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月,你在楼上干嘛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没什么妈,等一下我就下去了。”敏月答道。
“嗯……你现在还好吗?”敏月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转眼间,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大学生了。而你,也是一样的吧?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在华城呢?
这次敏月回来也是机缘巧合,本以为文化课分数不够,却出乎预料的被华城大学的梵高研究所录取了。而且,恰巧她父亲的工程期也早就结束了,借由这个机会,他们一家人又重新搬回了华城。
华城,对于敏月来说,就像是一本童话书一样,载满了她无尽的回忆与幻想。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童年对她来说更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她弯下腰,在床下拿出了那个一直保存着的收纳盒,放在床上。敏月打开其中一副皱皱巴巴的画,上面是用蜡笔画得七扭八歪的世界。海底的太阳,牵着手的两个小女孩儿,像龙一样庞大的昆虫……
看着自己幼稚的画。她不禁暗自一笑,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真的成了艺术生。在梵高研究所研习印象画风。
“以后你能给我画好多好多画儿吗?”敏月一惊,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了这稚嫩的声音。她顿时愣住了,像是被唤醒一般……
记得那时候,自己是班级里唯一的一个白人。她的父母是从意园移民过来的。虽然从小都在这个国家,但是她仍然能够感到很难融入那些“小团体”。不免总觉得孤单与寂寞。
小学二年级。
“你在干嘛?”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敏月背后传过来。
“你……你是谁啊?”蹲在那里的敏月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叫安晴,你就是敏月吧。名字真好听。谁给你起的啊?”安晴呲着牙问道。
“这是秘密,我还跟你不是朋友呢,不能说。”敏月认真地说道。
“哦,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敏月的小手顿时被安晴牵了起来。
“那你必须保证不告诉别人。”敏月捏着她的鼻子说道。
“好啊。”安晴眼睛一亮。
“是我的守护者给我起的名字。”敏月得意地说道。
“酷啊。”安晴兴奋地接着问:“你见过你的守护者吗?她是不是一个大美人儿。”
“这我就不能透露太多了,除非你告诉我你的门牙哪去了。豁牙子。”敏月指着她的牙齿问道。
安晴赶忙捂住了嘴,紧张地左顾右看,小声回答道:“你不知道有牙兔儿吗?”
“那是啥东西?我只听过牙仙。他们是专门偷小孩子牙齿的。”敏月惊讶地答道。
“那不一样啊,它专门拔掉牙齿长得比它长的小孩儿的牙齿。”安晴偷偷摸摸地说。
“什么呀,你再撒谎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这说给小孩儿听都不信。”敏月转头又要蹲下。
“别啊,其实是我摔倒时磕掉的。”安晴红着脸说。
“呵呵,不是牙兔儿偷走的啦?”敏月捂着嘴笑道。安晴也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嘿嘿!你刚刚在看什么?”安晴问道。
“你蹲下来看,才能看清楚啊。”说着敏月就招呼安晴过来。
“你看……”敏月指着地上的蚂蚁。
“喔……”安晴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呢?”敏月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意思呢?”安晴不太理解。
“你看……我一只小拇指如果按下去,就能很容易的杀掉它。”敏月比划了一下。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啊。它们很弱小,欺负弱小是不对的。”安晴说道。
“嗯。你为什么想要和我做朋友呢,其他人都那么讨厌我。”敏月小声地问道。
“嘿嘿,因为你不会有意地杀掉蚂蚁啊。”安晴呲着牙说道。
敏月看着那副画,回想起安晴曾经说的那句话:“因为你不会有意地杀掉蚂蚁啊。”可能从小孩子的观点来看问题,更加纯粹一些吧。即使身处孤单与寂寞的极端,
也不会把弱小的对象当做泄愤的工具。仔细想想,真正长大、成年,融入社会后,人要可悲得多了。即使是同一种生物,也要分门别类地把所谓的“异己”碾死。也许这只是一个社会发展阶段的历程,存在的问题总是在进行中得以解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兴许也是智慧动物的一个悲哀之处吧。
而这或许也是敏月时隔多年也无法忘却这个特殊的朋友的原因吧。虽然也很想重新联系上,但是,谁又知道呢,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只能看是否还有这个缘分了。
敏月看着摊在床上的,琐碎的物品,慢慢的陷入回忆。在这些东西中间,她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紫兔布偶。那是安晴送给她的离别礼物……
“喂,你要照顾好绿骑士啊。不要让他从火车上掉下来。”安晴趴在玩具火车的轨道旁边说道。
“放心吧,我很厉害。我就是绿骑士。”敏月在旁边叽叽喳喳的配音。她已经在安晴家玩了一下午了。
“啊哈哈哈……我是来自布偶星的紫兔。”安晴拿着布偶得意地说道。
“可恶的兔子,你说,今天到底想干什么!”敏月拿着绿骑士在火车上蹦来蹦去。
“呃……嗯……你要规定以后保护兔子不受伤害我今天就放过你。”安晴想了半天,乱说了一嘴。
“你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