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姐!”有人不忍,却被旁边的人拉走了,“快走,别辜负张师姐的一片好心。”
这时又有另一个人拉住了,“对,反正我们留下来也是送死,张师姐如此大义,牺牲自己一人,换取我们大家的生机,莫要辜负她的苦心。”
“莫要辜负张师姐!”
………
卫茅听着那些人的话,停在了张九姑的前方,等他们都逃走后,这才开口说话:“他们都走了,没一个人留下帮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本就是一孤儿,是盟里的人把我捡回来的,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了,他们都逃了,我的命才值得!”张九姑语气很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卫茅而出现的胆怯。
“哈哈。”卫茅笑道,言语带着些许的赞许,“你真的不错,知恩图报,胸怀宽广……不错,不错,可惜了……”
他忽得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早十几年前,捡到你的人是我就好了,这样我就有传人了,唉……”
“呸!”反正要死了,张九姑也不顾什么女儿家的面子,朝他随口吐了口口水,说道:“这等邪魔外道,我才不学!”
做大夫,要的就是胸怀宽广,才能不以个人喜好治病救人,做得到济世为怀。卫茅暗叹,大师兄二师兄都有传人了,就自己没有传人,不能把万药草谷的医术发扬光大,真是愧对师傅啊,要不是十年前看走了眼………
张九姑见卫茅发呆,连忙将剑一刺!
等她靠近卫茅的时候,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满脸的疤痕,眼睛竟然是瞎的!
她被吓得不轻,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些,即使是这样,但长期的练习不是白费的,她的剑依旧刺到了卫茅身上的要害上。
咣当,谁知反弹里极大,震得她手麻的不行,手一松,剑脱手掉到了地上。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能?”
张九姑被卫茅说中了心思,心里更害怕了。
“我来帮你吧,我已经帮过一个姑娘了。”卫茅张开了自己的嘴,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在黑暗中,那一对牙齿发出了瘆人的光芒。
小苓,你帮着去看看吧。”肖子遥推了推小苓,之后走到了外围。
“嗯。”南边的战役让她想的很明白,无论姬如雪看着多年轻,但她的年龄是摆在那里的,小苓只觉得自己之前是在自寻烦恼,所以她的心灵透彻了不少,但是现在看着张九姑,有点不舒服了。
“师伯,肖夫人,我自己脱吧。”张九姑红着脸,虽然都是女子,但也很害羞,她十分不好意思得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这么多伤口?!”姬如雪看着张九姑腹部周围的小伤口,肚子上的,手臂上的…吃惊的叫了出来。
人群被她的话炸乱了,有些人已经转过来看了。
看着姬如雪,小苓皱起了眉头,对她感到不喜,要不是大家都叫她前辈,她真怀疑眼前的她就是真的她。
“都把头转过去!”她大喊。
“伤口需要验,人咬的伤口跟刀砍的,剑刺的,肯定不一样的。”
“肖夫人。”听到这话,张九姑对小苓充满了信任。
“细小,稍粗糙…”小苓又按了按,说道:“软…这是擦伤…”
“不大不小,伤口深,伤口又整齐平整……划伤。”
………
“没有人咬过的伤口。”
前前后后总共一百多道小伤口,小苓仔仔细细查了个遍,发现没有被咬过的伤口,尽是些擦伤,划伤的伤痕。
她拿出了纱布,小心翼翼得处理伤口。
“张姑娘,打得起还真是幸苦啊。”
“不过用了我的药,不会留疤的。”
“谢谢肖夫人了。”
“九姑,师伯这就替你讨要汤药费!”
都是些小伤口,但数量一多,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姬如雪一下火就上来了。
她一个跳跃,便来到了人群中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前,张口大喊:“郭大宝!赔钱!”
“前辈,这……”他露出了难色,要他给钱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何况金钱教的人从不给人钱,要是给了钱,会被教内的人看不起的。
姬如雪握紧了自己的手,小拳头在郭大宝身前晃了晃。
“前辈,她的伤明显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守城的时候弄的。”
“我不管,当时我去南边城墙的时候,说了把人交给你看的,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你赔汤药费
他认命了,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金算盘,转身,朝着肖子遥就是那么一拨,一个金珠子朝他飞去。
“
“下次,别让小辈垫后了。”
“堂主…”金钱教的一个弟子很关心的上前,却被他吼了回来,“记住!不是我给的,是被抢了!抢了……”
“我……”小苓在旁低下头一言不发,不敢辩解。
“吴大夫,那她看的就不做数了?”欧阳琦巧适时的插了一句。
“自然。”吴苍耳抚了抚自己的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他再看了看张九姑,那意思是让她脱衣服给他检查。
“放心吧,我是大夫,医者仁心,我不会……”但他的眼珠在微微转动。
四周的人都在看张九姑,场面很安静。
众目睽睽之下,tuō_guāng衣服,张九姑觉得十分耻辱。她左看看右看看,希望有人能出来替她说上一说,起码让那些男子转过身去,但那些人不是躲着她的目光,就是眼中充满怀疑,还有些是狼一样的目光,更有甚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