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学院内,钱欢与李泰站在宿舍楼前看着工匠搬运铜管准备改装暖气,李泰斜眼看向
“你确定不下山去看看?”
钱欢轻轻摇头。
“不去,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做老子的不能一直为他们擦屁股,一会派人送信去裴家,其余的不管了。”
学院的进度进展十分缓慢,晚一日竣工,大唐学子便晚一日入学,院规等还没有时间去做,聚缘凯隆那边李崇义与李恪不断在催他过去拟定一份招募计划已经训练计划,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至于两个熊孩子就在大理寺呆着吧,张柬之不会为难他们的。
送信去裴家告诉裴律师,差不多少就行了,你老子裴寂都被太子党怼过,你这个魏国公在太子党的眼里还真不够看,该给的面子也给你了,还要啥自行车。
钱欢没感觉这事情没有多大,与他当年闯出的祸相比就像是芝麻粒大小的事,再说这大理寺谁没去过,光是大理寺钱欢去了就不只一次,没什么大事,与其去担心他们还不如去看看锅炉那边,煤与柴是否送过来了,而且演武院那边的安全措施是否做好了。
李泰一阵怀疑钱海钱云是不是钱欢的亲儿子,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他儿子李欣还在大理寺蹲着呢。
钱欢前往锅炉,李泰戴上帽子钻进乌烟瘴气的宿舍楼,这一次再次注入学院的资金可不少,李承乾收拢了那些被钱欢殴打官员的突出的钱财,并一口气全部投入了琢玉学院的重建中,而且是以这么贪官的名义,这让这群贪官可长足的脸面,就差没扛着旗帜告诉大唐百姓琢玉学院是他们赞助的。
他们得到的也只有一点名声而已。
一时间钱云等人似乎没遗忘了一般,只有长孙涣不断在长安中奔走想要解救兄弟几人,他的一举一动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这群人也想知道这些晚辈能什么能耐,能否轻易的化解此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人们也渐渐将这群孩子遗忘了,只有长孙涣一人愁的上火,满嘴的大泡吃饭都成了障碍。此时此刻他已经走头无路了,裴家似乎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但是陛下还没有下令释放众人,入宫进不去,见不到张柬之,找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最终迫不得已之下,长孙延去了琢玉学院,不求慧武候出手,只求他能出谋划策。
此时琢玉学院内,钱欢蹲在锅炉旁烤着几个土豆,李祐等人去楼内检查室内温度,钱欢认真的烤着土豆,长孙延恭敬的身在一旁,他已经来了有一阵了,可钱欢一直没有理会他。
“叔父,侄儿没有办法了,救不出李欣他们。”
长孙延忍不住了,站在钱欢身后低头开口,说话的时候嘴角不断的抽搐,舌头的大泡碰到牙齿,那太疼了。钱欢插起滚烫的土豆吹冷气,鲜黄色的土豆烤的很香,钱欢一口咬下后被烫的一声怪叫,脸土豆带火堆一脚踹出好远。
如果在平常长孙延绝对会大笑,但是近日他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心思在笑了,反而看着钱欢这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怒气,家中的孩子都被抓进大理寺了,竟然还有心在这里烤土豆,本就嘴疼心烦在加上钱欢不在乎的样子,长孙延有些忍不住了,沉声道。
“叔父,大云和小海已经身处大理寺多日了,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们?”
正在等待土豆变凉的钱欢歪头疑惑问道。
“然后呢?不还是没死么?”
这一句话可点燃了长孙延心中的怒火,作为兄弟的他跑前跑后的为了解救兄弟几个,可没想到钱欢这做父亲的这般满不在乎,竟然还有心在烤土豆,长孙延心中为钱云钱海感到悲哀,也因钱欢的反应有些怒气,悲怒交加上前将钱欢面前的土豆全部提走。
“叔父,您怎能如此?当年您也曾在长安传出祸事,可卢国公,琅琊郡公,鄂国公甚至太上皇都在想办法帮助您,为您开脱,可为何到了如今您的子侄有了劫难,您却对此视而不见,难道这就是您为人处世之道?“
看着眼前的土豆被踢飞,钱欢不由低头苦笑,竟然被一个晚辈教训了,这就有些尴尬了,但与一个晚辈去争论没有什么意义,而且钱欢也不是把辈分看的很重的那种人,懒得与长孙延争执,推开他捡起土豆,继续扒皮,被踢了几脚的土豆已经不那么热了,挥手扔给长孙延一个。
“尝尝,味道不错。”
长孙延结果土豆,面色越来越狰狞,挥手将土豆丢出好远,冲着钱欢大声嘶吼。
“叔父,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现在他们还在大理寺,在受罪呢。”
钱欢指了指土豆。
“去捡回来我不打你,然后我告诉告诉你什么叫做受罪。”
如何与他叫喊钱欢不在意,但是浪费粮食这一点不可容忍,长孙延见钱欢的表情有色不善,还是乖乖的捡回土豆放在钱欢面前,钱欢捡起土豆再次扔给长孙延。
“什么叫做受罪,在大理寺待几天便是受罪了?你们都是在家中养尊处优习惯了,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依仗着家中势力在长安胡闹,你以为本候不知钱海在长安胡闹的事情?与那裴承先如何结下的恩怨?因为女人大打出手这本候不怪他,被人偷袭本候也不怪他,他技不如人回家哭诉算什么?钱云拿着火炮抵在了裴律师的胸口?这般嚣张是谁给他的勇气?他脑子不好,如果火炮抵在裴承先的脑袋上裴家一样不敢轻举妄动,但他抵在的是一个国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