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木头默然无语。苏黎尴尬地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淘宝卖家秀呢?
“师父他。”项木头突然开口道:“是我一生最敬重的人。”
苏黎偷瞄了眼面瘫的项木头(虽然他好像很少有不面瘫的时候),以为他要开始回忆了,没成想木头就是木头,偶然开个金口,之后就是无尽的沉默。苏黎只好率先打破沉寂:“在秦岭那会儿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我后来去了北京项家,项盛皓那小子说你住在昆仑山……”
苏黎又瞄了眼项承影,他还是没有反应,良久,脸上闪过瞬息的清明,悄悄嘀咕了声:“师父他定是知道你们会来。”
“啊?你说什么?”
项木头很认真地对苏黎说道:“上山的路设了不少机关,连我都会不小心陷入,师父想必知道是你们,不然你们绝无可能进来。”
苏黎联想到兵马俑军团,便了解了项木头话中的意思,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次在秦岭。”项承影突然带着凝重的神色说:“我必须走。”
“啊?”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出生没多久,我就被托付给了师父。二十多年,一直住在这山中宅邸里。直到四个月前,师父命我下山,暗中保护一个人。”苏黎紧张地呼吸都变得沉重,项承影回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苏黎:“没错,就是你。”
“至于项家,我跟他们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