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好手段!”林碧落听到这,不禁为玄戚喝了一彩,可是,喝完彩后,她又对玄戚横眉冷对道:“可是你手段再高,也不该联合犬戎人阴谋杀害我夫君,好在我夫君安然无恙,要不然,我定必将你和犬戎一族杀个底朝天、血染地!”
林碧落说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窦毅的手。窦毅感受到林碧落的颤抖与不安,他紧了紧手指对林碧落安抚一句:“落儿,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林碧落点点头,她看着窦毅:“我哪怕你出事,我是怕你又不声不响的远离我了!”
窦毅闻言,莫名的有些心酸。他看着倒在树干的玄戚,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吧?”玄戚闻言,愣了愣,紧接着他道:“我把那可恶的阳关氏挫骨扬灰后,便煽动了民间百姓制造谣言,让玄麟去了昆仑求巫女下山助他巩固江山。
你们是不知道,玄麟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我偷听到他与他的皇后言语后,便暗自生出了以巫女之力巩固江山,然后杀了玄麟,以人皮面具取缔他的想法。可惜,天不助我,玄麟与巫女产生了感情,巫女本该尽快离宫回到山上,可是她这一呆便是半年……”
“所以你就恶意陷害了巫女?”林碧落看了看绿妖,紧接着又对玄戚问,玄戚摇摇头:“哪需要我恶意,二十年前的中秋夜,我借巫女的香露诱引了玄麟那色中恶鬼前去中心谍庄。到了中心谍庄后,我又用调了半年的游魂散将玄麟的眼球迷惑住,随后,我将他引入了中心谍庄的防卫沼地里,将他杀害,制成了干尸!”
听到这,林碧落有些震惊,她还没来得及对玄戚问话,就听见了一阵风声响起,紧接着,绿妖以一抹绿意从林碧落跟前飘过,直直的冲向了玄戚。“啪”的一声清脆落在了玄戚脸上,紧接着,绿妖大吼道:“二十年前的中秋夜,是谁睡了我?你告诉我?”
玄戚闻言,哈哈大笑:“是谁?我说是条狗,你信吗?”绿妖见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她一下又一下的打着玄戚的脸,她边打边说:“你这阉狗,你这太监,你为了自己的复仇而牺牲了我巫女,你为了你的阴谋把我关在绿弦峡二十年,你让我恨了玄麟二十年,你……我要杀了你!”
说到激动的地方,绿妖再也没了先前林碧落与窦毅所见过的那般风情万种和温顺如风,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她双手快速翻转了一阵后,施加了内力在刀上。林碧落见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好,她正要施展功力阻止绿妖,却见到一阵金光闪过,窦毅手持长剑将即将刺向玄戚的小刀挡住了。
“你别多管闲事!”只听见绿妖发出了一阵苍老且悲怆的声音,窦毅闻言,眼眸微微的动了动,紧接着,他对绿妖道:“等西凉灭了,我就把他原封不动的交给你处置!”绿妖听见窦毅的话,她看了看窦毅,而后望了眼林碧落。林碧落此时正一个劲的对窦毅使眼色,乍一看见绿妖的眼神,她忙笑道:“是的,一定原封不动的给……”
林碧落话未说完,绿妖便冷哼一声收回了刀子,林碧落见状,送了口气:“还好,还好!”可惜,她这放松的心思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放,就听见了玄戚阴阳怪气的说:“绿妖,我告诉你,当年睡了你的人,是城外难民中最丑陋的乞丐,是来自大荒沙漠的乞丐!”
“我杀了你!”只听见窦毅一声怒喝,绿妖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手中的长剑就已经戳向了玄戚的脖子里。想象中的血柱并没有喷出,因为绿妖及时阻止了窦毅的长剑:“任由他说!反正这么多年,我也已经熬过了。等西凉灭了,我就让他尝尝来自地狱的火!我要把他做成人彘,我要他像大汉的戚姬一样,生不得生、死不得死!”
说罢,林碧落看见了绿妖那如同烈火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烧着玄戚的身子,玄戚用他那仅存的左眼看着绿妖,一种名为惊恐与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油然而生。“你这个妖女,你这个荡货,你……”玄戚颤抖着对绿妖吼着,可是没说几句,他便被林碧落以一撮枯木堵住了嘴。
枯木捅烂了他的牙齿,鲜血从他嘴里渗透了枯木,直接流了出来。他一脸的绝望兼痛苦,他一脸的愤怒兼恐惧,然而,对林碧落而言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为林碧落知道,这个最最可恶的阴谋家很快就要死亡,他很快就要为二十年前自己的所做所为接受来自地狱的邀请。
“姐!”“皇姐!”与此同时,从远处传来了两声大吼,林碧落转身望向了树下,却见树下本还纠缠的齐军与自己的白衣人此时都没了动作,因为齐军早已被自己的人所制服。看见这一幕,林碧落不禁看了眼高洋,她心底忽然豁然开朗了起来:“看来高洋你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人!”
高洋听见林碧落的夸奖后,很是谦虚的笑了,林碧落见状,不自觉的想到了以后。她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高洋便是日后的北齐帝君,是那个仅仅活了三十四年的短命君主,是那个临死前暴虐不仁、且好酒成瘾,终死酒精荼毒的文宣帝!
她看了眼高洋,而后与窦毅对视一眼,紧接着,林碧落与绿妖拽着玄戚跳下了树干,而窦毅则是拎小鸡一般的拎着刚满十八的高洋下了树干。
“姐!”只听见林铮羽的声音传来,林碧落看过去,林铮羽一脸担忧的跑向了自己,而后,宇文毓像是争宠似得挤开了林铮羽也围到了林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