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毅闻言,一脸的不可思议:“落儿你……”林碧落知道窦毅要说什么,她伸出玉手放在了窦毅的唇上:“元邪,咱们先不说这个!”窦毅感受到林碧落手指的凉意,他点了点头,只一瞬间,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底酝酿起来。
“拿命来吧!”就在窦毅想入非非的时候,耳边一阵凌厉的话音传来,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林碧落一个转身,她腾空而起,如一条鲤鱼,打了个摆,将说话之人一脚踹飞到了窦毅脚下。
“元邪,拿下他!”林碧落大喝一声,窦毅一个激灵,以佩玉为武器,一下子打在了那个人的穴位上。那家伙在窦毅脚边本打算拿出暗器偷袭的,但是窦毅的手法比他的动作快上了数倍。于是,当佩玉打在了那家伙的穴道时,便呈现了那家伙僵直着身子、右手掏着东西的可笑场面。
“原来是你这假皇帝,怎么?死性不改,还打算杀了我好回你的西凉当你的皇帝?”林碧落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窦毅望着林碧落,先前那股子莫名的情绪终于有了回应:这个林碧落,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刚毅的女孩,她变得愈发的坚强和勇猛,她变得愈加能揣测到他人的心。
“落儿……”窦毅不自觉的对林碧落喊了一句,“怎么了?”林碧落正打算弯腰的动作一顿,眨眼看着窦毅。只见林碧落额间几滴汗珠垂落下来,衬的她那玉肌甚是美好,窦毅见状,只觉得一瞬间的口干舌燥。“元邪,怎么了?”林碧落见窦毅一直不回话,奇怪的又问了一遍。
窦毅努力的咽了口唾沫,随后答:“我、我、没事……”林碧落闻言,只觉得有一瞬间的错愕,她甚是好奇的望了眼窦毅,心道:不对啊,这个时候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作甚?想到这,她继续弯腰下去:“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活得不耐烦啊?其实吧,杀了你我一样可以号令全西凉的兵将……”
林碧落幽幽的说着,然后,她轻唤了一声:“绿妖,你在哪里?”“我在这!”只听见绿妖的声音淡淡的飘来,很快,一抹幽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林碧落身边。那假皇帝见到绿妖再次出现后,他眼睛直瞪着绿妖:“都是你这妖妇,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杀了帝尊?”
林碧落闻言,脑海里猛地闪过了一些阴谋碎片,她望望绿妖,紧接着又瞧了眼那假皇帝,她忽地想起了这假皇帝的身份是太监。然后,她有些颤抖的看着那假皇帝:“你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杀了那所谓的帝尊吧?”那假皇帝闻言,面色闪过诧异于惊恐,而绿妖则是眼球忽然瞪大,整个人都发着寒。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你是地狱来的恶鬼吗?你一定是地狱来的,一定是!”只见那假皇帝脸色骤变,他颤抖着、流着泪狂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林碧落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我告诉你,佛祖只会保佑好人,你这样的恶人,佛祖非但不保佑,说不定还会让你直接就死翘翘!”
“你……是!我是杀了帝尊又如何?我是恶人又如何?我告诉你,你和我也差不到哪里去,在你手下的冤魂难道还会少吗?”林碧落的话音刚落,假皇帝便恶言恶语起来,他话说完后,便挨了窦毅的一脚丫子:“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恶心到令人发指吗?”
那假皇帝挨了一脚丫子后,一脸的脏泥,他有些病态的舔了舔那一抹黑泥,紧接着他当着林碧落、窦毅以及绿妖和高洋的面,笑着说:“这样的味道,和帝尊好像好像!”“胡说八道!”绿妖闻言,含泪以树枝直直的往假皇帝的身上鞭打过去,那假皇帝因为被点了穴,痛的不能反抗,也不能避开。
绿妖那一下又一下的鞭打都在假皇帝的左后腰,痛苦加剧了假皇帝的苍白脸色,不多时,假皇帝撑不住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你倒是说说,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玄麟为什么会死,你又为什么说玄麟夺了你的皇位?”绿妖收起了手中的树枝,对假皇帝问。
假皇帝喘了喘气,随后答:“这话得从三十年前说起,三十年前,西凉上空出现了一副怪景,一镰刀状的星斗直直的剁在了一匹狼状的星斗上。钦天监预言西凉会有大难,而大难的源头,便是我!”假皇帝说完,林碧落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镰刀状的星斗八成是北斗七星。
她望着假皇帝道:“你就是西凉祖皇的嫡子玄戚?”那被称作玄戚的假皇帝闻言,一下子僵住了脸,不多时,他答:“不错,我就是玄戚!”说完,他又继续道:“我记得那年我才刚四岁,母妃带着我前去朝宣殿时还是乐呵呵的,可是去完以后,我们母子便分离了。”
说罢,他看了眼远处还在打斗的人,紧接着他继续说:“我还记得那钦天监说镰刀状的的星斗里,第四颗至第七颗的星星中间,有一颗忽明忽暗的星子,那象征着我的命格乃天煞孤星,是亡国的象征!因此,父皇向当年龙虎山上的得道圣人张天明求救,而后,我便被迫净了身……”
林碧落听到这,抬眼看了看窦毅,窦毅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绿妖,听得入了神。“那你那么多都没有恨吗?”绿妖对玄戚问,玄戚冷笑一声:“净身以后,我便留在了父皇朝宣殿的偏殿里,一直到父皇驾崩前,他召了玄麟前去,我才得知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全部出自玄麟生母,阳关皇后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