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幕心中并非是一点底都没有,他如今不过才内气八层中期,但是真正的实力,却已经堪比一般的神脉境中期武者,而等“千幻叠影”和“九曲心法”圆满,内气再提升到十层巅峰之后,自己的实力还将更进一步,抗衡普通的神脉境中期巅峰武者并非什么难事。
不过这些东西,却不好当即便对黎仁明说,要不然颇有些自卖自夸的意思,况且别人也未必会相信。
“哎.....”
黎仁闻言叹了口气,其实设身处地的为陈幕想一想,如果把自己换做陈幕,遇到司徒家这样有抄家灭族之仇的大仇家,自己也未必忍得住。
“那你就自己好自为之吧。”
黎仁也不再劝,这时却见陈幕眉头一皱,眼中神光闪动。
“黎兄,我记得每年十月初一,司徒家都要举行祭祖大典,到时候会邀请全城的大小势力参加。而且为了耀武扬威,还会遍邀全城俊杰与他们司徒家的年轻一辈比武,以此来彰显他们司徒家的实力。”
黎仁点了点头:“不错,司徒家的祭祖大典这几年愈发办的隆重,颇有一种把自己当做洛城土皇帝的架势,连我们城主府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司徒家年轻一辈的实力确实也不容小觑,我两年前刚刚晋升内门弟子的时候,曾经回家过一趟,正好碰上此事。不过那一次,我以一招之差,败在司徒静手中,等到今年十月,说不得还要找司徒静讨教讨教,也好让司徒家明白,这洛城,是姓黎的!”
黎仁对司徒家亦是深恶痛绝,正是因为有司徒家的存在,所以才搞的自己身为城主的父亲灰头土脸,在洛城,司徒家的话甚至比城主府都管用,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又如何忍得了。
“祭祖大典.....”
陈幕冷笑一声,十月初一,距今不过只剩半年的时间,到时候就让司徒家喜事变丧事。
“怎么?你忽然问起司徒家祭祖大典,难道是想那时候回去,在他们的祭祖大典上捣乱不成?”
陈幕的神情,黎仁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却觉得陈幕这想法有些幼稚,以他如今的实力,司徒家随便一个二代弟子都能轻易解决他。
“黎兄,我自有分寸。”
陈幕轻笑一声,他向来是个极有主见之人,而且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司徒家就像他心头的一根刺,迟早是要连根拔起的。
“好吧,既然话我已经带到,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黎仁起身便走,但是临行之际,却忽然回头道:“陈幕,以你如今的天资,相信晋入神脉境也要不了一两年,要报仇的话,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兴许四五年之后,你就能超越司徒静,彻彻底底的了结了这桩恩怨。”
陈幕笑了笑,拱手相送。
“黎兄放心,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黎仁点了点头,今次再见到陈幕,确实颇有些让他刮目相看,其神态举止,与小时候相比,竟是没有半点相似,而且最近在灵犀门外门一飞冲天,潜力极高,假以时日,未必就不能成为灵犀门内门出类拔萃的高手。
.....
送走黎仁之后,刘俊沉声道:“陈幕,你真打算今年十月初一回去?”
他也很担心陈幕是一时冲动,因为陈幕现在就算天资再高,但也仅是一个本宗外门弟子而已,潜力不能等同于实力,这时候若是进入司徒家的势力范围,简直就等于羊入虎口。
“当然。”
陈幕点了点头。
“我靠!”
刘俊顿时眉头缩成一团,一脸纠结:“我觉得刚才你那个朋友说的不错,你若想报仇,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兴许几年后你的实力就超过了那个什么劳什子司徒封、司徒岩,到时候再报仇也来得及啊。”
“我等不了那么久。”
陈幕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摇了摇头,如果连区区一个司徒家都搞不定,自己又何谈在武道上勇猛精进,这件事,始终会像一根刺一般,死死钉在自己的心口。
“好吧。”
刘俊一耸肩,颇为无奈,但随即却又一把搂住陈幕的脖子,狠狠掐了一把,笑道:“不过你小子不厚道啊,我这才离开一年多而已,你小子就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说!你丫儿是不是嗑药了,这一年来竟然这么猛,连外门三大天才都被你一一掀翻了。”
陈幕苦笑一声,拍了拍刘俊粗壮的手臂。
“或许是开窍了吧,忽然就感觉,参悟武学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艹!”
刘俊闻言顿时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什么叫参悟武学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要知道整个灵犀门外门,无数人甚至连一门玄品高阶武学都还没领悟到大圆满,这小子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陈幕,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丫儿就是个畜生。”
刘俊一脸认真,但是说着说着,自己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幕是他在灵犀门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以往见他老是被同门排挤欺负,自己心里自然也是十分不爽的,但如今陈幕一飞冲天,在外门简直可以横着走,他当然替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了。
.....
“半年的时间,司徒家祭祖大典.....”
深夜,寂静的居室内。
陈幕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掌心置于丹田处,呼吸均匀,脸上却挂着一丝丝冷笑。
司徒家的祭祖大典就在半年以后,陈幕打算在那个时候回去,自然就是想在司徒家祭祖大典年轻