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获取医术的?听村里人说,你爹他只是个屡次不曾中科举的秀才,你娘又只会一些缝缝补补的细活儿。”赵子涵直中要点,并不是他想和夏冰儿划清界限,而是,身为钦差,他理应做的像样些。
夏冰儿听完这问话,就有些蒙了,这古代社会除了爹娘传授,好像也没有别的途径让她一介女流去学医了。可如何回答才最好呢!
那就实话实说。
“我是那次给夏利弄肉晕倒后就会了医术的!”
赵子涵睁大眼睛,屋子里段氏,阿奶他们也都奇怪的看着夏冰儿。
一股诡异的气息在屋子里回荡着,阿奶看着原先停放夏水尸体的堂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段氏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思索,也觉着夏冰儿不再是自己以前的那个丫头了,她变得会很多东西,那些她原先都不曾触碰过的东西,会的太多,太精,以至于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
难道真有那通灵之事?
“夏冰儿,这话就当我没听见。以后也不许和村里人说,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话就问到这儿,你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你!”赵子涵前面是官方的口吻,后面一句细声细语,似对着夏冰儿耳语。
门外,一群官员等着,似察觉到里面不一样的气氛,一个个纷纷探头来听。
“里面说什么,怎么突然静下来了!”
“怕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我就觉着这个女人不简单,绝对有蹊跷!”吕大人道。
他凑上前去,把耳朵贴着木门的缝隙,仔细地听,可里面还是寂静无声。另一个大人也跟着凑了过去,耳朵都快要挤进门缝了,“吱——”,木门突然从里推搡了两下。
“哎哟!我的耳朵哟!别、别——”吕大人忙抱着脑袋,想要把耳朵从那门缝里揪出来,可奈何卡的太紧,使不上劲,越拉越痛。
其他大小官员及附近干活的村民见了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方才一起来探听的官员主动来帮忙,他抱着吕大人的腰,双腿蹬着门,使劲儿往外扯。
“哎哟喂——你给我停,停下来——”
吕大人杀猪般的嘶吼,可笑坏了一众来观看的群众。
他的侍卫们以为大人这是要人来帮忙,纷纷站了过来,就打算一起用力拔。
好在木门是从里面拉开的,不是向外推的,赵子涵拉开门来,吕大人的耳朵这才得以释放。他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刚想对方才帮忙的官员发火,却见赵子涵刀刻的脸此时显得更加严峻。
“吕大人在门外可听到了什么?”赵子涵故意将声调提高,雄浑的声音里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不怒自威。
吕大人一手捂着红肿的耳朵,两眼半眯缝着,弓着背,连连说道:“没、没,什么都没听到……”
“没听到还把耳朵给伤成这样?”赵子涵瞄了一眼吕大人红肿的耳朵道。
“他是吃了顿爆炒猪耳,可香了!”不知哪儿的一个村民嚷了这么一句。
其他村民也都跟着哄笑了起来。
这夏冰儿家这几天真是热闹,总是不缺好戏看。
吕世元却是目光狠戾,眼珠子四处搜寻着,究竟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敢公然调戏镇长大人。
可,无奈,四周的村民众多,各个看他的目光都带着股嘲弄之意,一下子,他也看不出是谁。
正当赵子涵准备离去,突然人群中冲过来一个人,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夏冰儿的家门前。
他趴在地上,半天才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来:“快,快救救我,我得了鱼瘟,咳咳咳……”
大家听了,纷纷后退两米,村民们则一个个都四散开来,唯有几个胆大的留了下来,想看看后续的情况。
大小官员都是来负责查鱼瘟的,当然知道这病的厉害,一个个都用袖口或是帕子捂着嘴,站得远远的。
吕大人更是吩咐侍卫赶紧把这患了鱼瘟的人给抓起来,先关进牢房,隔日审理。
“慢!”
夏冰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心里也是奇怪,这究竟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为何连个风热感冒都被当成瘟疫看。
“活菩萨,救救我,快救救我!”地上的人见夏冰儿出来了,立马像是浑身充满了力量,快速爬到了夏冰儿的跟前。
赵子涵抢先一步,挡在了夏冰儿的面前,手中按着腰间的佩剑,神情充满着戒备。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我叫夏金,是这夏家村的一个农夫,不小心染上了鱼瘟,特来求夏冰儿给治治!”名叫夏金的村民道。
赵子涵觉着眼前的人浑身破衣烂衫,没个人样,生怕他伤着了夏冰儿,便让冰儿再后退一点,待他问清楚再看。
“没事,我给他治!”夏冰儿从赵子涵身后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夏金的跟前。
她一语既出,四周的人都面面相觑,大家议论纷纷。
“这女人还真是充能耐,我们大封朝这么多能人异仕,怎就轮到她一个女娃子来治鱼瘟了。”
“可不是,若说这病真能治好,还要我们钦差大人过来作甚?”
这些大人们平日里都只关心些朝廷的尔虞我诈,对他们眼下的事情并不关心多少。因此,夏冰儿用吊瓶医治好夏君一事,只有赵子涵知道,他们一概不知。
于是当听到夏冰儿说她来给治时,那惊讶的程度莫过于听说公猪会下蛋了。
“夏冰儿能治,我也是前一阵子不小心染上了鱼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