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想了想:“想借助咱们帮忙?听起来又不像是要跟独眼龙素姬打架?”
问题抛出去了,不过裴乃勋没回答,让向当当转移注意力了。
“别算太多了。等出山后自然就明白了。”
“……也是。”
这一夜,平静度过。
向当当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她也不认床。又因为裴乃勋在身边,她是一点警觉也没有。睡的那叫一个舒坦。直到被各式鸟鸣吵醒。
迷糊睁眼,看着眼前帐顶,她还呆滞了好久,慢慢想起来身在何处。
赶紧掉头,身边空空如也,裴乃勋早就出帐了。
打个长长哈欠,向当当不紧不慢穿好衣服出来,裴乃勋转头看着她笑:“早,当当。”
“早。”向当当也冲他笑。
裴乃勋递过水壶:“溪涧水,特别清爽。”
“谢谢。”
他们二人也带了漱口简易用品。向当当从容不迫洗漱干净后,就觉得内急了点。
裴乃勋很明白她的需求,指着左边方向:“那边安全无人。也不会犯忌。”
向当当真的很感激他的体贴周全,满面羞容,低声:“谢谢啦。”
人有三急嘛,可是在这龙血果树范围内,凡人解决这样的事会不会犯忌讳?听起来裴乃勋已经打听过了,所以才会特意等在帐外指引她。
眠山二老两人互翻白眼,嘀咕:“唉,有女人就是不方便。”
“就是。”
裴乃勋走过来,看着他们两个笨手笨脚的收拾帐篷,耐心细致指点:“这里卷深一点,否则放不进背包。”
“小子,过来,这个杆子怎么折呀?”
眠山二老睡了一晚的帐篷后,觉得还好。就是不太透气不能抬眼看到星星。在天亮后两人就爬起来在附近转了几圈。
裴乃勋见他们无所事事的样子,就教他们折叠帐篷。两老又感到新奇,所以此时正兴致勃勃的帮着收拾向当当那一顶小帐篷呢。
向当当轻松的转回来,就看到眠山二老特别专注认真的学着折叠,不由莞尔。
“当当,来。”裴乃勋手里变戏法一样摊出几个浅红色果子,低声:“尝尝看。”
“你摘的呀?”
“嗯。我问过两位前辈了,可以吃。”
向当当拿过,咬了一口,清甜爽口,喜说:“好甜。好吃。”
裴乃勋挑眉:“还要吗?”
“要。在哪里?我多摘几只去。”
眠山二老插话:“吃多了肚胀。”
“啊?”向当当三下两下吃了几粒,便问:“还有饱腹的作用?”
“错,不是饱腹,是肚子胀啊。算了,跟你说不清。你要摘尽管去。呶,就从那边一直走,看到一株八爪树没有。就是它了。”二老还指点。
向当当看一眼裴乃勋,小声:“我不多吃,带几粒回去怎么样?”
“好。跟我来。”裴乃勋不忍心拒绝她的合理要求。
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真的又去摘野果,二老之一感慨:“固执啊。还由着她固执,这小子脾气不错。”
另一老将帐篷扯过来:“是不错。教的这么细致。看看你,还是卷的跟鬼样。”
“我呸!我卷的多好。看看你自己吧?教多少遍还是没记住,人老了,糊涂了。”
“你说谁糊涂了?”
“你!就你。”
“我跟你拼了。”
于是,一言不合眠山二老又打起来了。
等向当当满载而归,就看到龙血树上空二老打得起劲。惹的龙血树梢东摇西坠。
“他们又发什么疯?”向当当忧:“不会影响到龙血果吧?”
裴乃勋却若有所思:“不会。正好相反。让我划掉了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我在想,如果龙血树受强风干扰,会不会果子掉落。”裴乃勋注视着隐隐若现的龙血果:“看来,不能。”
向当当也叹气了:“那怎么办?不会今天又浪费了吧?”
“再想其他办法。”
裴乃勋收起自己这顶帐篷,看着一直坐树下发呆的向当当问:“肚子饿吗?”
“不饿。这野果吃下,不觉得了。”向当当手心还摊着几粒。
背包收好,裴乃勋坐到她身边,一同盯着龙血果树沉思。
眠山二老打着打着,也没什么意思,就自动罢手了。反正一直不分胜负,而且每天都要打闹几回,也不用人劝就各自跳下地。
“哎,几时走啊?”
向当当指树:“等我们摘下一只龙血果再说。”
“哎呀,你们就放弃吧?我们守了这么多年,还不知这破树的德性吗?没用的。”
向当当不信,转向裴乃勋:“用剪刀。”
“你是说剪树枝?”
“是呀,行不行呀?”
眠山二老翻白眼:“不行。一般剪子剪不动。”
“对呀,不信。拿来,我帮你们试。”
剪刀递上,二老之一就腾身而上,当着他们的面剪龙血果脐枝条。剪了半天,就是剪不动,根本无损枝蔓。
向当当咬牙:“那就用精神摧残法。”
“什么叫精神摧残法?”
向当当奸笑:“碎碎念。”
“什么?”
“不是说龙血果有灵性吗?有灵性的生物,不是很烦别人唠唠叨叨吗?”向当当对裴乃勋挑眉道:“我们世人,不也是很讨厌别人在耳边说些废话吗?那一刻是不是烦不胜烦。”
裴乃勋失笑:“好像有这么回事。”
“不是好像,是真的。试试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