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回长安的阵势不如长孙那般兴师动众,没有进入长安,直接前往慧庄。
庄口的守卫看到赶车的两位皇子后便知晓这车内是谁,慌忙去钱家通知众人。
“陛下回来了。”
一句话出,钱家瞬间炸开了锅,李泰在找能藏他的地方,被母后踹了两脚差点要了他的命,这若是被父皇。。。。他不敢想象。
李承乾已经收拾干净跪在院中,长孙冲牛见虎同样如此,东阳换了衣衫普通的衣衫,手中捧着一本笔记泪眼婆沙的等待李二的入门。钱矜,李象,武媚,钱策等所有人全部赶来院中跪拜迎接李二。
花楼中的李治也听到此话时醒来,透过窗子看着院中的众人,李治的脸色浮现一丝潮红,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与李承乾都无法比拟强大的李二。
一道人影出现在钱家的府门前,没有理会院中跪拜之人,而是抬头看向府门之上的牌匾。
天策上将。
“渊鸿你看,还有一柄金戟呢。”
渊鸿笑笑不语,但身后的李祐却突然蹦出一句。
“父皇,您要金戟斩逆子?”
“朕先斩了你,这一路赶车坏了多少个车轮?”
李祐嘿嘿一笑,闭口不言。李二也是一笑,他在岳州生活多年,心中的戾气已经被封存在了深处,现在的李二是十分安全,但什么时候会变得危险或许只有长孙知晓。
走入院中,显示挥手赏给了东阳一个暴吏,东阳捂着脑门委屈的看着父皇,李二再次扬手,东阳转身就跑。
这一幕落在长孙的眼中让她十分无奈,都说钱欢宠孩子,但谁知道整个大唐中最宠孩子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吓唬走了东阳,李二走到李承乾的身前,伸手将跪拜的李承乾提起,捏捏手臂,捶捶胸口。
“不错,身子骨硬朗了许多,朕听说你在荒漠受了很多苦,但这也是对你的一番磨练,莫要因此骄傲,这一次回大唐又有何错,浪子归乡而已,莫要听你母后的,女人总是把事情想的严重些。青雀呢?”
李承乾一脸错愕的看着李二,这和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他本以为父皇会暴怒,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在李承乾错愕的时候,李泰被李祐李恽哥俩在人群中找出,整个钱家里,李泰是最胖的,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李泰用眼神威胁这两个弟弟,但却没有任何作用,李二伸手抓过李泰,表情玩味。
“你这身子是如何吃成这个样子的,咱们李家还从未出过你这么一个胖子,与你大哥换换?去荒漠吃几年草根?”
李泰一个劲的摇头,那感觉自己在荒漠不是去吃东西的,而是会被当做食物被他人吃掉,随后听到李二的话,李泰与李承乾同样错愕。
“你在长安做的事情朕都知晓,但这一次父皇要怪罪于你,因为是你做错了,其他暂且不论,你不曾认同你的弟弟为陛下,你也未能做到一个臣子应该做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三兄弟都是太后所生,所以朕给了你们三人一样的东西,皇位,院长之位,荒漠无主之位。皇位以成大局,所以朕给了稚奴,因为他是小的,荒漠最乱,朕给了承乾,因为他是大的,而你,朕给了你最简单的学院,你却未能让学院扬光大,你们三人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但你却在未上场时落败,朕对你十分失望。”
一段话把年近四十的李泰说的眼眶湿润,父皇可能因此背上千古罪名却也要将三人安置好未来,但他却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让自己失败,父皇蒙羞。
李二拍了拍李泰的肩膀,未惩未罚,越是这样越让李泰难受。
这时候李治在钱多多的搀扶下来到了院中,李二看向李治嘴角上扬,呵呵一笑。
“不用跪,父皇问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为何,李治变得十分激动,脸色潮红推开身旁的钱多多,挺直腰身朗声道。
“百年之命。”
李二哈哈大笑。
“狂妄。”
李治大笑。
“儿臣有资本,儿臣还年轻,天下大好山河还等着儿臣去游览,怎能遗憾此生?”
“安心休养,朕回来了。但是今日朕要夸奖一人,那便是朕的儿媳优希,你那一记耳光不错,只不过下次直接动用利器就好,免得伤了自己。”
李二的回归给了所有人一座巍峨如云的靠山,李治无需在担心朝政,李承乾可以安心回到荒漠,至于李泰,继续增加体重吧。
太上皇归来的消息穿的很快,老臣不断前来钱家请安,接待过所有老臣,天色已经晚了。
李二的房间中,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人一次落座,长孙则有些不悦的站在李二的身后,她本想让李二惩罚这几个小子,可惜李二的想法与她有些差异。
看着三个儿子,李二缓缓开口。
“朕先说说稚奴,你对太子党有一股执念,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壮大引起了你的注意,你却忽视了其他能人,朕之所以封赏钱欢为天策上将,主要原因他是朕的义子也可以称为亲子,还有一小半原因是提醒你,钱欢并不在你的掌握之中,因为这小子的反骨与他人不同,顺毛驴的脾气,你还无法拿捏,你一心想让他忠心于你,但你要记住,他看的最重的是情字,亲情与友情,亲情之上他心中最重的是你母后,之后才是朕与牛进达。兄弟之情,他心中最重的是太子党等人。至于身份,爵位他看的很轻。”
李治点头,随后将头低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