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困难首先是知府大人,其次是那些助纣为虐的人。
半夏想不到无忧的真正身份,却明白无忧和别人都不一样,他是唯一一个干净明亮的人,一定不会是滥杀无辜的人,所以这般想想,其实知府夫人大可以与无忧联手。
“对啊!”
半夏想到这里,一时激动,拍桌子站了起来。
她围着桌子前前后后的转,心里在想,为什么她在乎的两个人不能联手呢?
如果她来做中间人,把无忧介绍给知府夫人,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
半夏刚刚这么想,立即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先不说知府夫人把无忧当做了欺负半夏的登徒子,就拿老汉的事情来说,老汉原来还打晕了知府夫人留在半夏身边的丫鬟,要强行带半夏离开,看起来他们不像一条道上的人,这么一来,如果她把一明一暗两个人叫到了一起,会不会引发恶战?
半夏还是有点担忧的,尽管信任无忧和知府夫人的人品,可俗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好人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联手对抗坏人,在局势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一切动作都要小心翼翼,要三思而后行。
半夏点头,就是这样!
她想帮忙也不能乱了别人的针脚,别到时候反而帮了倒忙,那就悲剧了!
所以,她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
反正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等到时候,再来想想能不能见机行事。
心里的担忧解决了一半,半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于是不再滋生指手画脚的心思。
她还是觉得,她最好不要插手任何的事情,本来她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如果因为她这个外来者做出一些举动,而促使了奇怪的事情发生,让原本的局势发生变动,恐怕事情不会好。
半夏很多时候都还是看得听明白,也能冷静对待,除了在面对感情的时候。
知府夫人和半夏有朋友之谊,两个人年纪相差很大,必须要用一种感情来形容她们两个,只有友谊最为贴切。
年龄不是问题,感情才是关键。
半夏虽不明白她为何对知府夫人这般挂怀,但事出必有因,一定会有大白天下的那一天,倒时候她和知府夫人之间的关系,就能明了了。
想罢知府夫人的事情,半夏不可避免的又想到无忧。
今天最让半夏上心的事情就是遇见了无忧。
一次重逢,像是等待了千万年之久,半夏在与无忧的耳鬓厮磨中已经明白,她是多么的想念无忧。
而无忧同样也是想着她的,这就够了!
半夏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想到了无忧表明家中,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了,八抬大轿将她娶回家中。
一会儿又想到无忧穿着大红喜袍,把她头上的盖头掀起,入目四眼相对,两人皆是情意绵绵。
半夏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婚姻会在古代,前世毕竟清心寡欲的小半辈子,还被许多人不理解,现在却由不得自己,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能看到无忧,立即就跟无忧回家。
这或许就是有心上人和没有心上人的区别。
而半夏一直很坦诚,不论喜欢和不喜欢,她都非常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喜欢就会期许,会盼望,不喜欢就会克制,会等待。
她用两世才等来无忧,是不是这就是命中注定?
完全沉浸在爱情里的半夏已经疯了,傻了,痴了,如同世间万般的女子,为了情情爱爱不能自己,不可自己,纵化身飞蛾扑火,恐在所不惜。
一夜疯疯癫癫,第二天一早,半夏欢欢喜喜的去找知府夫人,被告知知府夫人出门了。
“去哪儿?”半夏看着面前的喜儿,问道。
这很很奇怪,知府夫人一般出门都会提前跟半夏说一声,为何这次天不亮就走了,像是要避开什么人似的。
而喜儿明明是知府夫人最看重的大丫鬟,一般都是在知府夫人身边贴身伺候,为何今天偏偏留在了府里,而没有跟在知府夫人的身边?
难道只为了照顾半夏吗?
半夏不信。
喜儿低眉顺眼的站在半夏面前,低声说道:“夫人说了,半夏姑娘好好呆在府里府里,不必为她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夏的错觉,总觉得喜儿和刚见到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夫人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半夏又问,眼睛一直盯着喜儿的脸上。
喜儿又垂了垂头,更加低声的说道:“夫人没说,但是交代了会跟半夏姑娘一起用晚膳。”
那就是晚上会回来了。
半夏点头。
她转身欲走,不小心却瞥见喜儿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回过头来,看着喜儿道:“你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吧?”
喜儿慌张的抬头看一眼半夏,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奴婢怎么敢欺瞒姑娘。”
半夏暂且相信她,掉头回到了房间。
喜儿就守在门口,不论半夏吩咐什么,喜儿都会亲自交代下去,真正是拿出照顾知府夫人的势头,在用心用力的伺候半夏。
半夏看着喜儿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憋得慌,奇奇怪怪的感觉一直无法消散。
等到中午了,知府大人回来,喜儿去了正屋,应该是去说了知府夫人的动向,听说知府大人很快又出门了,喜儿又来到半夏身边伺候。
半夏杵着下巴思索。
知府大人难道早上出门比知府夫人还要早,所以今天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