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不仅仅是一支簪子还是一柄暗器。”南宫铭说着,将簪子轻轻一扭,那簪子竟断为两半,一端是利锐细长的小刀片。“你不会武功,又有那么多人想杀你,本王虽护着你,却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你随身带着防身也好。”南宫铭含情脉脉,一脸关切的看着沐姝。
他说的确实在理,沐姝也不推辞,接下这簪子。“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果然还是苦肉美男计管用,沐姝吃软不吃硬,南宫铭总算是摸到她的软肋了。就这样,某王爷亲手摘掉情敌的玉簪,又亲手替沐姝插上自己的梨花簪。
“收下了就别想还回来了。”南宫铭直直看着沐姝,这直勾勾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沐姝不禁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我吃进的东西就别想我再吐出来。”南宫铭笑了笑,不再说话。唉,努力这么久,终于把鱼儿骗上勾了,皆大欢喜啊。
羽朝皇宫,青砖红墙,琉璃飞瓦,巍峨俨然。古代人都这般奢侈么?多少英雄儿郎为着这番繁华气派送了性命,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了,下车吧。”南宫铭先行下车,伸出手接她,一切都显得毫无违和感,就像成了一种习惯。南宫铭牵她下了马车却不肯放手了,“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不放手。”
南宫铭得意一笑,“看着正好,省的本王到处宣扬了。”南宫铭一直紧拉着沐姝入了宫门,进了大殿,文武百管,皇子公主后宫女眷各坐一方,二人到时,殿上已经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摄政王到。”众人听到宫人这一嗓子,立即安静下来看向大殿中央。“微臣参见皇上。”南宫铭身为摄政王,躬身行礼即可,沐姝却不同,得行跪拜大礼,幸而芙儿之前教过,以免今日出丑。“你就是沐姝?”果不其然,想必羽文帝一月前就开始查沐姝的身份了,但沐姝的官籍南宫铭早就造好了,羽文帝纵使有心也查无可查了。
“回皇上,民女正是。”沐姝这从容不迫的模样可不是像是小门小户的草根女,老谋深算的羽文帝又怎会看不出。这张脸当真配得上绝色二字,旁人比不得,不过他不喜欢沐姝眼中的那股倔强。看来他想招南宫铭为驸马的念头是该断了。按照规矩,沐姝应坐在女眷最后一排位置,南宫铭却嫌隔的太远拉着沐姝和自己坐在一起,远离南宫远闻一家。
席下的宾客都窃窃私语,“摄政王与那女子举止甚是亲密,只怕摄政王妃之位非她莫属了。”“大人此言差矣,摄政王是何等人物,岂会为一女子驻足,京中哪个名媛不想嫁于他,与之攀上亲缘。”另一大臣一听也点头称是:“皮囊生得最好可无依无傍的,这姑娘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啊。”
席上的莺莺燕燕痴痴看着南宫铭发呆,真想冲上去撕了沐姝,美美的幻想着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自己。“哼,那个女人她凭什么,不过是个下作的东西!”“菲然,住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出门不带脑子。”华菲然的母亲叶氏沉声训叱。
“娘,你看看她那狐媚样子,表哥殿下都被她给迷的神魂颠倒了。娘,你可得帮帮女儿啊!”华菲然摇晃着叶氏的衣袖撒娇耍泼,“为娘已经打点好了,那个贱人活不久了,放心吧,摄政王妃只能是我的女儿!”
沐姝感受到一记强烈的目光,抬头看去坐在华菲然身侧的叶氏正直直盯着她,嘴角勾起恶毒的笑,看来她的麻烦要来了。沐姝狠狠蹬了一眼南宫铭,“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可真够狠的!”南宫铭回以淡笑,剥了桔子给她,附在她耳边低语,“本王的王妃承得起多大的荣耀,就要受得了多大的非议。怎么,怕了?”他这是想用激将法吗?沐姝还真吃这一套,她是不会向某个腹黑男低头认输的。
“拿一个柔弱女子来挡桃花债,王爷还真是厚颜无耻。”“本王可不信你是弱女子。”南宫铭将剥好的桔子递到沐姝嘴边,沐姝偏头不理会。“百官可看呢,给个面子。”南宫铭的话只有两人能听到,沐姝看了他一眼,听到轻吐了几个字,双眼立即放光,当真?当然。南宫铭给了沐姝一个肯定的眼神,沐姝张口就吃,因为南宫铭说了琉璃珠三个字。二人这你一句我一句,还若无旁人的“眉来眼去”,在别人看来却是亲密暧昧的很。
“今日不必拘谨,众爱卿举杯共饮。”羽文帝端坐高堂,众人赶紧起身举杯谢恩恭贺。“父皇,儿臣偶得一块上好湖玉,请羽朝最好的工匠雕琢了数日,今日特来献于父皇。”南宫钰立于大殿之上,拍手间便有几个宫人抬进来,南宫钰揭开红布,一条栩栩如生、傲视群雄的玉龙盘卧于殿中,“儿臣祝父皇龙威更盛,寿与天齐。”
羽文帝点了点头,不夸也不贬,“太子有心了。”他还以为皇上会大加夸赞这玉龙,表扬他的孝心,只好心塞退下。梁王依附于太子,总不能抢了他的风头,送了一尊玉佛。“哎,这太子就是死脑筋,我倒觉得那梁王不如传言那般唯唯诺诺。”沐姝碰了碰南宫铭的胳膊,低声道。
“一眼你就看出南宫烨的城府了?”南宫铭震惊不已,在坐的都浸染在阴谋中多年,却没有几个能看出南宫烨的端倪,可沐姝仅仅只见了他一面,南宫铭就像找到宝藏一样欢喜,幸好这聪明媳妇是自己家的。
“他若无心帝位,大可不必依附于太子,受尽耻辱,要说他有心吧,却不结交大臣,啧啧啧,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