽愚钝,两位来找老朽有何目的,不妨直说。”
楚慕言并未与他说过,他执意要寻到老胡是要做什么,听老胡这样说,便朝楚慕言看过去。
楚慕言也已经收回了打量的视线,直直地望向老胡:“晚生想请你送我二人进雪域。”
不仅是老胡,林越都被自己喝进口中的水呛到了,他这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公子便是玩笑了,老朽如今识物不清,全靠镇上的百姓救济才能活下来,如何能送公子进雪域呢?”老胡强装镇静,林越和楚慕言都瞧出来,看来这老胡确实有什么事在瞒着。
楚慕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缓缓道:“老先生应是很寻到当然害得你家破人亡之人吧,你若是送我二人进雪域,那个人晚生可以帮你找到。你的眼睛,也可想办法让其重见光明,如何,这个条件可还满意?”
老胡一手捻着自己的衣袖,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能否问一下,二位在这个时节进山,是为了什么?钱?二位应是不缺吧。”
楚慕言知道他已经动摇,了然一笑:“与老先生一样,寻银狐,救命。”
老胡的杯子终于是掉了下来,清脆地声音,在屋里炸开一般。
“老先生这是怎么?茶水太烫了吗?”林越这话完全就是主人的姿态,热心关怀的样子。
老胡很是惊慌,声音里有可以压制的颤抖:“公子这话是何意?老朽这里可没有什么银狐。”
“床前有染血的刀碗,药杵里还残留了药渣,祭台下藏着的便是那头银狐吧,想来没有人与你说过,祭台的桌布缺了一块角。”楚慕言掀开祭台的桌布,银狐果然便在那里放着,楚慕言将银狐拎出来,银狐的右抓还裹着一层纱布,有血渗了出来“你故意将门前做了厚厚的一层冰,就是以防外人在你不在的时候进来吧。”
老胡见已经遮盖不了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了:“公子,过慧易夭。”
“呵。”楚慕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便不牢老先生操心了,如此,老先生可否助晚生一臂之力呢?”
“老朽还有一事不解,公子是从何知道,我这祭台下藏的就是银狐。又是从何得知,我是用这银狐来救命呢?”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