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统制?”,翟业一挑眼,问道:“可是世兄故人?”
“只是约莫听人提起过。”,岳丘笑道:“好歹是个当官的本家,所以打听打听。”,自己的穿越并没有带来蝴蝶效应,最为仰慕的岳飞依然存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听起来还是个大官,真好,他的心情好极了。
“岳汤阴桀骜不驯,傲岸无礼”,翟业侧头对他说道:“此人结仇甚多,往后世兄在外行走,须要慎言本家二字,以免不测之祸。”
我去,不是吧,岳飞可是大大的忠臣,你丫这么说话,妥妥的奸臣模板啊,难道你和秦桧是一伙的?亏我还当你是个好人!
“何出此言?”,岳丘决定再给对方一个做好人的机会:“我听说岳飞也是抗金的啊。”
“咳”,翟业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个中缘由,我亦不知。”,看岳丘眼神古怪,老脸一红道:“大兄或许知道”,然后摆出‘我是为你好听我的准没错’的面孔来:“慎言,慎言。”
明白了,大叔你的错误在于信谣传谣,当然这不妨碍你本质上还是个好人,至于你无脑诋毁岳元帅的事情,算了吧我又不是网警,懒得教育你。不过听你这么说起来,你那大兄翟白川,他就是谣言制造者,不是个好人啊。
我要去找他辩个明白,岳丘知道翟白川才是谣言的根子,只有说服了他,才能顺利地纠正其他翟家人的看法。岳飞可是我的偶像,不容你们污蔑。
他们在谈翟白川,翟白川也在谈他。
“此人来历殊为可疑,大兄….”,翟仲永和翟白川并肩骑行,看左右无人,轻声说道。
“终究是我家的恩人,不能不厚谢,否则传将出去,寒了人心。”,翟白川皱眉半晌,才回答道。
翟仲永见兄长烦恼,又改口宽慰他:“这几日看下来,他不会骑马倒不似作伪,不通礼数也是真的,说不准他真的是自幼修道,不谙世事。”
“然则杨伟贼子的故事在先,却不可不防。”,翟白川还是忧心忡忡,“怕只怕他是金人细作,唉。”
“大兄放心。”,翟仲永为了安抚兄长,完全改变了先前的立场:“我观此人气概非凡,是个有见识的人物,稍加琢磨便是栋梁之才,金人哪家元帅舍得放出来当细作。”
这几天岳丘一直努力地融入这个小群体,虽然语言沟通不是很顺畅,但是在像翟仲永这样的旁观者心里,已经认可了他的知识和能力。
翟白川默默点头,却又道:“总是小心为上。”
正在这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个人回头看去,心想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谈论的对象打马赶了过来。
翟白川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可是发现了追兵?”
“没有”,岳丘连忙摆手,翟白川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那是何事?”
这个,岳丘组织语言,拱拱手要求解惑:“我听翟业大叔说起岳飞,他是不是跟咱们翟家有过节?”
翟白川对‘咱们翟家’四个字很满意,笑道:“岳统制镇守宜兴,和咱们山高水远,哪里会有什么过节。”,随口问他:“岳世兄和岳统制可是故人?”
这里是河南汝阳,距离宜兴足有上千里路,这兵荒马乱的可不好走。岳丘心里打着千里找队伍的主意,嘴上答道:“这倒没有,就是听说有个做大官的本家,所以打听打听。”
“天下岳姓何止万千。”,翟白川哂笑一句,才回答他先前的问题:“王都统早年间与岳统制稍有不睦,却与家兄素来亲厚,故此家兄在世的时候…”,他似乎不想多说,又以为岳丘是担心自己因为姓岳而被迁怒,笑着安抚他:“此岳非彼岳也,世兄不必多虑。”
怎么又冒出个王都统来了!岳丘痛感自己的历史知识薄弱,只好继续虚心求教。翟白川笑道:“王都统驻军太行山,与我忠护军守望相助,岳世兄当努力上进,日后必当有机会相见。”这是要求我做官,做大官喽,收到以及明白。不过我还有问题:“请教老丈,那个王都统,他抗金吗?”,他是好人吗?
“那是自然,金狗畏王都统如虎,称之为王爷爷。”,翟白川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端的是盖世英雄!”
都抗金,至少在这大是大非问题上来说,这些人都是好人,可是为什么会不对付呢?岳丘打破砂锅问到底:“老丈可知道王都统和岳统制到底是怎么个不睦?”
翟白川却摇摇头打起了太极:“其实岳汤阴贵为神武后军统制,与我等天高地远,谈何不睦,估摸着就是性情不相投罢了。”
这语气有点酸溜溜的啊,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翟家的忠护军虽然名字好听,其实就是一敌后游击队;而神武后军却是正规中央军,两者的差别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天高地远。
这时又听翟白川说道:“岳汤阴军功之著,升迁之速,天下无人能及,我观世兄亦非常人,当效仿岳汤阴之故事,立非常之功,方为天下所敬也。”
这还是在鼓励我发愤图强啊,看来老爷子是真心想接纳我,对我确实不错,是个好人。
都是好人,大家好好的该多好啊;等我以后当了皇帝,就给岳飞和你们几个摆桌和头酒,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团结一心打鬼子吧,岳丘天马行空地yy起来。
直到晚上吃完饭,他还在琢磨这个问题,岳丘对于南宋的历史不甚了解,印象最深的英雄人物只有两帮人:岳飞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