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是许久没吃过这么精美的菜肴。夏冰儿每样都细细品尝着,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可她那享受的模样,吃得香喷喷,连贵儿等下人看了,都不禁嘴馋起来。
“这菜做得味道真好,你们的厨子是哪个啊?”夏冰儿一边吃,一边不忘问道。
“回画师,我这就请厨子过来!”贵儿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夏冰儿摇摇头,继续伸筷子,品尝着佳肴美味。
这古时候没有什么添加剂,这些食物纯天然无污染,可真是做得不错呢!
不一会儿,一个矮胖的男人,一身酱色长袍,头顶一个小毡帽,慢慢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夏画师!”厨子张顺作揖道。
“免礼,这桌上的菜都是你做的?”夏冰儿问道,眉眼间满是钦慕,张顺低下头来,似犯了什么过错一般:“确是奴才做的,画师可觉不合胃口?”
原来他是以为这个南方来的画师对菜的口味有所挑剔,便战战兢兢地过来了。
“非常好吃!”夏冰儿立刻露出个笑脸来,夸赞道。
张顺在赵府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欣赏自己做的菜肴,他受宠若惊地立于一旁,看着夏冰儿津津有味的吃着。
“你这道葱花猪蹄特别好吃,教教我,怎么做的?”夏冰儿正好有些烦闷,便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张顺的脸笑开了花,忘记了眼前是府里请来的画师,他一脚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指着那道菜道:“这猪蹄先要切几个花刀,用盐,酱,醋,香料拌匀,浸泡一会儿,然后放进炖锅里,加水……”
夏冰儿听得入了迷,张顺也解说的愈加的详细,突然,只听嗯哼一声。
夏冰儿很恼中途被打断,回眸一看,只见是赵子涵,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身是水的夏兰。
张顺醒悟,当发觉自己的脚正踩在桌旁的一张小凳上时,他的脸立即成了猪肝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主子饶命!”张顺颤抖着趴在地上,猛然间抬头,却对上赵子涵凌厉的目光。
“谁人允许你如此放肆的?”赵子涵显然在府里有一定的威严,语气稍显生硬。
“是我允许的!”夏冰儿上前一步帮着厨子解说道。
“我今晚上吃菜觉着味道不错,就想讨个方子,这才叫他过来。”夏冰儿不卑不亢,直言道。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赵子涵显然是怒了,这个府里,能和他如此说话的估计没有几个吧!
“那你和夏兰,男未娶,女未嫁,算不算是授受不亲呢!”夏冰儿目光扫向湿答答的夏兰,只见她面上绯红一阵,接着便是咬牙切齿地望着夏冰儿。
“她——”赵子涵还真是有些语塞了。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来此地的目的。
“她落水了,贵儿,伺候夏兰小姐更衣!”
“是。”贵儿搀扶着夏兰朝屋里走去,夏冰儿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是说去宫里吗?怎么弄得如此狼狈的回来?
夏兰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整个人似乎变得更沉默了些。
夏冰儿诧异地看着她,道:“兰儿如何落水了?”
赵子涵面色难看,吩咐下人把夏兰送回去休息,自己则先一步离开了,张顺也赶紧开溜了。
夏兰抿唇,一只手还有些颤抖,似乎被方才的落水给惊着了。
“兰小姐,走吧!”一个下人提着个灯笼,在前面照着路,边说边朝外迈步。
夏兰似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步履匆匆,跟着那下人离去。
夏冰儿回头再看那一桌子的菜,已经都凉了,罢了,明日再吃也成。
恍然间,夏冰儿竟发现,屋子里又多了使唤的婆子。
夏冰儿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为啥还不走?”
“回画师,大家都喊奴婢张婆,是赵少爷特意安排奴婢在这附近的,一来管教下这边的下人,二来也保护着画师您的安全!”张婆似乎很能说会道,说着话,眉眼也跟着抖动起来。
“哦。”夏冰儿应了一句,也不知这个赵子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多一个下人也无所谓,反正过几天她便要回去的。
第二天清晨,夏冰儿刚刚梳洗完,便有丫鬟鱼贯而入,一个个端着各式美味佳肴,一一摆放在圆桌之上。
还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啊!
想当初,前世的童年和父母住一起时才有这待遇呢!
这赵府的厨子还真不错,早点都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有小米粥,绿豆薏仁糕,开花红心馒头,云片米糕,八宝如意粥……
还有些夏冰儿也叫不出名字来。
整个屋里就她一个人,吃着确实有些孤单,不过有美食相伴,夏冰儿倒是没那么多的顾虑。
早晨吃些粥还是不错的,夏冰儿将小米粥里的勺子搅动了一下,正准备送入嘴里时,却听得张婆道:“慢着,主子还是先等老朽试一试这些餐点里有没有毒吧!”
夏冰儿白了她一眼,大户人家里吃东西就是麻烦,昨晚不还吃得好好的。
不过,看那婆子一脸严肃的模样,夏冰儿也只得放下碗勺,任由她去测试了。
张婆从腰间拿出一个黑布包来,摊开布包,里面是一根根银针,她抽取一根,插入粥里,顿时,夏冰儿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样测过,她也不想再吃了。
当张婆拿起那根银针时,银针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亮亮的,闪烁着微光。
“主子可以用膳了!”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