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邪……元邪!”林碧落从睡梦里猛地惊呼醒来,眼前一片枯黄的墙壁与室内昏暗的光线令她的情绪有些压抑。“姑娘,你醒了?”远处,黎夭鸾匆匆的跑来看林碧落,见林碧落醒了后,她一脸欣喜的望着林碧落问,林碧落点点头,而后说:“我,怎么回来的?”
黎夭鸾答:“是南宫万英他带你回来的,我们在徐马坡西北侧发现了敌军的痕迹,但是人数不多,像是例行巡逻,但是却又奇怪的很。我当时隐约感到了不妥的地方,便急忙赶去寻找你们,谁知道就遇上了南宫万英一身是伤的带着你回来了。”
“那南宫万英呢?他伤怎么样了?对了,林碧媛、吉娃、还有玉妃和孩子们,他们都怎么样了?”林碧落闻言,只觉得黎夭鸾的言语间有些怪,像是刻意避开了什么东西一般,于是,林碧落自动岔开了话题,对黎夭鸾问起其他人的行踪和安危。
黎夭鸾听见林碧落的问话后,便老实作答:“她们都没有什么大碍,姑娘请放心些!”林碧落听到这,又忽地问:“是谁送我回来的?”黎夭鸾闻言,自然而然的答道:“是个不认识的面具男,他……”说到后面,黎夭鸾忽地止住了嘴,她看着林碧落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寒。
“姑、姑娘……”黎夭鸾望着林碧落喊了一声,林碧落笑着问:“他怎么了?”黎夭鸾见状,知道瞒不过林碧落了,当下便对林碧落道:“他很像当年死在犬戎人与何不破阴谋下的南逸王,元邪!”林碧落听到这,整个人都是发冷泛僵的,她看了看黎夭鸾,然后道:“你没看见他的脸吗?”
黎夭鸾摇摇头:“那个人戴着面具,只露出了鼻尖与嘴巴,奴婢只是听他的声音与当年的南逸王殿下甚是相似,但看他身形,却又觉得不对,南逸王殿下再怎么长个,也不会长的那般高!”黎夭鸾说着,用手比划了一番,林碧落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应该是现代的一米八五左右。
“是元邪,是元邪,一定是元邪!”林碧落喃喃自语道,许久,她对黎夭鸾说:“一定是元邪没错,我昏迷前,看见的那个人一定是他无疑了!”黎夭鸾听见后,点,然而林碧落却不依不挠的说:“肯定是元邪回来了,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死!他的命,可是与我的命相连的啊!”
说到这,林碧落忽地又对黎夭鸾问:“他人呢?他人去哪里了?你们没有留下他吗?”黎夭鸾为难的望着林碧落:“姑娘,不是奴婢不留他,是他自己走的,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原地消失了,你说,奴婢怎么可能留得住他呢?”
林碧落闻言,身子又是一僵:“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为什么?”黎夭鸾听见林碧落失望的声音,心有不忍,她对林碧落安慰道:“姑娘,许是殿下他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他是去处理别的事情去了呢?”林碧落听到黎夭鸾的安慰后,苦笑一声:“不可能,不可能!”
“这么多年,自北魏出事后他便传出了死讯,这么多年啊!他本有千千万万的机会来找寻我,他活着,却没有这么做,今日的事情,或许只是凑巧,只是凑巧罢了……”林碧落伤心的说着,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落下来,一滴一滴,在她新换的锦袍上开出了一朵朵水莲花。
“姑娘……小姐!别伤心,南逸王殿下他绝对不会丢下小姐你不管的,奴婢相信,南逸王殿下一定是去办什么事情了!”黎夭鸾情急之下对林碧落喊了曾经的称谓,一瞬间,林碧落呆住了,之后她收住了伤心,点点头:“对,我要相信他,我要相信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黎夭鸾看着林碧落豁然开朗的那样子,心底的大石倏地就落了下来:“好险,好险,姑娘若是再这样伤心下去,保不准会出事,可是南逸王殿下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好端端的就离开了呢?等等,如果他是南逸王殿下,为什么戴着面具呢?他……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小姐她……”
想到这,黎夭鸾看了眼林碧落,她忍不住的颤栗了一阵:罢了,还是先让小姐开心一阵子吧!
“臣修正一,有事求见长公主殿下!”就在黎夭鸾瞎想的时候,外头传来了的修正一的声音,林碧落正处于欣喜的阶段,当下便示意黎夭鸾请修正一进屋。修正一进屋后,见到林碧落便是一个扑通跪下对林碧落磕头如捣蒜:“臣该死,臣该死,臣没能保护好公主殿下,臣该死!”
林碧落见状,示意黎夭鸾将修正一扶起来,黎夭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修正一付了起来,修正一起身后,仍是一脸愧疚的看着林碧落,林碧落见状,摆摆手:“修将军啊,你若是再这么看着本宫,小心本宫真的治你的罪了!”林碧落说着,有些心虚的望了望外头的黑夜,她这次受伤,本就是自己自作主张的原因,不关他人事。
“是,是……”修正一惊慌的答着,随后,他对林碧落说:“公主,有急奏,陛下要公主回建康养伤,这里的事情,他会派三皇子宇文护来处理的。”林碧落闻言,眉头一皱:“怎么可能?修将军,回折子给父皇,就说长公主已经部署好了一切,若是此时贸贸然的换了指挥作战的人,那么,西凉说不定攻不下来,而且自己还要倒贴!”
修正一闻言,有些为难的望着林碧落,林碧落见修正一脸上的难色,心下瞬间了然:“说吧,宇文护是不是已经到了这里?”修正一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