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就喘着气闭着眼,身上的重量就全都压在了两人身上。
两个年轻人还以为他不想去医院会说出要去哪里,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再一看人都有些迷糊了。
其中一个顿时道:
“这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不去医院可不行啊,要不咱们先把他送去医院,回头再想办法通知他家人吧。”
“行。”另一个马上道。
两人就架着赵战往最近的医院去,赵战长得高大,再加上人昏迷了根本没法配合着走路,两人拖着走了几步实在是没了力气,只好拦了出租车。
下车的时候小个子年轻人还说了句:“咱这做好事儿可花不少钱啊。”
做决定那个瞪了他一眼: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送去再联系他家人,咱们还有事儿呢。”
俩人带着赵战去了最近的医院,下车费力地架着他进去,结果还没等挂号呢,赵战被颠簸得醒了过来。
一睁眼有些迷蒙地看到是在医院,赵战立刻脑子清醒了。
“谁然你们带我来这里?”
两个年轻人都被喊傻了,刚要说话,赵战已经一把用力地推开扶着他的人,整个人往后一退。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赖啊?”年轻人本来都不想管他了,结果一看赵战站都站不稳那个样子,只能生气地又要过来。
“滚远点儿。”赵战却凶狠地喝了一声,眼里根本没有半分感激,“再跟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勉强撑着,转头就往医院外去。
两个年轻人被骂得一脸懵。
小个子的反应过来气呼呼指着大门方向道:“这什么人啊,咱们帮他还帮出错来了?你看看他刚才说的那话,我都没管他要车费呢,还打算给他垫钱先挂号看病,他竟然还威胁咱们?”
另一个倒是没跟着骂,看了看门口,突然道:“你觉不觉得这人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小个子不解。
“你看他的穿戴,不像是怕进医院花不起钱看病的。”高个子也看过一些书和电影,此刻眯着眼一脸分析情况的表情,“所以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发烧了,是受伤了之类的?”
“受伤了为什么不敢进医院?”小个子皱眉刚说了一句,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他难道是间||谍?”
“对,很有可能。”高个子一脸深沉。
“那还等什么,追啊,真要是有问题,可不能让他跑了。”
不只是出租车师傅,像是这种年轻人,反间||谍意识更强,立刻就想到了这里。
但两个人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赵战的身影了。
此时的赵战很勉强地保持着清醒,出了医院大门才找了公用电话打给了大江,报了地址之后声音很轻地道:“大江,过来接我一趟。”
大江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马上道:“好,赵哥我马上过来。”
将近一个小时后,大江才匆匆赶到赵战所在的小卖店,此时的赵战不只是脑子昏沉,就连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大江吓了一跳,连忙扶着赵战去了他们比较熟悉的诊所。
是个藏在巷子里的诊所,平时来看病的不少都是像是他们这样身份的,普通人也基本不会留意到这里。
大夫过来先问了有没有刀伤之类的,听到没有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就道:“先打个退烧针吧。”
“好。”大江点头。
扶着赵战躺下,又跑前跑后去倒了水过来,陪着赵战一起打点滴。
两大瓶子的药水挂在那里,大江陪着陪着就睡着了。
“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看着吗?”
突然被一句喊声惊醒,大江猛地站起来,一看躺在那里打了针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是疼得满额头汗的赵战,吓得都要不会说话了。
“赵哥,赵哥你怎么样?”大江急忙过去,却帮不上忙,只好扭头问大夫,“大夫,赵哥他这是怎么了?他这打针不见效吗?”
大夫手忙脚乱地把针给拔了,还没打完也不管了。
脸色难看地道:
“他不是发烧,肯定是有别的问题。”
大江一听懵了下,然后气道:“不是发烧你给他打退烧针,你什么意思,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大夫到底理亏,被骂了也没还口,只道:
“我刚才给他检查了下,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但全身哪里一按都疼,而且手脚也不听使唤,多年前我也见过类似的情况,当时有人建议他去看中医,说是用针或者对症的解药能有效,总之我这里看不了,你赶紧给他找人看看吧。”
大夫也不是存心不管的。
跟这些个人早就熟悉了,他这小诊所就是靠着这些不敢去医院看病的人支撑的。
可让他处理个普通的刀伤,甚至是做个小型的手术都没问题,他很多东西都置办齐全了。
但赵战这情况,他确实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里敢耽搁了?
大江见大夫竟然往外赶他们,再一看赵战已经疼得翻滚了。
可就算是这样,赵战因为手脚不受控制,连翻个身都做不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疼得大汗淋漓,全身都被湿透了。
“我、我带他去哪儿啊?”大江没了主意,一边去抚赵战一边想着给另外的兄弟打电话,让他们来一起做主。
“联、联系雇主。”
赵战的忍耐力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常人如果疼到这个程度只怕早就神智不清醒了,可他却还能咬了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