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的出现也将一阵压迫的气势带入大明宫中,这股气势压迫这朝中的每一个人官员,在场官员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额头上渐渐流出汗水,眼前这十人就如同那十座山峰,压迫着他们无法反抗。
在大明宫的官员哪一人能不认识这突然出现的十人。
天策上将,大唐慧武候,钱家家主钱欢。
平康候李崇义,他或许没有什么显著的功绩,但是慧武候做过的他都做的。
吾王恪。
魏王泰。
他们都是大唐传奇一般的人物,大唐每一件大事中都能发现太子党的身影,今日他们回到大唐,且多年未曾上朝的慧武候出现在这朝堂之中,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为陛下铲除异心之人,这位慧武候可不是按照常理出牌之人,只要他想杀死,你便有一万个死罪在肩。
就算没有罪证又能如何?
钱欢渣渣眼,李崇义耸耸肩,短暂的交流后,钱欢起身走下台阶,环视殿中官员。
“本候这几年在荒漠经历死战,而听说你们不允许陛下出兵荒漠援助我等,这事本候懒得与你们争论,日后你们便会知荒漠的重要性,本候只是好奇,为何你们敢反驳陛下的命令,这天下姓李,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褚遂良难道你也糊涂了不成?陛下更改国法时你竟然也拒绝?”
百官沉默,心有不愿但却不敢反驳,褚遂良梗着脖子怒视钱欢,钱欢也是不惧,两人对视许久之后,褚遂良冷哼一声甩袖将头扭到另一个方向,他不想与钱欢打交道。
但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家伙自认为他想的一切都是正义,是对的,一副不畏强权弯腰的架势站出身。
“如今大唐帝国安定,以无百姓饱受饥寒之苦,何须更改国法?”
钱欢随手抢过褚遂良手中的玉牌敲打着老家伙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训斥。
“当真是给你个窝你就下蛋,都不带换个坑的,百姓吃饱穿暖便不需要改良国法了?”
这老官闪开钱欢的敲打,怒视钱欢,而此时李崇义站起身微微一笑。
“这位大人,不知您年事几何?”
“六十有三。”
“家中小妾年龄几何?”
提起小妾,这老官满脸的自豪,昂起头傲然道。
“二八年华。”
这老不要脸的找了一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妾侍,钱欢难免会想他会不会被累死,这身体能行嘛?而李崇义想的却和钱欢不同,起身走下台阶,走进老官整理他有些皱着的衣领,邪笑道。
“这位大人,如果本候没猜错,您的原配夫人应该与你年龄相仿,但是您不满足啊,不愿意每日看着一个黄脸婆,所以你不断的在纳妾,不断的搜寻漂亮姑娘据为己有,当然这没错,您的官职可以纳很多妾侍,但是你可知您这举动也是在进步?”
老官一脸迷茫,但大明宫中已有数名官员听懂了平康候的意思,李崇义走过老官继续开口。
“或许你当年喜欢老的,后来喜欢成熟的美妇,如今喜欢那年少的姑娘,你的色心不断在进步。你从前可能吃粗粮,今日却感觉粗粮刺喉,你的口味在提高。从前你入宫步行,如今却要乘坐轿子,不是因为你身份高了,而是你老了。你这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不死的都知道进步,知道提高生活,那么大唐百姓为何不能,大唐为何不能?所有的国家都在发展,你们却安于现状。重开琢玉学院,你们不允许,说要尊重上一任皇帝。荒漠富有,盛产矿脉石漆,你们不允许陛下出兵荒漠。你们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李崇义的一声声质问让百官无言回答,而长孙冲却站起身斜视殿中百官。
“本候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告老还乡了。”
李泰起身,微笑质问。
“谁能告诉本王,二十年前大唐百姓的生活与今日百姓的生活?”
程处默起身,冷声呵斥。
“二十年前我大唐将士连兵器都无法普及,而如今大唐可同时与多国奋战不败。”
长孙冲嘿嘿一笑。
“这便是更改国法的重要性,因为时代在进步,大唐需要进步,而不是你们这群被黄土埋了半个身子无法移动的老家伙们。”
秦怀玉起身,冷声质问。
“莫非你们并非是针对大唐,而是针对如今的大唐天子,因为当年你们曾忠心于他人。”
太子党众人的一声声质问和羞辱让众官员脸色十分难看,众人同时站出身跪拜于大殿之中,齐声道。
“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诸位国候血口喷人,欺人太甚,我等随不如他们为过征战,但也是一心为大唐江山,为陛下着想。”
效果已经达到了李承乾心中所想,轻笑起身,对钱欢等人柔声开口。
“好了好了,朕的兄弟们,诸位官员也是大唐着想分忧。”
随后在看向跪拜在地的官员,面露微笑。
“既然为朕分忧,那么朕便要你们在三日后的早朝时,每人准备一件能使我大唐进步,更加昌盛的奏折,如果没有,那么你们当真该高老还乡了。”
最终百官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而且在李承乾准备改良国法时他们以没有机会在去反驳和拒绝,这也是百官不希望太子党从荒漠活着回来的原因,他们太过强大,太过聪慧,一人一句便能让他们找不到理由反驳,更改国法后,他们的收入便会遭到冲击,财路绷断。
可比性命相比,钱财还是太轻了。
至今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