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也是眼放金光,张曜宗这孩子还真是块宝玉啊。一定得叫老韩把他好好教出来。
“刚才曜宗说的非常好,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好,非常好。这不就是我韩世忠一辈子的写照吗?”老韩非常不要脸的把这句话占为己有了。张曜宗也黑了脸,这是我说的啊,当然原作者陆游此刻也早被张曜宗抛之脑后了。
“曜宗,此两句虽佳,但是似乎不全啊。你能补全吗?补全的话老夫就答应你们从今日起我开始好好教导你们。彦直,彦质,岳震你们几个也试着补全看看。”老韩很厚黑的忘了昨天就已经想好要好好教导他们的事了。这两句话很好嘛,传扬出去,对我老韩的名声影响很好嘛。
韩彦直几个还在想,张曜宗就咏诵道:“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出师一表通古今,夜半挑灯更细看。”
韩世忠大赞,“好,好小子,做的好诗。京华父老望和銮,是啊,汴梁百姓期待王师已久。我辈再不奋起更待何时。小子们,你们准备好受苦吧。韩七,韩八,韩十八,你们三个丘八给我滚过来。”韩世忠兴奋地大喊,前院都能听到。
“韩帅,叫小子有何吩咐。”一会儿就有三个中年人站到韩世忠面前,张曜宗一看认识啊。一个是平常扫地的,一个看大门的,还有一个厨房的。一个个歪三阁缭四的站着。
“老子要看看你们歇了这几年是不是都不中用了?”韩世忠笑眯眯的看着三人。
三人在听到韩世忠这句话的一刻立刻挺着了身板,下一刻从他们身上迸发出一种威严,那是从血雨腥风中带出的气质,百战老兵的气质。
“韩帅,有什么吩咐,俺们早就闲的蛋疼了。大帅可是要上阵打仗了吗?俺们早就想打金狗了。”三人喊道。
“老子不要你们打金狗,老子要你把我的这几个子侄练成能打金狗的。从今天开始,这里没什么大少爷二少爷的,都是你们的兵,把他们操练好了,将来还有你们打金狗的日子,练不出来,你们就陪我老死家中吧。”韩世忠沉声道。
虽然不是上阵打仗,但是总比天天扫地强吧。韩七,韩八,韩十八都来了兴致,都是跟韩世忠上阵十几年的老兵了,早耐不住这寂寞了。
韩世忠转头看着韩彦直,韩彦质,韩彦古,厉声道:“从今天开始,别装你们的少爷样子,你们就是他们的兵,那个敢偷懒,小心军法。岳震,岳霭,张曜宗,你们三个也别丢了你们爹的脸子。谁扛不住谁就是个孬蛋。”
“张曜宗你小子先给我过来,刚才你用的是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什么功法?”韩世忠问道。
张曜宗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着急了就使上劲了。
韩世忠也不再问,叫韩七今天就先教他们射箭。韩七应了一声,去外厢拿回来几把弓。小一点的是普通军士用的七八斗的弓,也有九斗的,就是普通军士用的最强的弓了。大一点的就是将领用的一石弓和三石弓。
韩世忠跟岳震,岳霭说:“你父鹏举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岳震脱掉上衣,坦胸露腹,不甚强壮,可见过去几年忙于躲藏真是没过什么好日子。岳震拿起一把一石弓,左手擎弓臂,右手拉弓弦,轻松拉满弓。连续七次满弓后,岳震也额头冒汗,满脸通红。硬撑着拉满十次,力竭再也拉不动了。
岳霭不过十二三岁,根本没拿一石弓,拿起一把七斗弓,很是轻松连开十次满弓,已经很了不得了,一般军士也不过是能拉满弓十次而已。
韩彦直最大,也不托大,也是一石弓,轻松拉满十次。韩彦质倒是选了没人选的三石弓,韩世忠饶有兴趣的看着二儿子。这个自己并不看好的儿子能让自己大开眼界吗?三石弓,本朝士卒有记录的能开三百斤的不过岳飞和自己而已。韩彦质也脱下上衣,肌肉发达,看上去还真是有自己年轻时的样子。韩彦质左腿弓,右腿蹬。左手紧握弓臂,紧咬牙关,右手使劲拉弓弦。大喝一声,弓弦被慢慢拉开,几人在旁也跟着大喊:“使劲,使劲。”韩彦质再次大喊一声,弓弦渐渐拉满。“好”众人喝彩。但是第二次拉韩彦质只拉了一半就拉不开了。满面通红的推下去了。
韩彦古和张曜宗差不多大,都是八九岁年纪,连七斗的弓都拉不了满弓,被韩世忠怒瞪一眼。窃窃躲到一旁。
最后只剩下张曜宗自己了,韩彦古也没拉开,拉不开也不丢人,但是张曜宗自己却不打算放弃。不是为了寒掺韩彦古,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选了最小的七斗弓,入手感觉还真粗糙。弓身是北方的硬木,不是南方的竹子。弓角倒是最好的南方水牛角。弓弦不知道是牛筋还是什么。一看就是精品制作。只是弓臂上缠的丝线缝隙间有血迹遗留已经变成黑色的了。也不知是宋人的血迹还是金人的血迹。刷的漆也已斑驳不堪,看上去就是过去的军队制品。
张曜宗也是左腿弓,右腿蹬,紧咬牙关,用心法回复气力,自己觉得快到最大值了,大喝一声:“开”弓弦被慢慢拉开,众人包括韩世忠,梁红玉,韩彦直,韩彦质……围观的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居然拉开了一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