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虎不是后山那只吗!本库使记得,这白虎一直是由少主的暗卫长灵七大人看管照料的!”
晋寒的表情略有怪异,似笑非笑,像是准备看季烟的笑话。
其余人闻及此这才齐齐看向那白虎,方才在回生绝境中只顾着看戏,竟忘了这白虎。
季烟听及此顿时寒毛竖起,慌了心神,这白虎怎么可能是风连玦的!
阿宁悄悄扯了扯单婆的衣角,递给她一个眼神,一面小声同单婆嘀咕道:“婆婆,白虎是阿宁放的。”
祖孙俩一来二去的眼色交流,倒也默契得很!
“仔细一瞧还真是!可这白虎好好的养在后山,怎么会出现于此呢?真是稀奇!”
单婆假意嗔怒阿宁一眼,又故意明知故问,暗中推波助澜,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季烟这次可是摊上大事了!
经单婆这么一添油加醋,季烟心中更为忐忑不安,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得罪风连玦她也占理!
“单婆所言极是,白虎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入回生绝境,定是这妖女作祟!”
季烟振振有词,一口咬定白虎是受沐姝所蛊惑。
此事众说纷纭,各执一词,沐姝这个当事人倒像个看客,一直未曾开口吐出半个字。
大祭司身为主考官,待各位库使平心静气议论一番之后,便留给他来裁定。
这可让他有些难为,也不知这白虎是风连玦的意思,还是沐姝搞鬼。
倘若是风连玦下得命令,总不好如此大张旗鼓的驳了人家颜面。
又倘若不是呢?大祭司有责任维护城规,此事棘手!谁接到这个烫手山芋谁倒霉!
“沐姝,白虎一事,你有何话要说。”
大祭司这是要将这烫手山芋丢给她了,啧啧啧。
“大祭司明鉴,我一介无名小辈又有何本事能驱使少城主的白虎呢?大祭司,您说是吧!”
沐姝冷淡回答,稍稍强调了一下白虎是风连玦的,跟她没关系,她绝对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哦!
大祭司咬牙道:“是,确实不太……可能!”
季烟见大祭司忌惮于风连玦,自己失了势头,赶紧辩护:“大祭司!这丫头定是会些驱使兽物的旁门左道,才引得白虎入内!”
“哦?季库使口中的旁门左道是指的兽哨吗?我在雪狼涌出之前听到过,我竟会傻到先招来雪狼,再召唤出白虎救命,季库使的猜想真是……呵呵,别具一格!”
沐姝当仁不让,立马接过话头,一开口便让季烟哑口无言,还顺带被鄙视了!
见季烟无言以对,沐姝抓准时机继续下套:“大祭司,那道哨声最为蹊跷,不如从那里开始查证吧!”
季烟一听要查那哨声,反射性的浑身一颤,面上不动声色继续保持着冷静。
沐姝暗中窥探季烟,她那细微的颤抖还是被她所抓住,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风云库使,这份理智还是有的。
季烟正欲开口驳回,突然一个黑服弟子上堂,屈身禀报道:“禀大祭司,暗卫长来了。”
“请!”
大祭司眉头皱得更紧,他就知道到最后风连玦还会插手此事,看来风连玦与这药庐尊主关系匪浅呐!
灵七这暗卫长当得确实痛快,但他的荣辱权利全部源于风连玦!
“不知灵七大人此刻前来有何指教?”
大祭司倒要给他几分薄面,客气询问。
“大祭司,少主命我传阿宁前去问话。”
灵七果然除了风连玦父子谁的面子都不给,还是那张冷冰冰的木头脸。
大祭司满目疑惑地望了一眼台下的单阿宁,见她低着头默默搅手指,此事竟与单家有关系?
大祭司想从灵七这里探得口风,有礼问道:“敢问灵七大人,阿宁是犯了何事?”
灵七面不改色,淡淡看向队列中的沐姝和她身侧的白虎,低声与大祭司交谈:“少主让阿宁去后山喂养白虎,阿宁玩忽职守,竟让白虎悄悄逃出铁笼,无意入了回生绝境。还搅和了考核,少主这才让灵七带阿宁回去领罚。”
灵七声音虽小,几个库使却能听得一清二楚,谁不晓得除了风连玦没有能命令单阿宁放走白虎!
大祭司心中明了,牵强一笑,“原来如此,多谢灵七大人告知!”
说完,大祭司又假意不悦地瞪向单阿宁,略带责备道:“阿宁又胡闹了!幸而没酿大错!”
说罢便让灵七带走去跟风连玦“领罚”了。单阿宁走时还不忘悄悄与沐姝做个鬼脸。
沐姝轻轻一笑,除了风连玦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敢放走白虎!
估摸着是风连玦想给她找个帮手,才想出这么个赖账的法子!这个风连玦!
大祭司微微松了口气,事情一下子迎刃而解,关键是他自己全身而退。
大祭司捋了捋白须,暗自点头应允,袁于青拱手领命,朗声宣布:
“白虎一事已经查证清楚,本就是风云城的过失,与参试选手无关,沐姝可继续参加考核!”
季烟气急败坏,风连玦竟到了可以为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以身犯险的地步,不惜触犯城规,这可是凌迟之罪!
“大祭司不可!”
季烟有些慌乱,‘不可’之意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大祭司不悦蹙眉,这女人又整想什么幺蛾子!
“有何不可!少主的虎咬了你,你是要咬回来吗!”
季烟一噎,顿时哑然。
对付这个女人,大祭司无法,只能拿风连玦来堵她的嘴。
在座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